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便皱了眉头。
没与她知会,便一声不吭离了麓山,实是周准那头差事办得极好,通过御刑监在燕京布下的耳目,顺利逮到一条大鱼。之后顺藤摸瓜,他夜里疾驰往徽州一行。也夹杂些叫她静心的意思在里头。
本来心头已不快,好在这丫头到底不是没心没肺,还知晓最后一刻找上门来,没叫他彻夜兼程之后,换来对她寒心一场。
“要给您瞧病呢。”闻听他离了麓山,不可否认,她心头隐隐有着失落。可这会儿当他跟前,自然不能漏了底,再叫他得意。于是冠冕堂皇,她有最正当的托词。
他“嗯”一声应她,拖得老长,像是琢磨许久,这才勉强认可她话。小丫头面皮薄,他心头明了,放她一马。
“要事缠身,回得晚了。勿怪。”实则已是快马加鞭,哪里有“晚了”一说。
她懂事点一点头。他在外头做的都是大事,紧要时候,诊治上拖延一些,也是无可奈何。这么一想,突然记起他外袍上的血渍,她猛一回身,动作又快又急,惊得他赶忙扶住她腰身,面色一冷,便要开口训人。
没等他发难,她回头深深蹙起眉头,小手指着衣袍下摆,脸上带着几分不豫。
“您又遇刺了,还亲自动了手?这回来的又是哪泼人?”
他敏锐发现她话里机关,将她身子扳转过来,安抚拍拍她背脊。“怎不问问伤在何处,再除去衣衫,好叫你细细验看一番?”
这人还真是……她红着脸,轻啐他一口。如此好样貌,说不正经的话,竟丝毫无损他威仪。依旧从容镇定,贵气无匹,不会叫人徒生厌烦。
落在这人手上,除了嗟叹,是她技不如人,输得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