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木隶,还真把自己当成块宝了!”
公主笑吟吟地说,“金娃,你也用不着过分操心苦恼。这样,只需在给伤员的肉粥上多用点心即可;其他人好办,照最低标准,既不要让他吃饱、也不要让他饿着,这样就行了。”
金娃大喜。
“对了,金娃,今后尽量不要再扭银娃的耳朵了吧!你家兄弟在慢慢长成大人,不要再把他当个小孩子了,好不好?”
金娃应了,便扯着同样欢喜的兄弟出去忙活了。
“大父,你对木隶此举怎么看?”公主问。
大巫笑:“木隶他们不可能是真断粮了吧?”
“当然还不到这个时候。在空间里我和他们一起吃过,他们的给养是压缩干粮,虽然已经消耗了不少,但应该还不到粮尽的时候;如果粮真的尽了,他们恐怕反而要百般遮掩,不会这么大张旗鼓地来要吃食。”
大巫说:“大张旗鼓也好、百般遮掩也罢;目的还是一个:设法存粮,以延缓粮尽的尴尬。”
“那木隶这么做,对存粮的想法被我们猜到,他不会不知道这个结果吧?”
“他正是要我们看出他的想法,这是阳谋。”
“那他就怕我不念旧谊,真的饿杀了他们?”
“恐怕他已经明白我们表达的意思,才能有恃无恐。”
“大父的意思是,他知道了我们正面临突破拷贝空间的瓶颈?”
“只怕是这样的,木隶不但有大智、兼而有大勇啊。”
“那大父的意思是,满足他?”
“不,公主的应对就很好。”
“还请大父细说。”
“木隶公然开口要粮,一则可能是要价,暗示要满足他的要求才有得谈;二则是做长期坚持打算,不肯轻易就范的。”
“大父倾向于哪种可能呢?”
“我希望是前者,但基于木隶的个性,恐怕是偏向后者居多啊!”
“那我何必要满足他的条件?做些徒劳的无用功?”
“话也不能这么说。木隶现在确实是吃粮有些吃紧,但也还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手里有粮、心中不慌,故此才大模大样、漫天要价的;但他其实在心中还是发慌的,因为粮既开始吃紧,总有耗尽的一天;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让他加大对存粮的消耗,到最后时刻,看他低不低头?”
“以他的秉性,恐怕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吧?”公主担心地问。
“但是莫要忘了,他本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他一人不肯独活,但是再加上两个部下又如何?只要他肯委屈求全、至少稍作让步,我们就有可能推着他选择第一种可能。”
“那我们接下去怎么做?”
“公主的做法还可以改进一下:坚决不给生粮、只给不易存放的熟食,饿一段,再好吃好喝一段,再饿一段。”
“好主意!”公主兴奋地叫道。
一抹红忽然插话说:“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加速他们的粮食消耗。”
“什么办法?”
“可以让银娃带些干粮作为彩头,不再隐藏实力和木隶赌斗,输赢不计,目的就是极大地消耗他的体力。”
公主眼睛一亮:“让他即便得到干粮,也是得不偿失?”
一抹红一笑:“正是。”
“可是他愿意这样干么?”
“适才听公主与大巫分析木隶的本性,此人不惜命,但是他爱惜部下之命啊;所以,如果真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明知得不偿失,他也一定会这么做的!”
大巫说:“若真到那一步,真是可惜了一条好汉。”
蛮女说:“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木隶和雷大雷都在梦中被饿醒了。
这提前勒紧裤带过苦日子的滋味可真不好过!
雷大雷恼怒地蹬了满五一脚,愤愤不平地说:“醒醒!你倒好,坏人反而有好报!作了坏事,反而一天几顿肉粥喝着;劳子们这些好人活该倒霉,再没有油水,肠子都要生锈了!”
满五很无辜、很受伤,歉意无比,一幅“都是我连累了大家”的模样。
木隶痛苦地呻吟着:“好饿!离间,绝对的离间,坚持!”
雷大雷哀叹:“唉,都消停点,睡吧!希望我能梦见一只红烧大肘子。”
木隶却慌忙道:“睡就睡,我可不想要梦见这要命的东西。”
接下来的日子,让木隶三人真正见识到了对手的厉害和可怕!
虽然早早作了应对、也有了心理准备,但饿饥感对**的摧残以及对意志的消磨却是实打实的。
木隶尤其害怕与金娃的赌斗、以及蛮女对三人随心所欲、毫无规律或轨迹可循的大肆犒劳。
是的,那是别无选择的存粮途径、也是做给大家一起来看的无尽折磨。
双方都是机变百出、见招拆招;到最后剩下来的,则是意志的比拼了。不幸的是,主动权掌握在对方手中、而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