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场之上,刀剑齐鸣,一人男子,十七上下,肌肤古铜,面相王储,尊贵之身。周身陪练,沙场老将,出刀刁钻,直指要害。
龙阳长公子弄虚谨慎的抵挡住,攻向自己背后肾部的军刀。借势跳出战圈,收刀入鞘。接过旁边侍从递过来的锦娟,擦拭脸庞之上,因为较武过度紧张和劳累,生出的汗珠。
“多意!听说最近这里出现了一个教书先生,其人所言云里雾去,不知何方神圣!”一边擦拭汗珠,弄虚向后面的侍从问道。
多意接过公子递过来的锦娟,交给身后的杂役,然后应道:“多意前些天,去过那个老师那里听讲。其中意思不难解析,据他所说乃是长寿之道!”
“走!去会会这位,讲授长寿之道的老师,看他有何本事,妄论人寿!”把军刀丢给身后的多意,公子弄虚大步在前,向着扶游的园区走去。
此时的扶游盘坐草席,静坐虚空。言语所说,不可明了。周围黑压压的人群,大多是听得云里来雾里去。但是也有聪慧之人,听从扶游的学说,闭目盘坐,面容严肃。其中意思,奥妙无穷。
公子弄虚来到扶游讲课的园林之地,入眼尽是黑压压的人头,心中默算大概有三百余人。后面的多意准备上前为公子开路,弄虚的手掌挡住了他的去路。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反太虚,尽得真于中。无论我们身在何处,无论我们魂在何处。上至有我,下至有我。魂念所至,遨游无际!肉死成灰,魂死成神,轮回苏醒,抹开遗梦!”
有意思!弄虚听到扶游的授课,顿觉有趣。至于扶游现在所说的道意,现在虽然听不懂。但是他觉得里面有东西,他想学习。
盘腿坐下,闭上双目。听着扶游犹如耳际低语的梦言,弄虚听得云里雾去,虽然不解,但是内心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引诱着他,让他听完扶游的学说。
不知不觉间,已经临近夜晚。耳际的梦语停止,弄虚睁开双目,对着身后的多意吩咐道:“这位老师,有大趣也!你去送给他珍珠五颗,以表谢意。”
多意点头,然后起身,摸出怀中的珍珠,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觉得不妥。再次掏出三颗,放在手心。
开始散课,人群站起,向扶游行礼之后,前排的学徒,掏出包袱中的食物,放在扶游的面前,然后默默的离去。
路过弄虚面前的时候,这些学子,向他点头示意。而公子弄虚也是点头回礼,以示尊敬。
一位上个月刚入学的学子,看着这么多人向弄虚点头行礼。心中不禁疑惑,他碰了碰旁边一个路人,向他问道:“这位大哥,那个人是谁啊?人缘那么好,这么多人跟他示好?”
正在低头沉思扶游课意的学子,被人这么一碰,顿感烦躁,看了一眼远处盘坐的弄虚,不耐烦的回答道:“龙阳长公子弄虚!”然后这位学子,斜视了一眼,这位打扰自己沉思的狂徒,袖袍大挥,疾步远遁。好像这位狂徒身上,刚刚踩上一坨大粪。
闻了闻自己身上,确实无任何异味。“呸!”巴多看着远去的身影,一口唾液吐在地上。装什么学究,笨人就是笨人,书呆子!还有那个扶游老师,他讲的什么玩意?故弄玄虚,不就是想让我们造反么!转头看着不远处盘坐的长公子,眼珠一阵转动。
巴多来到弄虚的旁边坐下,对着弄虚行礼说道:“息多束河的巴多见过长公子!”
正在关注远方情况的弄虚,扭过头来,看了一眼行礼的巴多,点头示意,然后再次回过目光,向多意和扶游的方向看去。
原本自己只是让多意去送些珍珠,以表心意。这老师并没有收,而且跟多意对话几句之后,自己身边这位一起长大的勇猛侍卫,竟然满面通红。弄虚实在想知道,是何原因让自己这位侍卫长,变得如此羞涩!
巴多看到长公子的目光所向,顿时会意,眼珠一转,心生一计。再次行礼说道:“长公子可想知道这位老师,所讲学说的深意?”
听到巴多的话,弄虚果然提起了兴趣。满怀深意的眼神,看的巴多心里发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弄虚反而向他问道:“我听说息多束河的珍珠如石头一样,遍地都是。血红玛瑙,犹如天空的骄阳,照耀着大地。就连你们入厕的坑池,都是镶嵌着血红玛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长公子莫信,那是世人对我息多束河的形容罢了。早在几百年前,息多束河的玛瑙已经被开采殆尽,至于珍珠犹如石头,那也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看到弄虚开始注意到自己,巴多献媚的向他回应。
伸出手掌,弄虚把玩着巴多脑门钱的黑发,饶感兴趣,一股玩味的眼神,在弄虚的眼中露出。
“郝炽巴多,伦日赞!息多束河王族郝炽西夺,伦日赞之子。此次来龙阳,以求和亲,赢取龙阳九公主。寻机借兵,解息多束河之围!巴多你说的对不对?”
说出跟自己套关系的息多束河王子身份,看着此时满头冷汗的巴多。弄虚替他摸去汗珠,然后掏出锦娟,擦拭手掌。从怀中掏出一根烟草点燃,弄虚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