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君宰。”
“郡宰?”林栎愣了下,“听这个称呼,好像是个很大的官。”
“这不是一种官,而是一种荣誉。”桑君急忙说道,脸上突然泛起鲜见的潮红来。两个面颊红扑扑的,像是个大苹果。
简直是个罕见的奇观!
林栎吃吃看着桑君,“不是个官,那是什么荣誉?”
“我直说吧。我们圣兽邦,如果国君是男的话,国君的夫人叫做君命,如果国君是女的,国君的丈夫就叫君宰,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了……”林栎回答了一句,却又诧异地看着桑君,“但我还是不明白,你跟我开这个玩笑干嘛?”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桑君似乎有些急了。
林栎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没道理啊,我们才认识都没超过两天,你就要我当什么君宰,不是开玩笑是什么?”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说真的。”桑君倔强地说道。
碰到这种回答,林栎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只是看着桑君。
桑君则是垂下头来,默然了片刻,才又望向林栎:“你一定是想知道我这样决定的原因是吧?”
林栎点点头。
桑君叹了口气:“好吧,也确实该告诉你一下。我这样做,并不是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虽然你确实很优秀,但我也是见多识广的人,不至于这么把持不住。”
“虽然这是实话,但听起来可不那么悦耳。”林栎笑着说道,想尽量把凝固紧张的气氛给冲淡一些。
桑君默然片刻,道:“我只说事实。”
“那么,你要我当你的君宰的事实是什么?”林栎问道。
桑君道:“事实是我需要你来帮我,稳固我的统治。而我,愿意与你共享圣兽邦的权力。”
“嗯?听起来感觉条件很诱人。不过,我看你的统治挺好的啊,兽人族们,对你可是崇敬得很。”林栎不解道:“难道是我的感觉错了?”
“在青山峪这个小地方,可能你的感觉是没错,但放在整个圣兽邦,那就大错特错了。自打我从父亲火君那边接下这个君位来,邦内始终有一大拨人在反对我。”桑君缓缓说道。
“那么严重?为什么?”
“为什么?”桑君冷笑一声,“原因还不简单,因为我是女流之辈,而且年纪对那些老东西来说,也太小了。他们不服气,觉得不应该听命于我。”
原来,圣兽邦虽然效仿大汉国和光明国等大国,建立起了一整套礼制,但其本质上,仍是一个开化不足,野蛮过剩的国邦。
圣兽邦的显著特点是崇尚力量,谁强谁为尊的思维,一直贯穿着邦国的始终。
因而,就算是邦君,如果实力不济,也很容易被族人所看不起,乃至被强力者给推翻。
火君生前,在圣兽邦里的统治地位就不是很牢,而他又没有儿子,只有桑君一个女儿。所以,从小桑君就被赋予接管圣兽邦大权的希望。为此,火君日夜督促她修习武木法门。
而她也不负父望,年纪轻轻的,修为就达到玄木境。
火君原本还想帮女儿多支撑几年,为女儿打下好基础。但世事无常,他却在一年前得病撒手人寰。
还没完全做好准备的桑君,就这样匆匆登位了。
虽然以她的年纪,修为就达到玄木境,已是极其不易了,但离当个能掌控全局的一邦之君,却还是有些距离。至少邦内有七八名元老,修为比她高多了,而且都手握权柄,不把她看在眼里。
跟任何一个国家一样,圣兽邦的权力之争同样是残酷无比。不管是谁,只要从上位失势,面临的都将是身死名灭,万劫不复的境地。
桑君从小就生活在这种残酷的环境下,上位以来,始终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全力做好邦君的职责。
饶是如此,这也只是让一部分人认可她而已,那些看不起她的人,依旧是看不起她,甚至当众顶撞她的,也大有人在。
可以说,桑君虽然站立在圣兽邦之巅,但脚下其实是摇摇晃晃,随时都可能分崩离析。
因而,为了加强统治,桑君对属下一直是不假辞色,而且作风强硬且强势,治下严厉无比,以此来维护她的地位。
但她自己也清楚,这只能让人服得了一时,服不了一世,要想真正收服下属的心,最重要的是能为圣兽邦做出一番大事来。
因而,树怪的出现,对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也是一个展现能力的大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