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敏愉站起身来,从燃烧的碳盆里拿出一个烧的通红的烙铁,走到平王妃身边,面上没有半点表情。
红火的烙铁让那个女人不住的往后缩,瞳孔中的恐惧无限放大。
上官敏愉双眼死死的盯着地上乱爬的女人,眸底染上几分狰狞狠戾的赤红之色。举起那烧红的烙铁往平王妃的胸口烫去!
“啊!”平王妃凄厉的惨叫起来。
烙铁烧在肉上发出“兹兹”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烧在皮肉上的腥臭味。
平王妃叫了一声,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上官敏愉放下手中的烙铁,眸底染上几分狰狞狠戾的赤红之色,命道:“用盐水泼醒她!”
“哗!”冰冷刺骨的冰水让地上的女人打了个寒颤,被烧伤的地方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伤口处撕咬着,痛难忍耐,她忍不住哀嚎起来。
上官敏愉回到椅子上,脸上的疯狂消失不见,换做甜美如花般的笑容,只是笑容中带着浓浓的杀气。
“记得还有一种刑法,叫做听说刑法,叫做去甲。你也试试如何呢?”
一个满脸凶光的嬷嬷赔笑着道:“贵妃娘娘,奴才给您好好伺候王妃娘娘享受这去甲的滋味。”
“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为你的表妹报仇啊!”平王妃突然回过神来,扑倒在上官敏愉的脚边,大声哭喊。
上官敏愉目光凛于寒冰,冷叱道:“动手!”说着,一脚踹在平王妃胸口,将人踢开。
那嬷嬷揪着她的头发,阴森森地笑道:“王妃,就让奴才好好的服侍您!”说着命另外几个嬷嬷:“将她绑在柱子上,脱了鞋袜!”
上官敏愉嘴角噙着嗜血的笑容,看着平王妃惊恐万分的脸。
“等等!”平王妃咬着颤抖的唇,问道:“你叫她表妹,那你是璃氏一族的余孽?”
那嬷嬷手里拿着去甲的刑具,听见余孽二字,顿时大怒,闪着冷光的刀从平王妃的面门划过。
“啊!”
从额头至下巴一条血红色的鲜血弥漫,一张脸变得狰狞可怕!
上官敏愉嘴角微噙冷笑,“对了,我就是璃氏一族的人,你放肆的喊啊!告诉所有人,我就是璃长乐!”
平王妃浑身颤抖,想喊却不知为何舌头像是僵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嬷嬷将将一个盖着白布的托盘端到平王妃面前,那嬷嬷掀开白布。只见托盘上放着寒光泠泠的的小刀,嬷嬷随手拿起一把刀,揪着平王妃的脸,鄙夷的道:“这可是深宫才有的东西,你可知道这上面可是沾了不少奴才的血,像王妃这样的血还从来没有染上呢!”
“啊!”一声声尖锐的惨叫声像是要穿透耳膜,穿透这冰冷阴暗的地牢。
上官敏愉心突突跳将起来,她冷眼看着柱子上面的女人痛苦的惨叫;看着指甲从肉上面挑落;看着那双白净的手脚变得血肉模糊。那种锥心刺骨的痛,她上官敏愉也尝试过。
在死牢中,她受尽酷刑折磨,比起傅婉萍的手段,她算仁慈了。
听着平王妃的惨叫声,上官敏愉突然狂笑着,笑声好似哭泣,哭泣却又像是在狂笑,这笑声与哭泣声,让人不寒而栗。
“阿宁,你看到了吗?姐姐为你报仇了!”
上官敏愉别过脸,对另一个嬷嬷道:“把供词准备好,天也快亮了,明日便是这贱人的死期!”
那嬷嬷躬身道:“殿下放心,属下一定会安排妥当。”
上官敏愉冷笑不语,伸出纤掌,一掠额发,冷目朝着众人扫视一周,道:“好好的伺候王妃,不许叫人自尽了。若是有半点闪失,本宫要你们的狗命。”
刚走出冷宫,上官敏愉深深地吸了口气。月色朦胧,然,在这冷宫中却增添了几分诡异。
上官敏愉痛苦的合上双眼低语:“涵儿,璃氏一族的亡魂们,你们且等等,很快我会……”
忽然一滴冰冷泪珠,滴在她的手掌上,原来复仇的滋味竟是这样的辛酸痛苦!
“果然,你是她!”楚南天站在不远处看着,方才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听在心里。
本来还有一丝疑惑,现在却是不得不信了,除了长乐还有谁知道那么多事情呢?
上官敏愉对视上男人激动的目光,目光犀利,语气冰冷。“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告诉你哥哥,让他杀了我?”
楚南天的神情有些惘然的萧索,望着满地月影,道:“原来在你的心里,我竟是这样的人!”
上官敏愉冷笑几声,讥讽地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与我璃长乐何干?”
“阿愉,你不是长乐,你是上官敏愉,温柔善解人意的上官敏愉。我不要你做长乐!”楚南天眼中的悲痛之色愈浓,他上前几步欲将女人拉入自己的怀里。
上官敏愉后退了几步,双眼微动,“我是谁不容你来说!楚南天,别自作多情了,我不过是利用你和楚弈反目成仇自相残杀罢了!”她的声音犹如千年的寒冰。
楚南天的心被上官敏愉这几句话弄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