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兮点了点头,坐在副驾驶上闭上了眼睛。
……
晚饭,慕景融亲手做的新西兰当地特色的菜。
慕凌兮吃的不多。
餐桌上,小弟弟闹的太凶,将番茄酱汁甩的到处都是,也包括慕凌兮的衣服上。
慕凌兮低头看着被他弄脏的衣服,什么话也没有说。
纵然有脾气,她对着一个三岁的小孩,也发不出来。
饭吃了一半,她放下刀叉,对着慕景融说:“我吃饱了,能不能带我去我的房间,我想洗个澡,睡一觉。”
慕景融不多说,放了刀叉,起身朝着里面走去。
不得不说,新西兰的居住坏境,她并不喜欢。
到处都泛着淡淡的青草香,时节与中国刚好相反。
慕景融带着她上了二楼的卧室,慕凌兮将拉杆箱放在了一旁。
她皱眉,有密闭恐惧症的她,当看到窗外一排金属栅栏时,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还有其他房间吗?”慕凌兮回头问向自己的父亲。
慕景融朝着金属栅栏望了一眼,说道:“你弟弟小,为了安全起见,每个房间都是一样的。”
慕凌兮不语,只好接受。
……
慕凌兮这一晚睡的并不好。
时差的问题,加上晚饭吃的不好,她噩梦不断。
梦里,她在参加一场婚礼,是左承宴的。
左承宴和裴霏妍站在一起,裴霏妍身上的婚纱晃的她眼睛疼。
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她抱住左承宴不松手。
她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不喜欢她。“
左承宴在笑,笑的一脸温润,他低头看着她,眼中宠溺全无。
他说:“谁说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的很呢。“
慕凌兮不顾一切去撕扯他的领结,却被他一把推开。
地上冰的很,仿佛到处是水,周围的灯光暗了下来。
一间地下室里,几个男人正赤着上身,向她走来。
慕凌兮一直后退,退到墙壁,背脊上一片冰凉。
她对着那几个恶人说道:“左承宴是我男人,你们若是碰我,不会有好下场。”
男人们笑的奸诈,说道:“左承宴结婚了,你是他不要了的货……”
不要的货……
慕凌兮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直到从梦中惊醒。
新西兰的早上,空气格外清新,窗外草地上一只花色的奶牛正慢悠悠的前行,与世无争。
慕凌兮从床上坐起,胸口还剧烈起伏。
她控制不住的想念左承宴,想打个电话给他。
手往枕头底下一摸,什么也没有。
“手机呢?”慕凌兮自然自语的说道。
她将枕头翻起来,四处寻找,手机到底是没踪影。
她从床上起身,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可当她的手搭在门扶手上,才发现不对劲。
用力的柠动了几下,门没有开。
再柠动,依旧如此。
慕凌兮拍着门板,对着外面喊道:“爸……爸……”
外面除了小弟弟的哭闹声,没有人回答。
慕凌兮慌了,剧烈的拧了几下门把手,对着外面喊道:“人呢?人都去哪了?”
很快,通往二楼的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
是赵思怡的。
“赵思怡,我爸呢?帮我把门打开?!”慕凌兮对着门外喊道。
赵思怡的脚步声停住了,应该是距离门不远。
赵思怡的声音依旧温柔,她愧疚的说道:“抱歉,凌兮,我不能帮你开门,这是你爸爸的主意……”
慕凌兮怒了,用力的拍打门板,对着外面喊道:“你们什么意思?”
赵思怡说:“具体怎么回事,我也说不大清楚,你爸爸出去了,他不许我给你开门,钥匙也不在我手里。”
“你们想囚禁我?为什么?!”慕凌兮问。
赵思怡的脚步声又响起了,却是朝着相反方向的。
赵思怡说:“凌兮,我去把早餐给你送进来,别饿着肚子,有事还是等你爸爸回来再说吧。”
“……”
慕凌兮刺红了眼,疯了一眼的踢打着门板,门却丝毫未动。
回头,她跑去窗子的方向,这才发现,窗外的砸烂是质地最硬的金属,她根本没办法打开。
慕凌兮这一刻明白了。
他父亲把她叫回来,根本不是真的想帮她母亲翻案的。
真正的目的,是想将她留在这里。
想到这儿,慕凌兮更加愤怒了。
她转身,将床单拽到地板上,用脚用力的踩踏,将台灯摔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台灯丝毫没有损坏,同样是金属质地。
慕凌兮突然笑了,看来他父亲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