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强悍。
众人的心里同时飘过这两个词,那个家伙,还在人类的范畴么?
同为八阶的,已不敢直面他的眼神。原先对他的不屑,嘲笑如今悉数还了回来,连本带利,简直是狠狠的打脸。
而那些九阶的佼佼者,视觉和心灵的冲击力更大。他们揣度,换成自己在竞技场上,绝不会做得比闵子然更好。起码,这一手瞬杀的飘逸,瞬间威力突破气阶桎梏,达到初境士阶层次,他们是怎么也学不来的。
刚才他们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可闵子然的动作,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也就是一晃神,任他们敲破脑袋,还无法知晓他是如何做到的。
这倒不是说,这些九阶的天才都是草包,愚不可及。可以这么说,能站在这里的,都有登上积分榜,斩获恶魔猎手的无限可能。实在是,闵子然所走的,是与他们不同的一条路,先不急着提升阶段,却在执念和悟道上一冲到底,直到领悟的东西很自然地融进骨髓里转化为本能,再稳扎稳打地把阶段提升上来。
这么做,真气的容量和精纯度当然比同阶高了不少,打个比方,袁野现在的真气贮备,应该介于八阶到九阶之间,距离九阶,差量无几。
这条路,凶险万分,无数先辈对他们的未来充满自信,踏上此道,壮士百战,几人证道。
这条不归路,走出了震古烁今的英雄,猎神,催命,索魄,噬魂,掌曙,阴魅,鬼屠等诸雄,均在此列。
可是,这几人光辉太甚,大家都忘了,那些或早早死去,或功败垂成的人,基数何其庞大。
“我悔啊,不听师尊言,逆天而行,招致五雷,天也不容啊!”
这条路上,到处都是这样的血书,触目惊心,来人止步。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这些人,终究只是陪衬罢了。
而袁野,也走上这条路,这条祖父辈与父辈都走过的路,他像要超越猎神,就必须在道路的选择上毫不避让,超越时空地与父亲相比较。
事实上,他也初步做到了,七年磨刀,刃已森森,走上这条路的回报和甜头他提前支取了不少。群狼之灾,破碎恶击,月舞风华,月舞要离,再配上微控制和连环释放,就是他超出同龄人的直观表现,也是他的大杀器。
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一切都是袁野用他的努力和仇恨化为的动力换来的,部落的少年又怎么能知道袁野背后的付出?
直到这时,他们才真正关注起这个闵子然来,方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外来的小村落的角色,也有不亚于他们的存在。
闵子然一战名动,或许这一战以后,至少这里看到他出手的诸位,绝不会有小觑的心思了。
实力,永远是一个人最好的名片,他们已经把闵子然放在与他们相同的位置了。
不过,袁野才不会在乎这些人的想法,表面宠辱不惊,他对袁慎的三声鼓掌都毫无反应,独自调息。因为不敢太过逗留的因素,袁野在感到丹田处源源不断地涌出暖意的时候就停了下来,让自身的修复系统自然运转了,以他打不死的命格,不消半个时辰,就可以将消耗的体能恢复过来了。
这时候,他还有更紧要的事情要做。
袁野走向恐鸟王的尸体,也不嫌恶心,就把它翻了半面,手中匕首无比娴熟地找准位置一落,撕拉一下,恐鸟王的肉质冠羽被袁野无损地取了下来,收入囊中。
袁野如法炮制,在竞技场里走来走去,忙活开了,全然不顾上面目瞪口呆的众人。
他心里早就对以后的打算计划好了,既然这里有免费的试炼机会,都不需要在荒林里四处乱跑,他就呆上一个月,再锤炼下自己的耐力和爆发。
然后,对印师的训练也不能放下,起码要赶上武者修为,一起齐头并进。
同样的,印技的修习更没法马虎,毒素沼泽,前期难以避免的问题就是,对无数毒物毒草的搜刮,萃取,压缩成药剂,籍此辅助,起到事半功倍的奇效。
袁野估摸了一下,要将毒素沼泽初炼成,需要整整十压缩瓶的药剂,换算成银两,价格波动范围应该在三千到四千两,差不多是一个小村庄辛苦半年的盈利。
这么算袁野顿时就哽住了,从小他就对钱没多少概念,现在入了部落,处处受钱掣肘,一天天感到举步维艰。再加上他印师的特殊身份,要用的辅助材料简直可以堆成一座小山,需要的银两皆以百千计,袁野才第一次感到,钱的无比重要。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作为最烧钱的职业印师,在暴露身份前,他已经准备好接受一贫如洗的生活了。
在袁野的一年计划里,敛财是当前一切工作的中心和重心,秉承颗粒归仓的基本准则,他不嫌麻烦地把所有恐鸟的冠羽都割下来,作为一味中和剂和起静心作用的药剂,冠羽的价值,还是可观的。
可在一帮部落内部的人看来,闵子然的行为就让人无法理解,对于他们来说,五百两,一千两,也就是他们一个月的零花钱,更何况,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