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后,李庆元已有数日不曾来看望吕馨了,而吕馨仍然安静的天天在庭院里写诗念词,以打发光阴。
有时吕馨会感叹着:“世事无常啊!在这大半年的光景里,自己经历了诸多变故,生离死别。人生浮沉之后,心境也变得更成熟沉稳了。如果相府仍在,如果还能承欢于双亲膝下,自己应该还是个无忧无虑经常逃府贪玩的顽劣小姐。 而此时,自己很快便要为**子了,待嫁的心情总是令人焦虑又期待。”
她又想起了庆,不知他是否还在为那天的事在生气,竟然这么狠心多日不曾来看她,也未派人送来只言片语。
纵使她现在装作多么闲逸,不在乎的样子,但面对所爱之人对自己的不闻不问,心里终究无法平静,心绪落寞。她情不自禁的写下:
无言独上西楼,
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
理还乱,
是离愁,
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突然,从庭院的门口冲进了一个人来,打扰了吕馨的清静,只见他飞快的跑进屋里,在门后躲了起来。
不一会儿,便有两个家仆打扮的男子追了过来,他们见到正在写字的吕馨后,便有一家仆恭敬地向吕馨问道:“请问馨儿小姐,可曾见到有人闯进?”而另一个家仆正四处张望着。
从吕馨站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门后的那不速之客,只见他不停地向吕馨做着又是禁声,又是拜托的手势,希望吕馨帮他隐瞒。
吕馨瞟了一眼门后的人,便对家仆说道:“二位可是在追什么人?”
家仆仍然恭敬有礼的回答道:“刚刚我家小姐又跑了,叫我们怎么跟夫人交代啊?馨儿小姐可有见到?”
吕馨听完后,说道:“原来如此,刚刚好像是有个人影从门口穿过,往那边跑了,你们快追去吧!”吕馨说完,随手指了个方向,家仆连忙道谢,便跑出去了。
等家仆跑远后,屋里的人才长长吁了一口气走出来。吕馨继续写着字,那人走出来后,随手拿起吕馨写的诗词便读着:
“无言独上西楼,
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
理还乱,
是离愁,
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只见他读完后,又无比豪情的赞美道:“好词,好词,姑娘真是文采了得,在下钦佩不已。”
吕馨听着还有点稚气未脱的女孩子声音,还非要装成男子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别扭。再看向她那圆嘟嘟的脸蛋,和一身少爷装的打扮,年岁只在十五或十六之间。
吕馨不禁扑哧一笑,说道:“你不用在我面前装了,就你玩的这一出,本小姐当年还是高手,装的比你像样多了。”
那人听见自己被人一眼就戳穿了,脸上不免尴尬了一下,随即又笑着说道:“呵呵,小姐真是好眼力,在下是将军府里排行十三的小女儿郭晓,小姐是?刚听见家仆唤你为馨儿小姐,想必就不是我父亲的姬妾,那你究竟是谁?”
吕馨面对她的问话,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自己的身份。她见郭晓拿着自己的诗词在看,便问道:“你懂诗词?”
吕馨只想着错开话题,听着郭晓刚刚出口夸自己文采时,想着她小小年纪也能读懂自己的愁思吗?
郭晓听后对吕馨笑着说道:“呵呵!略懂,略懂。”
吕馨又问道:“他们因何事追你?”
郭晓叹了一口气说:“我娘亲,这个月将我禁足在屋里,要我天天练字,念词,绣女红。说爹爹很快便要回府了,到时可要好好考我一番。我才不在乎那些女儿家的玩意,我还有爹爹欣赏的地方,那就是武艺。所以我要偷溜出去,师傅还在等着今天教我新的招式呢!”
吕馨笑着说道:“真不愧是老将军的女儿,想必老将军定是位文武双全的一代名将。”
郭晓听着吕馨对父亲的赞美,得意的说道:“那是自然,当今皇上可倚重我爹爹了,如果不是盖世了得的将才,怎么能得皇上器重。看你年岁应当比我大些,晓晓就称你为姐姐吧!今日能得姐姐相助,改日晓晓再登门答谢,今日事急,晓晓先告辞了。”
吕馨看着晓晓一直滔滔不绝的样子,心想:“真是个性情爽朗,不拘小节的姑娘,跟曾经的自己很相像,但愿她能一辈子都如此天真、随性、快乐。”
可世事总有事与愿违的结果,吕馨是这般想着,又怎么会料得到,多年之后郭晓失去的何止是这些?她一辈子的悲哀,只因自己爱上了不该爱的人,错付终生。
吕馨目送郭晓离开后,自己陷入了过去的回忆里,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所幸自己此生还能得蒙上天眷顾,相遇良君,并肩携手,安度余生。
凌霄殿内,李庆元问道:“可搜集到有关煜立国的事?”
麦枫回答道:“回禀皇上,煜立国国君已经病入膏肓了,有意想召瑞太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