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那边再给楚弈施加压力,务必要让他妥协!”
春梅微楞了一下,面无表情的答道:“是,奴婢明白。”
还有十五天便是万寿节了,现在四藩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各个地方节度使也已经在来的路上。
“天气正好,伺候孤去游园吧!”
楚弈沉着脸回了云端城,因为马上就是早朝的时间,一回宫便换了朝服上朝。
大臣们朝贺毕,楚弈不见楚南天的身影,便问:“今日怎么少了人?”从那次和他闹开了之后,楚南天从来就不曾缺席,难道他昨晚在——
傅相如站出来躬身道:“回万岁,秦王殿下在西华门迎接外国来使。”
说着,又跪下磕头,痛哭流涕地道:“皇上,太子殿下冤屈啊!请皇上为太子殿下主持公道,还我大楚一个青天明朗的天下。”
楚弈蹙眉,神情坚定微愠,“朕不是早就说过,太子是暴毙,和皇贵妃无关。”
“若是无关,为何皇上要将皇贵妃打入冷宫?若是无错,为何皇后要封闭宫门?”一个年轻的文臣站出来咄咄逼人地道。
楚弈斜瞥那年轻得文官一眼,“皇贵妃不敬皇后,所以打入冷宫。至于皇后,爱卿大可问问傅丞相,朕也有几日不见皇后了。”
傅相如老泪纵横,道:“皇上责怪老臣教女无方,只是皇后的苦楚谁人知道?亲子被人毒害,凶手却日日在跟前耀武扬威,皇后岂能甘心容忍?”
“放肆!”楚弈怒发冲冠,重重的一拍龙案。
众大臣齐齐跪下,伏地喊道:“请皇上严惩凶手,为太子伸冤,为皇后讨回公道。”
“傅相,你是在责怪朕没能照顾好你的女儿,那你把女儿带回去便罢!”楚弈怒吼道,想起昨夜在宫门口等了一夜,更觉气愤难掩,咬牙切齿地道:“不单皇后,你的义女上官氏也给朕带回去!这等不贤的后妃,我大楚容不下。”
众大臣面面相觑,从来没有休弃皇后的。
傅相如羞愤难当,从地上爬起来,气急败坏地指着楚弈,双目睁的通红,厉声道:“我傅氏女嫁入皇室,从来没有做过有违三从四德,败坏人伦的事情。就算是寻常百姓也没有随意休妻的,你抛弃糟糠,纵容妾室毒杀亲子,岂是明君所谓?我看那个周氏贱妇就是九尾狐在世,你便是那残暴不仁的纣王。我不屑与你这样的昏君为伍!”
说着,恨恨地看了一篇得大金柱子,然后猛的冲了过去!
“碰!”只听见一声响,顿时,傅相如倒下,血飞溅三尺!
“傅相——”
众大臣惊慌失措,都围拢上去,几个胆小的文官吓的面色惨白惊呼起来,原来极为严肃的朝会乱作一团。楚弈气的面色铁青,浑身发抖。看着傅相如绝望的眼神,顿时明白过来,分明是上官敏愉的阴谋。
傅家现在只剩下傅婉萍,现在傅婉萍在上官敏愉的手上,傅相如为了傅家唯一的血脉不得不屈服。
回想起那日上官敏愉和他打的赌,只觉浑身像是缠绕了一条毒蛇一般,浑身不自在。原来她早就把自己算计了进去,枉费还自信满满地应约!
“传太医!务必要治好傅丞相。”楚弈脸一沉,让原本严峻的长相更为骇人。他自小在军营中厮杀,浑身杀气十足,令人不寒而栗,不自觉地臣服。
若是傅相如死了,他就成了逼死大臣的昏君了。
上官敏愉好狠毒,要他名誉扫地吗?
魏玉郎从大殿最后不慢不紧地走出来,抱拳道:“微臣在。”
楚弈也没看清楚是谁,大手一挥命道:“将丞相抬到偏殿,治不好丞相,提头来见!”
几个内监便上前去抬起傅相如,只见傅相如额头被撞了一个大坑,血一直往外冒,连半百的胡须也染的通红。这位须发已近全白的老人,此刻声音悲怆,长须微颤,愤然道:“楚弈,不必救活我,和你这样的昏君同朝,我情愿一死。”说完,他深深地看了身旁得魏玉郎一眼,咬碎口得毒囊,顿时口吐乌血,两眼一翻,便魂归故里。
魏玉郎装模作样为傅相如探脉,摇头苦笑道:“已经没救了,是鹤顶红。”
楚弈纵然机智深沉,此刻也不禁悍然色变,微叱一声:“好狠毒!”
傅相如分明是被威胁了不得不选择自尽,太子的死他们把脏水全泼在他的身上,傅相如的死就是在这把火上浇油!
“皇上,您逼死老臣,不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吗?”那个文臣被傅相如的死吓的魂不附体,勉强镇定向楚弈质问道。
楚弈一咬牙,愤然道:“朕逼死他?傅丞相分明是打算以死威胁,否则怎么会随身带着毒药?”
另一个谏官跪在殿中,直挺着身子,朗声道:“傅丞相为了太子,以死相逼虽然有罪,但请皇上看在傅家为国含辛茹苦的份上。彻查太子中毒一案,让老丞相最后的心愿了解,也让天下人知道这大楚没有冤假错案,更没有狐媚惑主的妖邪。”
傅相如的尸体还摆在那里,楚弈虽然恨他把持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