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望着几近干涸的白水河,似乎有些出神,他听九太爷说,白水河原来是一条颇宽的大河,可如今已经变成了涓涓小溪,随时可能会断流。{d}{u}{0}{0}.{c}{c}环境的变化,沧海桑田,多少让他感到有些悲凉。
“丁文,我始终有些不放心!”九太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刚刚我们已经感应到了玛特尔琴和那枚玄戒的能量异动,为何不立刻跟随过去?”
“我怕打草惊蛇。”丁文平静地说道:“现在一切都不明朗,敌暗我明,到现在为止我们都不知道是谁在暗中搞鬼,是姬神,还是另有人在操纵,而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些我们都不清楚,现在露面恐怕还为时过早。”
“难道你不担心他们会有危险?”九太爷问道。
“担心!”想到罗樱那美丽天真的俏脸,丁文坚定地说道:“我很担心,但是没有办法。我感觉对手精心设计了一个布局,就在等着我往里钻,如果现在我出面,必然正中对方下怀,所以尽管担心,我还是等,我相信凭借雷凤能力和罗樱手上的那枚戒子,他们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希望如此!”九太爷叹了口气,他知道丁文的选择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却是非常理智的。
沉默了片刻,丁文突然问道:“老人家,我有个事情想向您打听一下!”
“哦?你说吧!”
“是这样,我听罗樱跟说起过一个传说,是关于白水村和韩家村的,不知道九太爷知道么?”丁文的语气很平淡。
九太爷听了丁文的话,脸色骤然一边,急忙说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也是在这里听谁跟她说起的吧!这个她倒是没有告诉我。”丁文并没有告诉九太爷是钟康焕告诉罗樱的。
九太爷久久无语,过了半晌才说道:“这个传说应该是真的,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具体发生在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其实我也是听我师傅告诉我的。我师傅也不知道原巫一脉从何时起就流传着白水村和韩家村的传说,但是一直代代相传。”
“原巫发源于这黄土高原之上,这荒原上大大小小也有不少城镇,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选择住在韩家镇这里吗?”
丁文摇了摇头,九太爷说出了自己的答案:“就是因为这个人吃人的传说。尽管现在基本已经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了,包括韩家镇本身的人,也只有我这样的老古董才知道,后辈里根本没人晓得,可是白水村不一样。白水村的人一代接着一代,把这个事情传了下去,他们对韩家镇人的仇视可以说是与生俱来的,尽管现在早已时过境迁,可是恐怕仍然有个别的白水村人对韩家镇抱有相当的敌意,两边的人基本很少往来,就算是走对面,也形同陌路一样,不会打招呼。”
“作为原巫宗当代的传人,我有责任和义务维护这里的安宁,所以为了防止白水村的人来找韩家镇的人生事,我才选择住在韩家镇。说句自大的话,我九太爷的名气在这方圆百十里内,还是很响的,白水村的人不会在我面前胡来,他们对我还是非常敬重的。”
“原来是这样。”丁文微微颔首,可是九太爷接下来的一段话,又引起丁文的兴趣。
九太爷悠悠地说道:“早年新中国初期,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曾经看到过一篇地方上的日志,是前人所写,我至今记得很清楚,上面记载:‘余幼居白水村,逢清明十五,父母皆携余至山中探坟,同村之人莫不如是,邻村韩家村亦如此。坟有大小二座,大者为历代祖宗,小者余不知何许人也。尝以之问父母,但涕泣不语,心中长存疑虑。’”
“‘七岁时,有客夜投宿于家中,坐谈于父。客能奇术,吞火不觉痛,眼视可移物,坐地飞升于天不落,某深羡之。父惊遂以事相求,客慨然应之,父驱某避之眠。某甚惑,潜闻于屋后,始知以往之事。
吾村愚民曾逐恶丐,向晚小儿尽失。及获,肢残体缺,目不识人并痴不知痛,后均亡。由此后每晚哀号不绝,心智稍弱者皆失其踪影。村中小儿亦不能免,至今不绝。
客笑并慰父:此易耳,君且共坐,待某禳之。吾立于屋后不觉寐,晨始得醒,父昏于地,客不见。庭院零乱有血迹。父语客奇人也,必能治之,此后遂不闻夜哭之声。’”
“这篇短短的记载到这里就没有了,当时的资料管理员觉得这篇日志纯属愚昧迷信之人所写,没有当作一回事,不过在我看来,这篇日志记载的事情恐怕真有其事。”九太爷兀自说着,“我后来曾经费尽心思去查过,很多年以前,一个乞丐来到这附近,白水村和韩家村的人都驱赶这个外来的乞丐,结果因为这样,被那乞丐晚上用乐音摄魂法,将村里所有的孩子都引到了山里,并且加以残害。也许是冤魂不散吧,两村的人每晚都会听到死去孩子的哀嚎之声,而且夜夜如此,弄得大家都无法安心过日子。”
“后来应该是有为方家高人路过此地,一身修为十分了得,可能是做法为此地除了此患,只是年代相隔过于久远,其中原委详情实在不得而知。不过我想这件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修行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