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猥琐的男人白了悦儿一眼,“哼,爷当然知道,不就是个小小的王妃吗?爷我可是国舅爷,当今皇贵妃的兄弟!”
千禾对这个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用细柔又不失正经还略带调侃的语调说着:“洪家会有你这种鸡仔儿,恐怕五百年前就已经消失殆尽了吧……”
她不痛不痒的一句吐槽,惹得全场人都哄笑了起来。悦儿没想到,同样说了鸡仔儿这个词,怎么就自家小姐说的效果会那么好呢?
那猥琐的男人脸都青了,眼看着他就要使唤身边的打手开始闹事,洪白亦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是谁冒用我洪家的名义在此横行霸道!”他的声音极其洪亮,震得他身旁的人耳朵都一时听不清其他的声响了。
洪白亦站在了那个猥琐的男人面前,用一双如虎豹般的眸子看着他,“在下洪白亦,敢问这位姓洪又名谁呀?”
那人一听见洪白亦的名字,突然就吓得当场就尿了裤子,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身旁的打手们则马上四散而逃,根本就不顾及自家主子。
“我……我……”他已经结巴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千禾没想到,这个洪白亦的震慑力竟然如此强悍,心里还真不由得佩服了起来。
官府的人赶来了,带走了那冒充皇亲国戚的猥琐男人。洪白亦长叹一口气,“哎,看来我明天得上朝去了……”
“为何呀?”千禾不解地问。
“我此次回到京城,尚未向皇上告假……若是让旁人说了去,恐怕就得治我的罪了。”洪白亦回答着。千禾歪过头,似乎在想些什么,突然又回头来,“刚才你说那人冒用你们洪家……啊……那你是……”
“我确实是皇贵妃的哥哥,也是个将军。我本驻守在外,此番回家探亲过于匆忙了……”
“原来如此!难怪看你这眉宇之间,我总觉得像极了谁,原来是贵妃娘娘的兄长,千禾之前真是失敬了!”说着,千禾竟然对洪白亦行了礼。
洪白亦看着她那优美的姿势,与认真的态势,自是赶紧上前去扶着她,“不用不用!按理说,王妃的位置该比我高才是,哪里是王妃失礼,是我失礼才是!”
“将军实在太客气了!”千禾的笑容实在太温暖,看的洪白亦的呼吸都开始急促了起来。
“王妃……”秦姑姑来了,“我让丫头们先带着东西回去,王妃可以与将军多聊一会儿。稍后,老身再派马车来接王妃回去,如何?”
“嗯……秦姑姑,去西域珍品店接我吧!”“好嘞,老身这就去办!”
听着千禾的话,洪白亦觉得她实在是太会为别人考虑了。“你是不是知道我要去店里忙?”
千禾上下打量着洪白亦,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我可从来不觉得你在京城里除了忙那间新店以外还能忙些什么!”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去西域珍品店的路上,千禾倒是毫不避讳旁人的目光,与洪白亦二人谈笑风生。这也是相允宇授权她这么做的。千禾不知道,就连那个猥琐的男人冒充洪家的名义在那里生事都是相允宇的安排。
那人本就是个恶霸,苦于没有什么证据去捉拿他进牢狱。相允宇借助这次的机会,故意让人在那猥琐男人耳旁吹风,说是现在洪氏兄弟都在边城,没有谁认识他们,可以冒充这二人肆意横行,那蠢货就真的信了便做了这件蠢事。相允宇猜到了,洪白亦定会为了救千禾,且也为了维护洪家的名声而站出来。
大街上,他又与千禾并肩而谈,二人如此亲密的举动路人皆知,皇帝又怎会不知?
相允宇早就在远处观望了,他看着自己的王妃那精悍的演技,觉得真是可以与自己媲美了。
“不愧是王妃,做的那么自然……”温荣感叹着。
“可不是,所以她才是本王的同路人。”相允宇拿着千禾给他的望远镜看着,“看来,那洪白亦是真的对千禾动心了。温荣,我们去那西域珍品店对面坐坐吧!”
说完,轿子就被抬了起来,往目标方向赶去。
“今天,来的虽然不是西域珍品,但却也是天朝珍品。王妃请看——”眼前,是一把带着些许红色花纹深棕色漆底的落霞琴。洪白亦似乎知道千禾爱琴,竟然会投其所好,准备了这么一把琴来。
洪白亦知道,宋千禾的琴被叫做了“泠吟”。他倒是很想欣赏一下宋千禾的琴艺,而千禾也是当仁不让,很快地就上手了。
“此曲……从未听过啊!”
“当然,这是新曲,名为卧龙吟。”千禾想到,在五百年后的社会里最好听的古琴曲恐怕就莫过于此了。(膜拜谷建芬大大)
“卧龙……可是指的那诸葛孔明?”“是啊,就是写的他。”
洪白亦毕竟是个将军,自然喜欢这种意境的东西。而这时,他认为这曲子就是千禾自己所谱写,更是对这女子钦佩不已。
“这音律虽不同于传统,却是能够传递出对孔明之心的理解。王妃好才能啊!”
千禾听了他的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