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不遗余力地拍着马屁，整个饭局没有太多的冷场和尴尬。
快要结束的时候，一个个都开始敬酒，目标当然是裴向楠。
导演彭镓不喜欢说花哨的话，只讲了几句感谢便仰头干了一杯。
到了整晚都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王以柔，她微微笑着，拿了杯茶，“裴总抱歉，最近我身体不适，以茶代酒行么？”
“可以。”裴向楠微微点头。
“久闻裴总大名，一直没机会见面，现在见到了，想冒昧问裴总一个问题，可以么？”王以柔伸手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动作妩媚却又不做作，副导演在旁边眼睛都直了。
“可以。”裴向楠依旧是面不改色地点头。
王以柔娇媚地抿了下唇角，“裴总是否真如那些媒体所言目前依旧是单身呢？”
话一出口，邻桌的那些女性同胞都放下筷子，紧张地竖起双耳。
可等了半分钟，裴向楠都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盯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副导演以为他生气了连忙圆场，“诶呀，现在的这些小女生啊就喜欢关注这些，真是……”
“是。”低沉的声音将副导演的鹅公嗓打断。
一直低着头的萧若北也因为这个字突然抬起头看，她看到裴向楠伸出右手动了下他修长却毫无装饰的手指。
“暂时还没有。”他又添了一句。
王以柔抿唇笑了笑，“像裴总这样的男人应该不少女生追吧？”
裴向楠浮唇一笑，不置可否。
看到裴向楠的反应，王以柔还想乘胜追击，可她旁边的副导演却按耐不住了，为了表明诚意，开了瓶新酒准备一肚子灌下去。
裴向楠抬手制止，“副导的心意我领了，酒也不是这么喝的，一杯就够了。”
副导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倒了一杯干了，心里却也松了口气，刚才也不是真的想喝一瓶，一瓶白的下肚，他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只不过是想拉近一下关系罢了。
酒过一轮，最后众人的目光落在萧若北身上。
萧若北咬了咬唇，有些无助地端起茶杯，“裴总，我也不太会喝酒，我……”
裴向楠瞥她一眼，有些冷淡地笑了笑，“萧小姐难道也身体不适？”
“呃？”
“刚才在片场，我倒是见萧小姐精神不错，演得……也不错。”
萧若北有些窘迫地抿着唇，说不出话，如果他是吃醋了，她会很高兴，可她知道他不会吃醋，这不过是他男人的占有欲心理而已。
刚才他还说他是单身，他的身边根本就容不下她的位置。
气氛顿时又尴尬起来，副导演又开始圆场，起身帮萧若北倒了小半杯酒。
“若北啊，就这点量没事的。”
萧若北倔强地低着头不说话。
旁边的陆沉见状，接过副导演手中的酒杯，淡淡一笑，“不然我替她喝吧，还请裴总见谅。”
“你替她喝？”裴向楠的眼眸沉了沉，“凭什么？”
话到这里，在场的人都察觉出了裴总故意刁难的意思。
可以裴氏跟秦风的关系，再加上萧若北目前属于秦风旗下，这裴总不应该是对这个自家艺人多加照顾的么？怎么还当着众人的面刁难起来呢？
“凭我们是朋友。”陆沉面不改色地回答，嘴角一直噙着淡笑。
“朋友？”裴向楠冷哼，视线从萧若北身上扫过移向陆沉，“女朋友？”
陆沉有些无奈，“裴总何必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裴向楠冷笑，“我这是在教她，该是自己的事就应该自己做，别人帮不了。
这会儿连副导演都不知道怎么打圆场了，估计这个女二号之前得罪过裴向楠，悻悻然坐回座位静观其变。
萧若北自然也是识趣的，夺过陆沉手中的酒杯，朝裴向楠的方向扬了扬，“抱歉。”
仰头一口喝下，有几分刺鼻，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她不明白，或许之前就从来都没懂过他。
他太捉摸不定了，也注定是她无法把握的人。
回宾馆的路上，距离不远，萧若北和小桃散步回去，没有坐剧组的车。
晚上的凉风一吹，那点酒味也散了大半。
小桃在她耳旁连连哀叹着，“若北，你说BOSS是不是生气了？我们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