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不禁自嘲起来。像从前她那样与世无争的性子,难怪会中了柳画眉的奸计。身处其位,即便什么都不做,就会遭人厌恶,更何况,她还是钟奎山的女儿?!
宫廷之事,涉及得越深,就越觉得可怕。
忽然想起楚邺对她的保证。这一刻,她忽然想要逃离,那闲云野鹤的日子,必定是她最终无比渴望的期盼。
“这么说,你是不肯做了?”
熟悉的声音,冲撞了她的思绪。
云歌心中一颤,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只见前往天銮殿的路上,那假山角后,似有人在说话。
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打量了四周,确定没有人在周围看守,云歌提起裙摆,壮着胆子走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杨牧可正冷着脸问着对面的男人。
“别以为,大王这次能放过你,下次还能这般。男人的尊严,是绝对不可以被侮辱的。他放过你,是念及你们之间的感情,可云歌就不会这般了。”
将手中的东西扬了扬,杨牧可冷声命令:“要么按着我说的做,要么就等着你的计划彻底落空!我没什么耐心,更没有时间。”
云歌的头向前移了一些,待看清楚对面那人的面容,她惊讶地捂紧嘴巴。
只见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楚邺!
楚邺一改往日端正的站姿,有些痞气地靠在冰凉的石头上。手中把\\玩着一颗翡翠坠子,虽看不清楚成色,也知是上等的货色。
他的手里,怎么会有女子之物?
“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够威胁我。”双眼微眯,他勾起唇角,“你,也不行。”
“你就真的不怕陌希辰伤害到你的云歌?别怪我没提醒你,我的戏码才刚刚开始,将军府的事,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你确定,要她一个人承受那么多吗?”
“你是个疯子,所以我不会和你谈任何条件。收手,老老实实回你的寺庙,等待师父的安排,我便不会与你计较。若你还这般坚持,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杨牧可点点头,一脸气愤地将东西又收回到手里。
“好好好,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也是她唯一的机会。你不珍惜,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抬眼,看到楚邺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杨牧可脸上的厌恶更加明显了。
“呵呵,楚邺,我真的看不起你。一面说着你的大道理,说着你有多么委屈,一面却又百般袒护着师父的所有决策。你可知道,天朝皇帝来,是你们最好的机会。若再晚一些,你们必定不会有好结果!师父为了她的大业已经到了偏执的程度,而你,却助长这样的气焰,当真是不可理喻!!”
楚邺站直了身体,身高的差距,让杨牧可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
他走近几分,杨牧可警惕地看着他,手中的银针已经做好准备,楚邺余光扫了眼她手中的动作,不禁淡笑道:“师父的命令大于天,我不会因为你的几句话而放弃的。”
凑到她的耳边,楚邺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道:“还有,你知道吗?可儿身手了得,从来都不屑于用银针。”
说罢,楚邺将手上的物什扔还给杨牧可,一脸得意地走掉了。
云歌赶忙掩在石头之后。
杨牧可愤怒地将翡翠坠子扔在地上,想了想又重新捡了起来。站了一会儿,她平复了心绪后,也向着反方向走了。
看得出,此番谈话,是楚邺占了上风。
云歌没想到,今天会有如此大的收获。
从刚刚他们的对话之间,完全可以得出一条危险的结论——楚邺与杨牧可是一起的。
楚邺怎么会和杨牧可有所瓜葛?师父?什么师父,哪里来的师父!他们又要密谋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让云歌一时间难以接受。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温润的低笑,在她的耳边炸开来。
“啊——”
云歌惊呼一声,猝不及防地转身。无奈,假山上总共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连着站了两人,便连这一小小的动作都会被挤下去。脚下一个不稳,云歌径直摔了下去。
陌希辰眼疾手快,轻而易举地拽住她的手臂。
无奈,他自己也站得不稳,也连带着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