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无需负责了吗?大王说过,会给微臣一个交代,就是这般交代的吗?大王如此行为,恕微臣不服!”
陌希辰冷着脸。
太后前来,他没有任何准备。
怒视王后,王后却面露担忧,一副平和的模样,仿佛这件事,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母后,这件事容儿臣解释……”
太后显然也是气坏了,愤怒地拍了下桌子,“还有什么可解释的!还有这个女人,为何她会在这里?当年,她毒杀王后之事,你难道都忘记了吗?这么危险的女人,你竟然还要接触!希辰,你这是要气死你的母后吗?”
“母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云歌在天牢里中毒,儿臣只是想要她救云歌的性命,并不是想要……”
“一个女奴,竟然让你如此失了分寸,甚至将这样的毒妇引入宫中!哀家看,使者说的没错,这云歌就是祸水,留在大王身边,一定是个祸害!”起身,太后愤怒地吼道:“来人,将云歌带下去,明日在宫外处死,丢到乱葬岗去!”
“母后!”陌希辰也跟着起身,“这都是儿臣的意思,与云歌无关。当时情况危急,儿臣只有暂且将她带出,儿臣实在也是没有办法。”
“大王!”太后喘着粗气,“她不过是个奴隶,哀家想要处死一个奴隶,还是有这个权力的!更何况,云歌与使者意外一案脱不了干系,数罪并罚,实在罪无可恕!来人,带走!”
“不可以!”
一声温婉的声音回荡在殿中,众人的目光瞬间落在立在最后的杨牧可身上。
“太后娘娘,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太后本就厌恶杨牧可,被她打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不过是一个几乎被废的夫人,有何权力,在这里与哀家这般说话!来人,掌嘴!”
“太后,请您听我一言!”杨牧可平静地说道:“太后现在的心思,牧可很明白。可是,如今牧可是国寺带发修行的姑子,是佛家之人,太后确定要这般对待牧可吗?况且太后一向诚心礼佛,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即便云歌有再大的罪名,可如今她身中剧毒,牧可刚刚为她用过丹药,此时妄动,势必会让她即可归西。上天有好生之德,还请太后从长计议!”
“中毒?”太后皱眉,“关在天牢里,怎么会中毒?中的是何毒?”
“牧可不知,只知道,这毒物样貌甚是恐怖,想必所喂药物也是重毒之物。牧可使劲浑身解数,也只能将云歌的命保住,至于之后的,还需要细细揣度其中的成分,悉心研制,方能尽数解去。”
双头蛇的尸身被端上来,太后掩住口鼻,嫌恶的表情中露出一抹惊讶。
“这东西是在天牢里发现的?”
陌希辰点头,算是默认。
“母后,若母后还认为儿臣只是被美色熏心,那么母后尽管将云歌杀了,以解心头之恨。可一旦母后这样做,便是遂了某些人的心意。宫中出现这般毒物,难道母后不担心吗?今日只是云歌受伤,若是日后,连母后与儿臣都遭到此人毒手,那么后果,又该何其严重!”
“母后,还请您不要插手此事,儿臣定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太后脚上一软,瘫坐在席子上。一旁的张嬷嬷赶忙上前搀扶。
下意识地扫了整个大殿中的所有人,太后的心情十分复杂。
此蛇乃人工培育,放任它的主人,的确是个天大的隐患。可若是查,势必又要在王宫里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该如何着手,又该如何安抚使臣……
“母后,”王后适时地说道:“母后不必焦心,此事的确该查,可是不能这般查。云歌是致使者落水险些丧命的人,而杨夫人,更是废妃离宫,久居宫中实在不妥。不如将两人暂时安排在宫外,这样折中的方式,相信使者大人也不会有任何异议的吧。”
放云歌出宫,杜凯自然是不愿的。可这话时王后说的,他只好答应:“既然宫中出现下毒的宵小,那么臣自然愿意配合大王找出真凶。微臣没有任何意见!”
陌希辰眉头紧锁。他不知,王后这般建议又想耍什么花样。
分明他召见杨牧可进宫,是秘密进行的,却不想,即便如此,还是传的阖宫上下人尽皆知。这其中有几分是王后的功劳,他已经不想再探。或许,这是一个不错的契机。既能让杨牧可断了回宫的念想,又可以救活云歌。
想到房间里还躺着气息微弱的云歌,他叹口气,“既然如此,那么便按着王后的意思办。两人都不是普通的人,自然不能安排在普通的行宫别院。”
楚邺适时地走上前来,拱手而道:“大王,微臣身体不爽,来到太医署诊治,不想正碰到今日之事。若是大王放心,可以将此事交给微臣。臣一定竭尽全力,保证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陌希辰的脸色更加深邃了。
遥想那日,教习嬷嬷口中楚邺与云歌的亲密举动,他更加怀疑起楚邺的动机。
可出宫,就意味着他再也不能时刻守护,已经有人将手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