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雄霸一方,乃是一代剑道高手,他的独生儿子自然也非同凡响,为何竟被这女子如此摆弄?今日看来,这复姓令狐的女子也是大大的剑道高手,较之孤独氏的剑法,只怕还要胜过了许多,却不知二个女子是什么来路?从未听人说过。
令狐英剑锋一转,寒芒直指另一名男子,冷然道:“看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我妹妹既求我饶他不死,我只好依了她。只怕你却没有这般好运气了。说,你是不是五毒教人?姓什名谁?”
那男子两眼直视着青光闪闪的剑梢,十分惊惧,嘴里连道:“姑娘饶命,我……我不是五毒教人,乃是东方药王的孙儿慕容少华。孤独老兄的事……我不知道。”
令狐英道:“好,你若老老实实回姑娘的话,我一时高兴,或者便看在你爷爷东方药王的份上饶了你。说,几天前你们数起人马匆匆赶往蓬莱沙门岛,却是为何?”
慕容少华道:“乃是龙公子沈巡察领人去苏家寻仇的。”
令狐英道:“结果如何?”
慕容少华道:“沙门岛主苏太真一干人不在家,龙巡察带的人都是五毒教的追风杀手,自然大占上风,杀了苏家数十人,我们——呃——五毒教也损了十余人。”
令狐英道:“原来龙家门人也是五毒教的,难怪如此嚣张。唔,只是苏太真一家又岂是好惹的,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飞羽派和孟浪山庄都是他的亲家,只怕沈家台子从此惹火烧身了。”
慕容少华连连点头道:“姑娘说的是,说的是。”
令狐英哧扑一笑道:“你倒是会见风使舵。唔,我再问你,刚才我们找到孤独雄这厮时,你们两人鬼鬼祟祟要去干什么勾当?”
慕容少华道:“我们……我们是去横浦山庄请柳庄主的。”
令狐英道:“请那毒物干什么?”
慕容少华道:“请他来对付一个红衣僧侣,这人是溟海派的,甚是了得,我们对付不了。”令狐英怒道:“五毒教无恶不作,你说自己不是五毒教的,为何要充他们的爪牙,处处作恶?”
慕容少华忙道:“姑娘说的是,以后……以后再不与他们来往了。”
令狐英又道:“快说,那红衣僧侣在哪里?”
慕容少华顿得一顿,道:“便在这客店西头的第一间客房里,外面还有五毒教三个探事在暗中盯着他的。”
令狐英道:“跟你们一道还有什么人?”
慕容少华道:“原本还有三护法一干人的,但今下午却去了南面镇上,似是接什么人了。”
令狐英冷哼了一声道:“好,我先去西头客房看看,你若是敢说谎,姑娘可不饶你!”
外面脱禅散人心想,这令狐英乃是侠义中人,她定是去提醒自己。若让她知道自己在此窥探,只怕反生误会。现下已是亥牌时分,我不如赶去横浦山庄,看看那柳庄主究竟是何等人物。当下飞身掠出客店楼房,将看守院子的两名汉子点倒在地,牵出自己的大青马,打马直奔横浦山庄。
奔得一会,果然便见灯火点缀,来到一个大院墙边,却是横浦山庄的侧院。脱禅散人飞身掠过墙院,夜色中见那院内花木水石,甚是宽大,颇有气势,不时有护院往返巡查。心想这柳庄主家财万贯,若非是一方霸主,也必是一个隐身白道的大魔头。当下飞身直掠中间那栋精致的阁楼。
那阁楼里灯火通明,富丽堂皇,里面立着四个丫环,中间一张小八仙桌子,上面摆满了酒菜,桌边坐着一男一女,男的年约四十多岁,中等身材,面色黝黑,两眼精光逼人。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娇娆女子,身材窕窈,眉目传情。只见这女子举着酒杯对男子道:“来来来,你须得再喝了这杯酒,我们……我们再回房亲热。”那男子已有几分醉态,一个咕嘟将女子手中的酒喝了,笑道:“阿妮哪,从此以后我便无须再去南岭了,我只要有你相陪,再也舍不得离开的。”
那阿妮嗔道:“你说得这般好听,哄我欢喜,只怕那壁厢的过来,我便是多余的一个了,你又要换了一付嘴脸的。”
男子道:“休得胡说,她虽是我的结发妻子,却不如你这般乖巧,讨人欢喜,怎比得我对你这份情意?”女子阿妮道:“可我终是做小的,又没儿没女,哪有她这个福份?倘若有一天你不在了,我只怕便要被他们母子赶出了这横浦庄园。”
男子摇头道:“岂敢岂敢!这里谁不知你是我心头肉,哪个敢欺侮你?过些天我便立下字据,这偌大家业你们各自一份,即使我不在了,你们也衣食无虞,各安天命。唔,只是我还不到五十岁,你如何便这般……这般说话?哈哈,莫非你想咒我死不成?”
阿妮忙道:“老爷休要误解了贱妾的意思,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