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午夜,三人再聚首大殿之中。武王张殿看着急切,想知道结果的月孤风云。与扶游对视点头示意后,正声说道:“寡人深思熟虑后,决定还是按照老主宰的意思行事。前几日鲁顺家的巨陵候,竟敢派人刺杀寡人。本来寡人势单力薄,想暂且忍辱。既然老主宰有救国之心,本王一定要将巨陵候,压到本王的面前,赐他车裂之刑。”
听到武王被刺杀,月孤风云慌张的走到大殿中间,跪倒在地,大呼失职。其中面色,行为不似作假。
张殿看到老主宰如此,急忙走下王位,来到他的身前,把他扶起。嘴中说道:“老主宰,此次征战只要功成,本王愿将两大氏族的封地,五成交予月孤氏族,以表此次功勋!”
听到此话的月孤风云,双眼之中闪过一丝惊慌,于此同时余光瞟了一眼,站在王位上方的扶游一眼。
月孤风云顶着头顶的冷汗,慌忙倒退三步,行礼说道:“君上切勿猜忌,风云秉承先王遗志,绝无谋反之心。此次平乱结束,风云必定交出虎符。而且老臣自认为年事已高,希望君上卸去老臣主宰职位,让老臣在王城之中,逍遥余生!”
点了点头,张殿来到月孤风云面前,搀扶着他的手臂,手掌在老风云的手背间摩擦。同时说道:“本王当然知道月孤氏族,一门忠烈。但是此次平乱,我希望扶游担任总领,不知老主宰可有意义!”
此时的月孤风云心中,犹如掀起一阵阵滔天巨浪。走路心惊胆颤的同时,眼睛不停的看着不远处的扶游。
武王什么时间这么厉害了!此时的武王,好似让月孤风云,有那么一丝错觉。好像此时他面对的不再是张殿,而是先王张宝。这种心惊胆颤,如履薄冰的心情。自从先王驾崩之后,他已经忘记很久了。
一同来到王位前,虽然老风云没有回复。但是这些武王毫不在意,自己一个幼童,让他一个把持两代朝堂的老臣,忽然交出虎符,岂是如此容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让这位老臣交出虎符,那就是震住他!
武王从堆满竹简的几案上,拿出其中一筒。然后递给旁边的老风云说道:“请老主宰过目,这些是我与扶游这几日编写的一些玩物!”
月孤风云用有些颤抖的双手,接过竹简。第三次狐疑的看了一眼,旁边这位一脸奸诈模样的中年男子。
抖开袍袖,老人眯缝双眼,双手缓缓打开竹简。入眼是南屿兵律,四个小字写的苍劲有力,犹如刀削斧刻。老人认得,这是武王的笔迹。
老人沿着竹简,本来想漫不经心的翻看。但是随着竹简慢慢的展开,月孤风云的双瞳,跟随竹简的展开,一点点的紧缩。与此同时,呼吸跟着变得急促。
将开篇看完,老人好似疯魔。完全无视,君臣之礼。把看完的竹简,轻轻放在几案的边上,然后指着犹如散发着璀璨光芒的,满满一几案的竹简,急切的问道:“快说!快说!哪一筒是第二卷!哪一筒是第二卷!”
武王和扶游对视一眼,然后张殿拿起其中一卷,交给此时早已沉迷于兵律的月孤风云。对于老人的无礼,张殿毫不在意。
相比刚才的波涛骇浪,此时的月孤风云的心中,犹如火山爆发一般。好似灼热的岩浆,不停的从他的心房流过。
他面色潮红,读完一卷之后。右手伸出半空,武王就把第二卷递给他。如此三个时辰之后,月孤风云将兵律的最后一字看完。
竹简从他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老人用袖袍,擦了擦有些湿润的双眼。左右一看,发现早已坐在阶梯之上睡着的武王。
“唉!”
虽然是叹息声,但是老人的脸上却是喜悦之情。看完兵律,此时的月孤风云早已没有了,翻开前几卷的激动。
现在他反而感觉很轻松,好像一个很重的担子,今天终于放下。一种前所未有的喜悦,发自内心而出。
虽然他现在很想知道,兵律是谁编写的,但是看着熟睡的武王,他始终不愿意吵醒他。
看着武王的熟睡的面孔,月孤风云漏出的慈祥的微笑。他转头看着大殿外,已经有些泛起亮光的日出。
兵律中的内容,虽然会把老氏族打压。但是它能够让南屿强大,只要能够让南屿强大起来,就是让月孤风云,现在立刻赴死他都愿意。
他不是鲁顺家和风杜家的保守派,风杜氏族世代文臣策士,但是这些年来,实在没有做出什么功绩,反而越来越胡来。自己虽然有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得过且过,没想到这几年得寸进尺。
鲁顺氏族虽然是武将世家,但是毕竟是半路出家。没有像自己氏族当初是最早跟随,南屿开国君主,打下半壁江山。
本来自己只是准备,收回他们的兵权,留下几个种子,让他们自生自灭。没想到他们竟敢刺杀武王,犯上作乱,种子也免了,这次老子要让他们灭族。
已经藏在后殿一晚上的古老,此时走了出来。手中的兽皮,轻轻的盖在武王的身上。然后来到月孤风云身边坐下,看着已经外面已经鱼肚白的天空说道:“我们多少年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