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恨你,玉郎哥哥,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璃长乐眼中含泪,低声安慰道。
“我知道,阿乐不会抛弃我的。”魏玉郎靠在璃长乐的怀里此刻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阿乐,下一辈子我还是会在你的身边,不求你能爱上我,只要我在你身边就好。”魏玉郎明亮如星的眼渐渐黯淡了下去,体温越来越凉......
“好,我答应你,下辈子你在我身边,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魏玉郎听得璃长乐的诺言,满足地合上了双眼。
璃长乐狠绝地抹去眼角的晶莹,喃喃自语道:“不怪你,换了是我是你,我也会那么做。”
这时轰隆隆一声雷响,黄豆大的雨点忽喇喇的洒将下来。
璃长乐抱着魏玉郎的尸体跪在雨中久久不肯离去,而四周将士和妇孺们还在收捡尸体,电光一闪,半空中又是轰隆隆一个霹雳打了下来,雨哗哗泄下,倾盆大雨顷刻将地上早已凝固的血液冲刷。
电光不住闪动,霹雳一个接着一个,虽处天地巨变之际,璃长乐也如浑然不觉。
“皇上,快,皇上在这里。”
几个将军将呆木的璃长乐扶起送到军营之中,虽然已经攻破城池,敌首魏玉郎伏诛。但璃世勋担心有魏氏乱党潜藏在宫中,需清理干净后才能入住。
当晚,璃长乐发起了高烧,整个人沉睡,璃世勋无奈只得命太医好生诊治。
魏氏一党悉数被拿下,许多被扣押的节度使也被救了出来,璃世勋依旧让他们原地住下等候璃长乐处置。
八大世家除去傅氏和魏氏一族,已经只剩下六家,这几个月被魏玉郎折磨的已经完全不见当年的模样。
第二日一早天早已放晴,璃长乐从昏睡中醒来。
回想起昨夜的事情,她无声地叹息着,对身边的人道:“厚葬魏玉郎,按亲王礼。”突然想起楚弈来,惊地从帐篷中出来,刚好璃世勋过来探望。
“兄长,可有弈的消息?”
璃世勋摇摇头,没有说话,“陛下,现在魏氏一党已经关押在天牢,各路节度使和六个世家贵族也在臣的控制之中,请陛下示下。”
璃长乐仿佛没有听见璃世勋的话,仍然问道:“兄长,弈在哪里?为什么不来见我?”
“暂时还没有楚兄弟的消息,臣已经派人四处寻找了。眼下最要紧的是你的事情,何时登基,那些大臣该如何安置?你是皇帝,这些都是你的事情。”璃世勋的语气微微有些重了,一个合格的皇帝不该把儿女私情看得这么重,否则无法成为一个真正地上位者。
“没有找到?”璃长乐愠怒,厉声道:“为何会找不到他?东华门就这么大,就算魏玉郎将他藏了起来也不可能找不到。”
“够了!”璃世勋震怒,怒吼道:“昨天将士们辛苦了拼着性命辛苦了一天,昨晚淋雨找楚弈。就算是铁打的,也该休息是不是!你看看你现在哪有一点君王的样子。”
璃长乐一把推开璃世勋,双眸通红,瞪着璃世勋,含恨点头道:“好,那我自己去找。不找到楚弈,我绝不会登基。”说着就要冲出门去。
璃世勋拦住了璃长乐的去路,冷然道:“不许去!璃长乐,别忘了你的身份,也别忘了如果你不做皇帝,饶安的性命——”
四目交织,硝烟的味道在帐篷中弥漫,璃长乐垂下了脑袋,放低了姿态,“兄长,你也是我们璃氏的人,我相信你能做好这个皇帝。”
父皇对她,楚弈,魏玉郎三个人用的诡计,给他们照成了无法忘怀的伤痛,她被害死,魏玉郎也死了,唯一剩下楚弈也不知所踪。这个帝王之位对她来说实在太恐怖,她不敢做!
“妹子,你坐下。”璃世勋拉了璃长乐坐下,亲自为璃长乐倒了杯水,徐徐道来:“当年父皇无子年迈,虽然膝下有你,可是外族贵戚和本家璃氏族人虎视眈眈。我自幼在母后身边长大,从小便封为亲王,位同嫡子。许多心怀叵测的人便造谣生事,说我有觊觎皇位之心,要父皇废黜我。你可知道父皇怎么做的?”
璃长乐没有答话,若是依父皇的心思大概会废黜吧!不过兄长不单是父皇的义子更是前大将军王唯一的子嗣,大将军王是战死沙场的英雄好汉,若是薄待了功臣遗孤又会惹来非议。不过就算如此,也不该会将兄长放任边关,掌握了边关的军力,就等于掌握了璃氏命脉,难道父皇不怕兄长对皇位有了觊觎之心,若是挥兵南下天下必定落入兄长之手。
“父皇在那个时候立了皇太女,封我为第十五任大将军王。这是我的要求也是父皇的意思,长乐,父皇做过很多事情,也许在你看来是残忍了。可是若是当初是你登基为帝,今日的悲剧怎会发生?这场战役死了将近十万人马,毁坏了多少人的家园?你认为父皇伤害了你和魏玉郎,但你的懦弱害死了更多的人。我做皇帝也一样,除了魏玉郎也会有别人觊觎皇位,我当皇帝名不正言不顺,许多人会打着这个心思。可你是父皇唯一的子嗣,只有你真正地成长起来,才能避免更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