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杰这几天正谋划着怎么逃出这个疯人院,具体的计划他已经悄悄的写在了一张纸上了,现在自由是他唯一期望的呢,可是他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实施逃跑计划时,汤姆院长便发来了让他出院了的通知,据说能这么早就出院,是因为自己的小学同学蒋新帮了很多忙,对于这意外的惊喜,刘杰感到很意外,自由,终于自由了。
刘杰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拜访离这个精神病院隔壁不远的,某大型医院任职外科主治医师的蒋新,蒋新那天却没上班,打听到他的家是在河西的高级别墅区,抽了个夜晚的时间刘杰来到了老同学的家。
整洁,豪华,宽大的餐厅里,灯光明亮似宫廷,大吊灯之下长方餐桌之上摆满了丰盛的西餐佳肴,
蒋新和他的夫人徐秀珍坐在一排,刘杰坐在了他们的对面,徐秀珍也是市一医院的外科医师助手,张得清秀漂亮,皮肤白嫩,是医院里的美人胚子。
蒋新是医院里的文生,常年戴着副眼镜,一副英俊文静的书生模样,他们结婚五年了还没有孩子,也许是因为他们的工作都太忙了,或是他们觉得自己事业还没成就,不想要孩子。
刘杰在精神病院的伙食还真是不怎么地,在这里他也不客气了,尽量保持着绅士的风度,飞快的扫掉眼前的几个盘子,蒋新夫妇两还刚吃了一半,此时刘杰已经收工了。
“好久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佳肴了,嫂子手艺真不错。”刘杰吃完,一边从餐布抹着手上和嘴上的油一边由衷的赞叹着。
两人也没介意,将新递过来一根烟,又帮他倒上了一杯红酒笑道:“我就是看上了她这点,我们才走到一起的。”
听了蒋新的话,秀珍浅浅的一笑:“你呀,就知道吃。”
“还记得小时候吗?我那时身体单薄,每次被人欺负,都是你来帮忙打跑那帮兔崽子。”蒋新也点上了根烟嗦了一口,回忆着说。
“是啊,那时是我一生过得最单纯,最自由的日子。”
刘杰有所感慨的说。
“呵呵,出去后有什么打算?”
蒋新关心的问。
“不知道,家产全没了,工作也丢了,我想先休息一阵,在去找工作,这次真感谢你了。”
刘杰心情有些郁闷,一杯酒下肚,脸就通红了。
“你不要灰心,振作起来可以重新开始的,你要保护好你的身体,什么事不能太激动。”
蒋新在一边安慰着他。
刘杰点了点头,继续喝着他的红酒,几杯酒下肚,刘杰眼前渐渐模糊起来,屋里一下变得静静的,对面的蒋新夫妇不知道在说话还是在吃东西,嘴巴不停的动着。
红色?是的,地板变成了红色,满桌子的佳肴---,也变成了红色,对面将新夫妇两人坐在那里看着他一动不动,他们插起盘子里的鲜红的东西,放在了嘴里不停的嚼动,他们眼镜上下都布上一圈黑色,脸色又是那么苍白,苍白,只有被食物染红的嘴巴鲜艳无比。
为什么都是红色的?他们怎么呢?怎么呢?怎么回事?刘杰惊恐的慢慢站起身来,伸过头去仔细看着他们盘中餐物。
跳动的心脏?抖动的肝脏?挪动的胃?理解仔细看着,一阵的恶心涌上心头来。
“呵呵——,你在看——,什——么——?”
空气似乎都凝固,对面老同学传来的声音都是那么缓慢飘渺。
刘杰抬头,看见眼前徐秀珍,手里插着块鲜红的还在跳动的心脏正往嘴里送,近在咫尺的蒋新张着嘴,露出红红的牙齿正对着他咧嘴说话。
刘杰惊恐万分,不由的呆住了。
“呵呵”突然那张大嘴大笑了一声,嘴巴一下变得巨大,似要吞没了他,刘杰一下惊恐得急退,一阵乒乓稀里哗啦的声响,几盘菜肴跌落在地,刘杰连同他的椅子一起也摔倒在地,头撞在了墙上。
撞在墙上的头非常痛,刘杰不停的抚着自己的头,皱着眉挣扎着站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你没事吧!”
这时秀珍跑了过来,在一旁一边轻抚他的头,一边把手放在他心脏部位急声的问。
徐秀珍那柔软的手轻抚过来,却让刘杰打了几个冷颤,感觉全身汗毛竖起,如刺在身,心跳剧烈,猛然的后退着,躲避着魔鬼的接触。
退到屋子的一角,刘杰惊恐的抬头看着周围的一切,他又楞住了,此时四周的一切都变了,眼前的一切还是如以前那样干净,整洁华丽的用餐空间,桌上佳肴看上去也是那么丰盛,美味。那里没有心脏,没有肝脏,没有鲜血,在不远秀珍正关心的看着他,看上去她还是那么美丽清纯,蒋新则还是一动不动坐在餐桌旁静静的看着他。
“他心脏跳动得非常快,而且没节律,不会出事吧!”
此时秀珍回头来看着自己的丈夫问。
“坐下,请坐下,安静,安静,慢慢静下来,慢慢静下来!”
蒋新在不远,对着刘杰点头,伸出手做着让他平和安静的手势,语调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