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让我去救,但道行贵为武林正派中人不能下青城山,若他非要下山,定将他逐出‘五斗米教’!”
“我知道道行对青城山如同对家一般不舍,万不可为我再成为不忠不孝之人,也不愿让他在我和他师傅之间这般为难。又想让他放心,我便将我‘封灵教’能吹奏出的 ‘鬼阴笛’折成两半,一半给了道行,另一半留给我自己。”
看着阿史那觉非几近绝望望着自己的的眼神,刘素英突然觉得自己的残忍无情。可即使如此,有的事,还是必须说出来。
“我告诉他,无论我夫妻二人生死如何,定以这两截鬼音笛相聚。但是,后来和‘封灵教’共抗外敌,全军覆没,而我也受了重伤,本以为我会死,和道行再不能相见,不想竟,被你救回突厥。”
刘素英眼神满是歉疚,凝望着阿史那觉非。
“除了道行,还有……你突厥和我封灵教这么多年来,一直水火不容,仇恨难免!我犹豫了好久,可还是决定嫁给你。只是如今,我已为你诞下墨叶,该还的我都还了,而我……也该走了,我要回青城山,我要回去见我最爱的人。”
素英转身,深情凝眸,看着面前这个可怜的人,竟不忍再多说:“觉非,素英,只是你这一生之中的过客而已。”
恍然觉得自己是如此不争气,从不流泪的草原英雄汉脸上竟然布满泪水。阿史那觉非抹掉眼泪,抽回游离的思绪,看着墨叶。
“过客,呵。我从不知道刘素英,你的母亲,我的妻子,有这么一段漫长曲折的故事,也不知道她在中原竟然还有一个等着自己的丈夫。”阿那史觉非回忆着妻子刘素英的话,二十多年了,眼泪还是不断地往下落。
“虽说那些中原人都骂突厥柔然以及所有他们所认为的异族人凶残、惨无人道,可我阿史那觉非好歹是个大男人,也不想对一个女子强人所难,更何况,那还是我最爱的人哪!”
“所以……你让母亲离开了?”
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上一辈的爱恨情仇,宇文寻笙的态度之冷,仿佛听得是别人家的故事。
阿史那觉非振声道:“她都那样说了,我能做甚么?拦住她?囚住她?骂她?我能这么做么?”询问着宇文寻笙的目光是那般的炽烈火热,声音是那样的决绝与义不容辞。
“一个男人,一个英雄,血泪都可抛洒,头颅可以断,唯独,唯独不能在自己最爱的女人面前丢掉尊严!丢掉自己高傲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