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因云歌而起的话,那么今日之事的确是云歌所为。”
陌希辰的眸光一紧。
“杜凯!她说的,可都是真的!”
杜凯颤抖地以头顶地,支支吾吾半天没有反驳。
陌希辰起身,“好啊,本王敬你们是一国使者,所以特别优待,让你们住进王宫,可没想到,你们确实这般回报本王的信任!”
“大王!臣知错!的确是微臣色胆包天,可若不是云歌勾引,臣怎会有胆子酿成如此大错?这女奴定是记恨那日在豫园,臣出言刁难,所以才设下今日的险境,让臣蒙受不白之冤!还望大王明鉴啊!”
杜凯说到激动之处,竟然流下了几滴眼泪。
太后犹豫,王后适时地侧身劝道:“大王,如今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很清楚了,使者与云歌都有错,若只放了云歌,恐怕会让使者心寒啊。”
陌希辰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所以,本王处置了云歌,你便开心了是吧。”
王后眼中闪烁着委屈,“大王,本宫也是为了后宫祥和。”凑近几分,她用仅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况且,大王不应该因为一个云歌,而伤害了与楚明的关系。即便真的错在使者,可天朝的皇上必定不会这样认为,惩治了使者,大王如何解决这接下来的后果?”
看着王后与陌希辰窃窃私语,云歌的心已然沉到了谷底。即便有准备,可这次王后显然不打算再放过她,此番若是落到王后手中,恐怕她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陌希辰紧紧地攥起拳头,即便王后另有所想,可她说的也是没错,与陌希睿的战役才刚刚开始,端国如今粮草军事都尤不足,若是此时惩罚使臣,会给端国惹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紧紧抿着嘴唇,他歉意地看向云歌,“云歌,本王问你,使者大人刚说的,可都属实?”
云歌掀眸,“那么,云歌说使者大人是栽赃陷害,大王信吗?”
四目相对,陌希辰竟被她坦荡的目光看得有些胆怯。
“本王宁愿相信,今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叹口气,他说:“可天朝使臣地位尊贵,更不可能在本王面前说谎,嫁祸给你一个女奴的身上。你曾经便与本王说过许多,本王也都一一应许,可不想,你竟这般心急,甚至不惜企图勾引使者……”
云歌难以置信地听着陌希辰口中的罪名,欲加之罪,也不过如此!她的确说过想要去楚明,可他怎会认为,她为了做到这点,不惜牺牲自己的清白去勾引杜凯?
“使者因你落水,即便你及时呼救,也难逃责罚!来人,将云歌关在王宫天牢,等候发落!”
“大王……”太后眉心一皱,“事情还未查清楚,这般草率……”
“母后,儿臣知道您喜爱云歌的字。只是此番,还需要另找一个机灵本分的了。”
陌希辰起身,“快点带走!”
“诺!”
云歌被拽起来。她看着陌希辰,就这样一直看着。分明不久以前,他才刚刚责打过她,却不想,旧伤未愈,他竟又要这般待她。
起身的一瞬,她仿佛能感受到王后得意的嘴脸。难道,他不知道,这是王后的计策吗?可是,他总是愿意这样听之任之,因为,一个女奴与整个端国来说,是那样的不值一提。
禹喜焦急,“大王!云歌即便有罪,可她曾经协助大王,也算伺候有功!那王宫天牢地势低洼,潮\\湿寒冷,还请大王体恤她身体尚未恢复,转到普通牢房吧。”
杜凯冷哼:“这位大人此言差矣,若不潮\\湿寒冷,怎会让她明白,什么叫做长幼有序,什么叫做主仆有别?臣在这端王宫里,可听到不少风言风语。这女奴绝非善类,还望大王可以早做决断!”
副使者在一旁冷汗直流,可这个节骨眼,他无法多说什么。一方面,云歌是端王的宠奴,另一方面,她可很有可能是丞相的人。他实在不懂,杜凯这又是闹哪一出,可事已至此,他只能祈求,云歌最好再无翻身可能,这样她才不会将消息放出去。
陌希辰极力隐忍,因为种种复杂的心绪,他的面部肌肉都在浅浅抽\\动。
他看得出云歌眼神里的哀怨。
可是他没有办法,拂袖一摆。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