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想得太聪明了。抽空凤家对我一点利益都没有,别忘了,我也是这家的人。落败了,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能抽空凤家如此庞大的基业,必是长期经营,熟知凤家一切的人说是外敌捣的鬼,不如说有内贼。凤惜瑶万没想到,会途中插出这么个谋算者,幸好他的目标不是自己,不然很可怕。
凤青菱思忖一番,想来也是,她如今还是凤的人还得由凤家照脸,皇上即便宠爱凤惜瑶,也是一时的。她沉静下来,说道:“现在夙儿被土匪劫走,得赶快救出来。”
想及那张可爱的娃娃脸,凤惜瑶眉头微蹙,淡道:“要多少银两?土匪既然敢劫走凤家人,也必是冲我们来,宫里的眼线怕是不少。”
“十万两黄金。”凤青菱佩服她的冷静,土匪抓人无非要钱,可平日里大手大脚惯了,关键时刻拿不出那么多银子,而她听后居然能镇定自若地分析处境。
“那总不能把钱送去吧?”十万两黄金,天大的数目若送去人没回来,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银票是老字钱庄的,把票给了土匪,派人从后面救人,再联络官府暗中出动,即便他跑了,总要去兑换银两。可如果他的目的是杀掉你,或者是我,就得好好斟酌了。”凤惜瑶玩味看她,如果土匪仅是要引出人,那必定是自己了,瑶夫人如今名冠天下,想打主意的可多了去,不过还是想戏弄一番,毕竟以后,就没机会了。她那点心思如果留意几下根本不用猜,下一步棋应是到凤家商量对策,凤夙是凤家唯一的儿子这断香火可比灭门惨多了。
“无论如何,都要救出夙儿。你既然这么说,就跟我回家一趟。”风情菱本不愿欠凤惜瑶人情,奈何至亲遇难没人能有办法,如今见她过人的智慧也只有如此了。
拿上银票,凤惜瑶与同她坐一顶轿子,路上再无她言,出到皇城已是喧嚣,行人匆匆而过,街上房门紧闭连做生意的人家也是门厅冷清。
凤府。
堂屋座上满人,见到许久未归的女人都上前迎接,嘘寒问暖,毫不掩饰地百般讨好,可这一切只对一个人,凤惜瑶。
看见此情此景,
凤青菱的心逐渐冰冷,父母见她回来也不问一声,为凤家的事她不知寻了多久,低头求过多少人,而如今见他们围着凤惜瑶团团转,自知世态炎凉,一旦没了价值便什么都不是。其实自己更嫉妒了,为什么身边的所有人对她那么好,心爱的男人是,家人也是,身边连个朋友都没有。
大家的虚情假意终归正题,凤成功和叶眉回到首座,对视一眼,开门见山说:“这次凤家大难,生意衰败不止,家里唯一的香火夙儿又不在了,我们这些没用的老东西,都得靠你们两位娘娘想办法。”
凤青菱掩饰心底的哀怨,面不改色:“父亲放心。姐姐手里有一万两黄金,还怕救不出夙儿吗?”
叶眉万分惊喜,看风轻云淡的凤惜瑶,按捺激动,小心问道:“惜瑶……你是肯救夙儿了?”
“自然。”
龙珩去救灾,宫里少不了出变数,如今凤家皆是怕死的人,不猜也知送钱的任务落在自己头上,但如果让凤青菱陪同前去,就说明一件事情,他们打算舍弃她,让自己做凤家靠山。
叶眉刚想开口,家丁就捧着一把飞刀进来,“夫人,土匪来信啦!”
“可见人往何处?”
“不见人。”
打开布条上边染有血迹,叶眉泪如雨下,颤抖着身子哭喊:“夙儿!我的夙儿遭罪了!”她起身扑到凤惜瑶脚下,卑微地磕头求助,“惜瑶,以前都是我不好,为了夺得宝藏而不择手段地逼你、害你,我真的错了,可夙儿是无辜的啊!我想求你帮我,求求你救救他吧!”
“叶姨快起来,夙儿也是我弟弟,不会坐视不管的。”凤惜瑶心底暗淡,对于本尊受的苦也不能得知,来到这个世界里,他们的百般刁难也不过是些小把戏,若知她根本不懂宝藏在哪,岂不都哀哉?除开月儿,怕是凤夙对她最好了。
“真的吗?”叶眉仅有一个宝贝儿子,如今生死不明见着布条上的血,已乱得不成样子,还爬到凤青菱脚下,苦苦哀求:“青菱,你也去救夙儿好不好,娘不能没有他啊!”
凤青菱眼里全是痛楚,目光移到神情淡漠的凤惜瑶,不经苦笑,真是高招,仅是瞬间便让我亲朋全无,同你一般孤苦伶仃。她强颜微笑,应道:“娘放心,我一定会救出夙儿的。”
“那就好那就好。来人,快备马车!”叶眉爬起来恢复原来的状态,擦拭眼角的泪,把她们的手握在一起,“凤家就靠你们了。”
坐上马车,凤惜瑶靠在面壁边休息,脑海里皆是月儿凄惨的声音,还有太后狠辣的目光与龙珩温柔的目光,她吁出一口气,在心底说:月儿,我真的好累,如果不用报仇的信念支撑下去,终有一天,也会死掉的。我不想死,至少在还没忘记他之前,皆不能放弃,要为幸福去争取一把。
土匪要求在黑风山交易,她们下车以后互相对视,传递某种计划,最终结果是凤惜瑶前去营救凤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