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散揆目光一凝,精光四射的眼睛眯了起来,上下打量李烈几眼,忽然哈哈大笑,“好,咱们一言为定!来人,送李夫人母女回府!”
旁边那金国使臣大急,“将军使不得,岂可轻信他的话?”
扑散揆摆摆手,“我相信李将军少年英雄,一言九鼎,他说不派人追杀就一定不会!”
李烈淡淡一笑,“你是我遇见的最难缠的对手,将来咱们战场上再一决高下!”
李烈将吴玉梅母女送上小轿,自有人将他们送回去。{d}{u}{0}{0}.{c}{c}李烈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转身看向了智,“和尚,你伤我妻子,今天我要杀了你!”
扑散揆闻言一愣,“李将军,你这是何意,岂能出尔反尔?”
李烈冷冷道:“对,我是说你若放了人质我就不派人追杀你,可我没说不惩戒伤我妻子的凶手,扑将军,请你交出此人!”
扑散揆面色阴沉,“他是奉命行事,我不能交人!”
“那好!”李烈早就有了计较,“我以个人名义向他挑战,今日一战生死各安天命,不死不休,绝不经官,如何?秃驴!你就做个缩头乌龟吗?”
了智和尚本就是桀骜不驯之辈,武艺高强,心高气傲,平生咸逢敌手,李烈杀了他得意爱徒,早就怀恨在心,闻听李烈当众挑战,怒极而笑,缓缓站起身来,“李烈小儿,你杀了我徒弟我还没找你算账,却来找死,洒家便成全你!”
扑散揆还待再说,金国使臣突然咳嗽一声,“既是如此,李将军可敢立下生死文书?”
扑散揆一愣,连忙走到金使身边,金使低声对他说道:“了智是咱们请来的奇能异士,帐下十几个武功高强的勇士都难伤其分毫,李烈要找死,岂不正逢其时?”
扑散揆闻言心中一喜,“对呀,了智的功夫我也看过,叫什么金钟罩铁布衫,刀枪不入,高深之极,如果凭决斗杀了李烈,未尝不是件好事!”耳中正听到李烈大笑道:“啰嗦什么,快写文书。”
当下有文案先生将生死状一挥而就,分与李烈和了智看了,两人对视一眼,目光如刀,同时点点头,在文书上签字画押。
李烈一直在暗暗运功疗伤,感觉这时胸口烦恶明显减轻,心中更有底了,画押之后将笔一丢,“厅中窄小,和尚,随我来!”
众人来到院中,见李烈和了智已经相对而立,一阵微风吹过,烈日高照之时突然有股寒意升腾起来,浓重的杀机弥漫在院中,两个人谁都没有抢先出手,只是静静而立,寻找对方瞬间的破绽,予以雷霆一击。了智突然想起李烈已经受伤,如何能再给他时间从容调息,虎吼一声,钵盂大的拳头一式直捣黄龙,当胸向李烈打去,李烈脚下一滑,凝聚全身真气集于拳上,一招一往无前,双拳带着一股劲风直冲而上。
“轰”,一声巨响,李烈倒退五步,只觉拳头如击在钢铁上一般,半边身子都一阵发麻,再见了智,竟然身子只是晃晃了几晃,厉喝一声,飞身向李烈扑来。李烈知道了智外功极高,却没想到如此刚猛,一记硬拼真得浑身气血翻涌,不由微微吃了一惊,再不敢和他硬拼,利用自己身法灵活快异的优势,闪转腾挪,围着了智打转,寻找机会施以重手。了智身子壮硕,动作却分外灵活,一时间将双拳舞得呼呼生风,李烈竟是近不到身前。他本以为对方拳劲刚猛,时间不长就会力竭,到时再给他雷霆一击,没想到这和尚功力深厚,竟无丝毫疲惫之象,反倒是李烈自己渐渐露出颓势。李烈将猎北三式使出,这才将了智抵住,两人翻翻滚滚,场中人影翻飞,劲风刮面,好一场恶斗。
旁观众人哪见过这种高深武功,不由看得目瞪口呆。
两团黑影搅起满地飞尘,不时听到砰砰之声,那是李烈击中了智的声音,然而了智的硬功已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李烈虽然能打到他身上,却如隔靴搔痒一般,反震得李烈手腕生疼,李烈一面和了智激斗,一面思索破解方法,这样斗下去,他必败无疑,自己打人家一拳,人家没事,对方要是擂在自己身上,半条命都没了。突然灵光一闪,了智拳劲刚猛,我何必与之硬拼,以柔克刚才是正理啊!想到此处,李烈迎着了智双拳击出,“砰”的一声,李烈借着反震之力退到场边,卸去进入体内的拳劲,脚下不丁不八,摆出个奇怪的姿势来。
了智站定身形,打量李烈,却见他这个姿势好是奇怪,竟然平生头一次见到,不由面色更加凝重,脚步沉重的一步步向李烈走去,扑散揆见了浑身一怔,只见了智每一步都万分沉重,落脚下去竟是出现一个个半寸深的脚印,雷霆一击就要磅礴而出,而李烈却摆了个可笑的姿势一动不动,难道他傻了不成?
了智走到李烈面前,大吼一声,一拳击出,竟然带出尖利的风声,这得多大的力气,多快的速度?却听李烈长啸一声,手中突然画了个圆圈,脚下踩出太极形状,身子不退反进,贴着了智的拳头一滚,竟不可思议的贴在他怀里,右肘向他空门大开的肋下捶击而下,了智措不及防,正被打在肋下,了智身子一顿,还没来得及变招,李烈的肩头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