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三十,三洞大会前的最后一天。{d}{u}{0}{0}.{c}{c}昆仑山上的气氛变得越发诡谲。往届十分兴盛的小会市不见了,更有许多人因为丢失宝物,苦寻无果而悻然离去。与昆仑派同气连枝的阐教同门崆峒派,变得龟缩在住地,弟子们也不再出来走动。
“师兄,我怎么感觉今年有点不对劲啊!”坐在华星子的静室中,玉虚宫长老华鹤子担忧地看向掌教师兄。最近发生的变故太多了,这是以往三洞大会所没有的。
“唉……多事之秋啊!”华星子落寞地叹了口气,站在窗前,仰望着天空,似是回答,又似自言自语地说道,“正所谓乱世必胜妖孽!文帝一死,隋炀帝杨广骄奢淫逸,横征暴敛,天下动荡不安,灾害连连……也不知这乱世何时是一个尽头!”
华鹤子不像华擎子那样暴躁,也不像华云子那样不知进退,是一个平时不怎么说话,但是每次说话,都说到点子上的人。在玉虚宫华字辈的高道里,他也是和华星子最谈得来的一个,被华星子委任为道藏堂主持,看似清闲,却是十分重要。
“唉,师兄,我就不明白,外人还好说,他们为什么……唉……”华鹤子欲言又止,哀声叹气。他说的是玉虚宫另外的几位长老。
玉虚宫里华字辈的人不少。华星子能当上掌教,让很多人眼红又不服气。众多的长老中,很有几位是想要取而代之的。如果三洞大会上真的出现一些无可挽回的大错,华星子的掌教之位还真的就可能一朝尽失。
按照华星子和华鹤子的看法,后山灵兽被盗一事,无非是内外两方面,可能是来自外界,比如邪臻严重后怀疑的邪臻,也可能是内部的昆仑派长老暗中作祟。
“师兄,你说灵兽那件事,到底是谁做的?”华鹤子捻着茶杯,眉头紧锁。他可以说是华星子的死党。一旦华星子倒台,那么他在玉虚宫的地位也将不保。正所谓唇亡齿寒。
华星子似乎没有华鹤子那么担心,还宽慰道:“不管是谁做的,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只要咱们守住根本,别人就算翻出滔天巨浪,也是枉然!看着吧,接下来的事端决不会少!”
“我就是担心……万一有人知道咱们……”
“嘘!”华星子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打断华鹤子,随手布下了隔音屏蔽别人探查的法术,才说道,“那件事还要师弟多费心。玉虚宫的根本不能失,别说丢了掌教之位,就算搭上你我的性命,也不能让那件事有失!”
“师兄,值吗?”华鹤子叹了口气,看着华星子毅然坚定的双眼,知道自己的规劝是多么的苍白。也只有事事小心了,步步为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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崆峒派的弟子经过昨天的异常混乱,再不敢随便出门游玩了,特别是长老丹霞子从云天古楼回来之后,还把众人训斥了一顿。
青衣和黄衣被红阳和尚留在身边,没法出门,也暂时按下对崆峒派的算计。
“首座果然早有预见,今年的三洞大会,云谲波诡,暗流汹涌啊!”红阳和尚开始还觉得首座把无难铎赐给他,有点小题大做,可是经历过云天古楼一事,心下凛然,更是严格要求两个弟子,乖乖地呆在身边,不许再外出了。说到底,他也是底气不足,毕竟他以武入道,也是最近半年的事情,修为比起那些高手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偏偏大日莲花寺又是寺规森严,不是经过重重考验的的弟子,根本没法出寺游历。青衣和黄衣,虽然是他的徒弟,但是还没有正式拜入大日莲花寺,不然也是出不来的。
如果像红阳和尚这样天赋卓绝,有肯下苦功努力的还好说,有些人一旦拜入莲华寺,就再没有了出寺的机会。也是处于这方面的考虑,红阳和尚才会上门拜见竹林书院的江永副院主,希望青衣可以留在他身边。轻易虽然天性聪敏,但不是练武的材料,日后恐怕根本没有走出大日莲花寺的那一天。
红阳和尚自己在静室里打坐,青衣和黄衣不能出门,很是无聊。黄衣还好说,在院子里练拳,打上几通,然后躺在创伤,很是舒服。
青衣可就没有他那么“简单”了。他在思考怎么陷害崆峒派。要对付崆峒派,大日莲花寺不能正面出现。笑话!就他们三个,真要站出去,恐怕没命回到大雪山了。只有借刀杀人了!崆峒派的名门大派,又是广成子的传承,一般人是绝对不敢招惹的。这目标也着实不好选择啊!
昆仑派与崆峒派向来交好,而是现在是三洞大会的大洞主,向来也不会跟崆峒派翻脸。抛出昆仑派,崆峒派和大日莲花寺,九大门派里还剩六个。灵鹫寺一向低调,而且还是佛门同好,姑且放你们一马。南岳道宗也是九大门派里垫底的,估计不敢和崆峒派冲突。恩,灵宝派被上清派压得抬不起头,连茅山两个字现在都是专指上清派了,估计也是不敢和崆峒派冲突的。恩,听师父说,那情色片的掌教饮还真实力不凡,上清派应该可以算一个。那龙虎山的天师宗,是阐教和截教之后,新兴道教的第一宗,历代天师法力非凡,尤其是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