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枢瞪大了眼睛,却不知为何身体被制住了一般,没法动弹,他就如同过客一般,只能看着。
那个被羸祀称为主子的少年青葱的手指搭在琴弦之上,没有继续弹,反而却抬起了头,看着天上,似等待着什么。
顺着他看去的那个方向,灵枢也不由得抬起了头,心跳加快,一个人似有所感般,悠然的出现的天际,高挺的身子,一袭紫衣随着天际的风自由摆动,长发如瀑飞散,面如冠玉,肤白胜雪,气质华贵。
即使因为距离远还看不清楚他的五官,但那么熟悉的身型,那个人是谁,这个答案在他的心里面已经呼之欲出了。
灵枢不自然的咬紧自己的唇瓣,情绪紧绷着死死地盯着那个来人的方向,紫色欣长的身子凭空而来,脚踩一团火云,手执长箫,说不出的潇洒,越近渐渐地,灵枢在那种强烈的不安中,他看见了那个人的脸,上调的丹凤眼,刚毅的脸部线条,微微上翘的唇角勾出一个他熟悉的弧度。
嗡的一声,灵枢的世界瞬间崩裂,这个人分明就是他的大师兄。
掌教真君,流水师兄口中要闭关冲击结丹的大师兄流光,强烈的情感冲击了他的大脑,以至于他忽视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个人来的方式,并未御剑,分明就是元婴期以后才能使用的凌空御气,不借助外物行于空中。
此刻灵枢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卸去了,脑海中的流光前一刻还在自己的身体中,性感的微眯着眼,额头上布满了汗狠狠地占有着他,下一刻,眼前就出现了他站在别人身边,谦和有礼的模样,用只有对他才会有的温柔,向那个抚琴的少年拘礼,心在那一瞬间似乎碎成了万片,彻底的麻木了。
从那个角度下来分明就能看见他,却装作视而不见,他的大师兄是真的不要他了么?
明明是他自己说的,会一辈子的保护他,将他当做弟弟,八年的时间,他......真的就要这么轻易地舍弃了么,他怎么能,怎么能够就这样忘记自己许下过的誓言。
那一瞬间,灵枢驱动着全身的灵气逆行,强行的冲开了禁锢在他身上的禁制。
唇边不自然的渗出了一丝殷红,没有人比他更在乎感情,在八年前他一夜之间失去了家人族人之后,更是如此,他面上冷,心在高傲,也不是无坚不摧的的壁垒,这八年的时间流光是他唯一在乎的朋友,当做的亲人,无论发生的什么,他都不能够忍受被舍弃。
至少......就算要离开,也要给他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