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粟山那吃惊的表情,林栎不由哈哈大笑:“我为什么不能把她抓过来呢?”
“她只是个弱女子,跟这事儿毫无关系,你们抓了她也问不出个什么来。”粟山口气有些急了。
林栎笑道:“看来粟兄对这个枕边人还是有点真情的嘛。”
“当然了,她跟我睡一床被子,我当然是对她有情意了。你们想问什么冲我来就是,她只是个局外人,把她放了!”粟山急道。
听了粟山这话,阎妮不由心头一震,不由自主低下头来。
林栎笑道:“我本来也不想抓她过来,但她做了个错误的举动。”
“什么错误的举动?”粟山愣住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跟一个弱女子计较呢?”
林栎笑道:“她这个错误举动可不是弱女子能犯的哦。她拿两根三叉刺偷袭我,而且是两根三叉刺都是由灵木做成的。”
“什么?”粟山怔住了,不由用狐疑的目光看着阎妮。能拿得起三叉刺的,绝非是普通人。能用灵木三叉刺袭击人的,肯定是灵木境的武木修士。
林栎笑道:“怎么样,没想到吧,枕边之人,可是个危险的女人。”
“妮子,告诉我,他说的不是真的。”粟山呆了呆,突然冲着阎妮怒吼一声。
阎妮不由打个激灵,抬头看了他一眼,好会儿才点点头:“是真的。”
“你被她们唬傻了吧?”粟山怒吼一声,“别跟我说假话,老子每天晚上都在睡你,可没发现你是什么武木修士。”
“那是因为,我伪装得好。”阎妮缓缓地说道。
“什么?”
看着林栎那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林栎摇摇头,大步上前,折扇一扫,把阎妮身上的绳子都割断,然后大声道:“来呀,把阎姑娘的木器拿上来。”
很快,那对三叉刺就被送上来了。林栎冲着阎妮颔首道:“阎姑娘,让你的枕边人看看你的真本事。”
阎妮二话不说,拿起三叉刺,在双手掂了掂,眼里有寒光一闪而过,脸上则是聚集起几分杀气。
林栎笑道:“这里是圣卫城,阎姑娘可不要有非分之想。”
阎妮眼里的光芒顿时黯淡下来,脸上也重新换上了顺服的神色。她看着林栎,道:“我要怎么表现?”
“冲我来吧,拿出你的最强本事攻击我。”林栎笑着说道,“可不要手下留情!”
“好!”
阎妮咬了咬牙,猛然娇叱一声,蹂身向林栎扑去,两根三叉刺狠狠向他脖颈和胸腹间刺过去,动作奇快。
而灵纹之力被激发的三叉刺,则在瞬间带起一股凛冽厉风来,刮得林栎衣服齐齐向后飞动,气势凌人。
“啊?”
粟山发出一声近乎呻吟的闷哼。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本身就是神木道的强者,眼光何许锐利。打从阎妮一动身子,他便看出来了,她绝非简单人物,此刻一见她的攻击范儿,更无疑虑,心中只有浓浓的失落与愤怒。
“当——当——”
堪堪等到阎妮的攻势逼近,林栎这才折扇轻描淡写一个挥扫,一股灵纹大力随即牵动而生。
猛烈的兵刃交击声里,一股大风从两人之中向四周激散开来。
然后,两根三叉刺骤然凌空飞起,夺地一声****在大殿头顶的石板上,叉柄剧烈地颤动个不停。
而阎妮则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飞起,然后又掉落在地上,“蹬蹬”后退数步才站稳,脸色白得像张纸一般,傲人的双\峰则是剧烈地起伏着。
而她的眼里,则是布满了惊恐之光。
如果说,昨晚林栎挫败她的刺杀,让她的三叉刺突然间全无攻击力,是以诡异和不可思议的方式震慑她的心神,那现在林栎挥洒间震飞她的三叉刺,则是以强横的武木修为,让她败得心神俱摇。
因而,阎妮甚至都没去看头顶的三叉刺一眼,因为那以前倚为生命的木器,此时在林栎面前,似乎跟普通废柴没两样,根本发挥不出应有的力量来。
而粟山同样是惊呆了。他是个行家,大体估算出来,阎妮的修为与自己差不多,都在灵木境内,两人真要交起手来,只怕半斤八两。
但阎妮居然在林栎面前,没有一合之力!
这就是武木法门境界上的差别。小小的一层境界,便是云泥之别。高境层之人,杀低境层者,跟杀猫屠狗没两样。
能够像林栎这样,偶尔越境而战胜强悍对手的,除非是有特别的机缘或者布设了绝妙的杀局,否则断无可能。
林栎却是神情平淡,他摇了摇折扇,回头看了呆住的粟山一眼,笑道:“怎么样?粟兄这下相信我的话了吗?”
粟山回过神来:“相信又怎么样?就算她是个武木修士,而且还一直瞒着我,也跟你指控武布长老的那些罪名没关系。”
“乍看当然没关系了,不过要是深究起来,这个中还是有关系的。”林栎笑着说道。
粟山一愣:“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