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勇觉得楚雄在伯父面前抢了自己的风头,连忙抢过话头道:“我们带这小贱种去打猎,又不要他做什么,只让他把那头巨熊引过来。可没想到这小贱种和他娘一样下贱,一点都不念亲情,看到那畜生后却毫不声张,反而让那头巨熊打了我们个措手不及,府中的侍卫死了七八个,就连我们三个,都是侥幸才逃回来的..”
虽然楚勇和楚雄说的话七折八扣,但楚破军精明能干,怎么会被这两个毛头小子的话给骗到,当下便把事情的经过猜了个**不离十。可他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眼前这小子的身份!府中被称为“小贱种”的,只有那贱人偷人生下来的贱种,想不到十来年不见,这小子居然长得这么高了..
虽然楚羽在血缘上应该算是他嫡亲的外甥,可楚破军向来心硬如铁,从来也没真把他当成外甥看,但楚家的名声是绝不能有半点污损的,如果说楚勇和楚雄说的没错,那这小贱种被那什么巨熊弄死了倒也罢了,现在却好生生地站在这里,如果传出去,别人还不说将军府不念半点亲情,对嫡亲的外甥都这等刻薄?甚至借刀杀人,让他去猛兽口里送死?
要是没有外人在场倒还好,可现在赤龙城知府就站在边上,这该如何处置才好?
楚破军心中厌烦,冷冷地看着楚羽,早知道当年就该杀了这个小孽种,虽然知道楚勇等人肯定是让楚羽去送死,楚破军却没放在心上,哪个大户人家没有这种事?弄死个下贱的奴仆算什么?
楚羽在他心中的地位,和府中奴仆本来也差不多。
被楚破军森冷的目光盯着,楚羽只觉得全身仿佛堕入冰窖,这是久经战阵的杀气,只有手上沾满鲜血的军中勇将才能具有。虽然恨得心中滴血,楚羽脸上却没有露出半点不满,没有实力的愤怒,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而死人,是无法报仇雪恨的!
楚羽不停地磕头道:“老爷容禀,小人只是个府中杂役,从来也没有开过弓射过猎。三位少爷带小人去打猎,小人原本以为只是跟着伺候,哪曾想要去引猛兽,看到那头巨熊,小人吓的胆也碎了,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了,小人真的不是有意要害三位少爷的啊!”
楚羽根本没有去争辩事情的是非曲直,他心中清楚,跟着去的那十几个家丁侍卫,没有一个会帮着自己,至于这位楚将军,最后会怎么判决他更是明白。他只能尽量把自己的罪过减轻,从有意陷害降低到贪生怕死,毕竟有那位知府大人在场,楚将军也要讲点道理,不能对下人太过严苛不是?
至于说出自己的身份,和楚勇楚雄唱对台戏,楚羽更是想也没想。
不错,那是能让整个将军府难堪,在外人面前丢了脸面。可等知府大人走了后,自己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将军府在这件事上的颜面反正都没有了,这帮人行事还会有什么顾忌?倒不如引而不发,让楚破军有所顾忌,还能少受点罪。
听到楚羽的回答,楚破军心中一松,他最怕的就是楚羽不知天高地厚,在知府大人面前透露身份大闹一场,那样他也只能维护楚勇等人到底了,但那种两败俱伤的局面,楚破军是绝不愿意见到的,这小子一条命值什么?能抵得上将军府的脸面?
楚破军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也算是情有可原,不过死罪可恕,活罪难逃。如果我将军府的奴才个个都像你这样贪生怕死,镇南军又怎么抵御外敌,杀敌报国?来人,把这个奴才拖下去,打二十棍,发到药园干活!”
“是!”
站在两旁的大将军近卫立刻如狼似虎地冲了上来,把楚羽拖下去施刑。
楚羽听到这种处罚,也是心中一松,如果落在楚勇那帮人手里,估计要比这个惨得多,不过**上的处罚虽然轻了很多,可刚才这些人的说话,却让他彻骨痛恨,总有一天,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还有,楚勇、楚雄和楚旋,你们三人未经允许,私自出府打猎,禁足两个月!”楚破军摆出一副大公无私的表情,心里对楚勇三人颇为不满,将军府的声誉差点就毁在这三个小混蛋手里,怎么能不加以惩戒?否则日后府中上下个个都无法无天,那还得了?
楚勇和楚雄顿时都傻了眼,两个月关在房里不许出来,谁受得了?两人正要开口争辩,身后的楚旋拉了拉他们的衣袖,两人知道楚旋比自己要聪明得多,知道其中必定有因,便闭上嘴不敢再说什么。
楚破军处置完众人后,对那赤龙城知府张知顺拱手笑道:“小儿辈们胡行,倒让老兄见笑了。”
张知顺捻须笑道:“无妨无妨,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倒是楚将军无论家事公事都是赏罚分明,真是让人佩服。”
两人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