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做甚?这年头,连泥瓦匠都有情妇!稍混出点名堂的男人,带个情人去开房,就像换裤衩一样勤快。”
“你让我‘勤快’……?”
“死鬼!不舍得在我身上花钱吧?不是说我这种女人旺夫吗?敢不敢娶我进门,夜夜旺你,天天旺你?”易逅搽完粉开始画眉,道,“我告诉你说,这眉毛是不能一劳永逸嘀,因为你每天的心情不同,每天见的人、场面都不同,这妆能千篇一律吗?比如现在,我被那傻瓜气得要命,难道还能画喜气洋洋的高挑眉吗?就得放平一些……”
“不愧是婊子精!行家里手!”庆仁情不自禁翘起大拇指,另一手去捞易逅的下身,“怪不得通吃。”
“婊子精?!”易逅大不满,啪地去挡‘下捞手’。
“我是说,你是美容专家。”
“你再敢……”正待计较,就听大门外响起脚步声,易逅心有灵犀,知道绝对是浪?回来了!她立刻撇下庆仁笑盈盈地奔出去,将大门洞开,迎接郎家的光荣。
“还好吗?”浪?高声问候着。
“不用你来管我,”郎贵显然有撒娇的意思。
“怎么啦!又欺负我哥啦!”浪?语调强硬,每每摆出兴师问罪的样子。
“没有,是他吃酒,撒酒疯,”易眉开眼笑,扮弱。
为维护老婆,郎贵立刻配合着去屋里提自己日常喝的大酒壶,他当然没舍得拿刚才易逅顺来的茅台酒。‘铁壳乌龟’郎贵,命中注定是借酒浇愁的命,整天吃劣质酒(赚不到钱,首先自己就心虚,不好意思吃好酒),每每用大号空壶子(塑料油壶)打5元10斤的劣质白酒(工业酒精勾兑自来水)吃。
“哦,就叫我哥吃那样差劲的酒?去打好酒来!”浪?大声命令道。
“好好,郎贵去买好酒好肉来。真木诶,弟弟来了,还不快去,”易也不愿出示自己经常陪酒的证据。又,“你说,哪回来,嫂子亏待给你?只怕你看不起你哥,不来我这穷地方。”
“等下去(打酒)!说会儿话,急什么?”有弟弟撑腰,郎贵也敢拖延了。庆仁见状,再没心情呆了,他知道易逅最看重浪?的‘政府’身份和办事能力,于是讪讪溜出门去。
“是啊,急什么?”浪?,就像一个断篮高手,每每看着庆仁夹着尾巴溜走,那种‘篮前一顶’的刺激,不能不令他兴致勃发!
易逅则跟出去,作势用砖头挡挡纱门,算是尽了送客的心。这时,隔壁邻居恰好在操场拾柴火,多事道:“不能惯着郎贵坐吃山空!赶他出门赚钱去!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可以天天呆在家里吃软饭?!”易逅善交际,自不乏怜香惜玉的人。“算了,让他吃”,易逅想着吃死了拉倒,每每‘宽宏大量’。“脾气真好诶”,邻居摇头回屋。
这边,兄弟俩百无聊赖地聊了会儿,浪?伸着懒腰道:“哎,我去找爹了。”
“好,花花陪他去吧。我去买好酒,回来一起喝。”得说:郎贵对庆仁深恶痛绝,但无可奈何;而庆仁只有见了浪?,才会有所顾忌,就像土狗见了狼,到嘴的肥肉也会暂且吐出割舍。终归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每回这种‘三男一女’的时刻,都是郎贵享受‘借刀杀人’的畅快时刻,因而他也会放任地、顺水推舟地催促浪?带易逅去‘办事’或去附近的丘陵散步。总之,贵对这个弟弟郎浪,有着非同寻常的感激之心,因为浪?就像一根套马索,替他把易逅这匹野马给牢牢地套在了郎家。若没有浪?,郎贵都无法想象,整天找不到老婆影子的日子,该怎么过。
“好吧,那我们可去了啊!”浪?。
“谁跟你喝酒哦,我们有事先走了。别得意,我回来再跟你算账。”易逅心情飞扬起来,她拿起香水朝自己喷了个遍,又给浪?喷了喷。之后,两个香喷喷的人踏上羊肠小道,朝丘陵的树林隐去……
毕家:
……
“没法活了!啊——!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一辈子都看不起我,啊——!”
浪?在郎家放肆快活后,为了对世人有个‘交代’,回葵斑时,总会去毕家转一圈。这回,当他去看岳父母时,恰巧看到了这触目惊心的一幕:M躺在地上打滚!事由:物资局某某想被提拔,送了一条鱼(鱼肚里有‘货’)、一条烟(烟盒里封了钱)。杜芽之前不知情,便随手处理掉了:鱼送了朋友;烟,拿去烟草局换了钱。毕荒愤怒指责后,杜芽痛苦得在地上打滚。
“蠢人,我要死在你手里。我们离婚吧,”F铁青着脸。/“你巴不得我死,我死好了。啊——,我又不知道,天啦——”杜芽本来就痛苦,毕荒还来谈离婚。/“我都心脏病了,你还不放过我?”其实没人的时候,毕荒经常提离婚。/“我是为了你好!我走了,谁照顾你?”杜芽知道他没什么病,倒是自己一身毛病都懒得治了。再说,这身体已经破旧得再找不着‘买主’了,更不要说找毕荒这样的‘极品男’,于是言语越发‘坚贞’。/“不用你管。过去你借口:父母离婚,孩子找不着对象。现在儿女都结婚了,还有什么借口?……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