么可说的了。只是,端国养你一日,你便是端国之人。到时,什么该说什么该做,你这么聪明,应该清楚。”
云歌虚弱地回答:“是……”
“听闻,你还有个妹妹在世子\\宫中。世子年幼,身旁见不得生人也离不得熟人,便让她继续留在那里吧。”
云歌再次伏地:“是。”
“张嬷嬷,我们走。”
太后仪仗随着陌希睿而去,伺候云歌梳妆的嬷嬷碎步跑进来,见云歌还跪在地上,心疼地说:“哎呦,太后她老人家甚少这样的,今儿是怎么了?大王不是已经去了晚宴了吗?怎的还没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怎么一回事?”云歌两行清泪汩\\汩直流,“我也不知道啊,这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陌希辰的眼泪一流,她便痛苦不堪。为什么,偏偏要到陌希睿来,他才这般真情流露?为什么,要让她的陷入两难境地。
原本,整件事情,并非这样复杂,可是随着接触,随着与他的一点点熟稔,一切都似乎在悄然改变着……
“姑娘,您别这样,嬷嬷给您重新梳妆。哎呦,这脸上的口子可怎么得了,脂粉怕是盖不住了。”
是啊,脸上的痛苦,便是再好的脂粉,也不会遮盖住了。
这是云歌最担心的结果,不仅仅是陌希辰舍弃不了她,她也同样不想离开了。
……
云歌到时,宴会已经开始举行了。她从偏门而进,还是被陌希睿逮个正着。
他漆黑的眸子,掠过她遮着面纱的脸颊,闪出一抹惊讶的眸光,随即陌希辰的声音响起她,他又转头继续与他交谈。
一曲过后,王后笑吟吟地说:“得知皇上来,特地将端国最好的乐师和舞姬全部叫来,因为时间仓促,也没有精心准备,让皇上见笑了。”
“王后太过谦逊了,这舞曲甚为美妙,在楚明可是不能时常见到的。楚明多为华美音色,哪及得上这里的丝竹声这般悦耳。”
被陌希睿表扬,王后自然喜不自胜。
“只要皇上喜欢就好!”
“咳咳,”太后轻咳了两声,王后的笑容立刻收敛了许多,“皇上啊,太后娘娘身体可好?多年未见,进宫朝贺时,哀家总是身体不爽,如今算起来,已经整整十年未见了。”
“多谢太后挂怀,母后除了腿疾每到秋冬之际偶尔会发作,其他都还好。每每想起太后您,母后还时常念叨,说多年的姐妹未曾相聚,甚是想念呢。”
“哦,哈哈哈……”太后开怀而笑,“姐姐从前呀,便是这般的。最喜欢热闹,时常召集各宫姐妹去团聚。偏巧这次端国进贡的队伍也快启程了,哀家便多拿一些解闷儿的,送给太后赏玩。”
“如此,便多谢太后了。”
陌希睿和太后之间的客套,让陌希辰得闲。他默默地喝了两杯酒,目光又时不时地落在云歌那边。云歌即便低着头,都能感到那目光的锐利。她不敢掀眸,更不敢迎视上去,面纱垂在脖颈间,轻柔的面料刮蹭在上面,痒痒的。
正在这时,新的音乐声响起,舞姬们翩跹而上,如同一只只跳跃的蝴蝶,飞舞在宾客之间。炫目的开场,迎来了热烈的掌声。
杨牧可见了,放下酒杯轻声说道:“若说着舞姿,整个端王宫里,再也没有谁能比得上云歌了。臣妾听闻,天朝使臣赵使者来到端国之时,云歌一舞,宛若天仙,因此而得幸于大王,不如,再让云歌展示一番,也能让宫中姐妹开开眼界。”
杨牧可甚少说话,一出言便让大家都惊讶不已。
王后掩嘴,轻笑道:“妹妹不说,本宫倒是忘了。只是,大王,这……”
陌希辰的脸色微怒,可下一刻又缓和下来,“既然大家今天高兴,便让她舞上一曲。云歌,你去准备一下。”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云歌这边,三分戏谑,七分同情。
云歌的身份,本就是个尴尬的存在,如今,竟然被大王当做歌姬一般作弄,对于宫中的其他女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场千载难逢的好戏。
正喝得酣畅淋漓的江硕闻言,粗眉紧皱。
原以为,陌希辰与她同乘,便不会薄待于她。可让她献舞,这又是怎么回事?
云歌慢慢起身,她是故意放慢动作的,然而,陌希辰并未松口,只是等她完全起身,补充了句:“早去早回。”
失望和委屈尽现眼底。云歌福了福,只好应下:“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