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夏王宫,森严之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备森严,固若金汤。国君天成,身披龙袍,头戴龙冕。来到王宫的最深处,挥退身后的常侍甲兵。然后大步向着竹林走去,那里面就是神殿所在。
微风拂面,异常凉爽。穿过层层密林,顺着小道。天成径直来到,一方空地。六名仙长正在盘腿而坐,下棋博弈。两名出手,四名观棋。旁边一壶苦茶,徐徐冒着青烟。六口小碗,每人一个,放在脚边。
面目都是四十来岁,头束枯草枝,身穿百家衣。脚蹬稻草鞋,双手归元一。几位苦修人,早知天成来,充耳不闻之,继续下观棋。到了这里来,没有贵贱分。是民也好,是神也罢。到了这里,平等相待。
天成早已习惯,也没有拘束。来到几位身前,对着六人磕头行礼。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天成心里明白,这几位那是跟开国祖先,一起共事过的主。活的年头,自己都不知道,该叫他们,什么名讳好。
看到时机已成,凡狩把棋子一拉。轻抚五寸长须,对着棋盘对面的夫子尚说道:“下车将,卧槽马,你输了。!”
夫子尚在棋盘上再瞅一眼,确认无子可为。方才罢休,起身让贤。这旁边的观棋之人,看到虚位以待,马上是争头疯抢,毫无稳重可言。从始至终,都没瞧上一眼,旁边的一国之君。
国君天成坐不住了,你们下棋那是十天半个月,有时间好几年。我王宫还大事小事,一箩筐,不能跟你们耗着。
他蹭到棋盘边上,瞅了一眼六人正在全神贯注,研磨棋盘脸庞。开口就问:“众位先辈,我已经按照你们的吩咐,把扶游安置在神武军校了。不知各位还有何吩咐!”
这里面德高望重的凡狩,瞅着棋盘。低声回复:“你回去吧!修行人归我们管,凡人归你们管。你们怎么闹腾那是你们的事,我们不会干涉你们内政。”
听到满意答复,天成就微笑起身,转头顺着小道向外走去。反正这些人,只要不干涉内帐。其他事都好说,只要吩咐就给他们办好。
而且这些个人,还给自己国度起到保护作用。让他们这个覆盖半个星球的国度,平平安安的度过了两万多年。而且他们提的要求,也不过分。无非就是在北昊的地下,搞搞动静。让极耀国君,每一代给他们修一座敬天塔。
历代帝王,也不是没想过反抗,这些忌惮之人。但是下场都是凄惨万分,自己寝宫中的七具米夏帝王毛皮,就是最好的证明。
据传说这些人,都是一个个,引风唤雷,吐火吹冰。飞天遁地,杀人无形。跟他们打,就是自寻死路。所以再往后,也没有米夏,再起逆反之心。
天成刚走,这空地上的几位修行人,就开始密语传音。对于远在神武的扶游之举,大赞不已。好一个断颅囚身,好一个截心之法。原来这几个人,是一直监视着扶游。从他天降北昊开始,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赞赏之余,凡狩示意肃静。开口而言:“此人性格虽然,有些孤僻,但是聪慧异常。应付诸事,两面而想。其之野心,不在苟活长生。他要是前去探路,就给他召集兵马供给!助他凯旋而归。”
凡狩虽然说的斗志激昂,周围的五个人也是点头称是。但是他们内心,真没报啥太大的希望。如果再加上扶游,这都不知道第几波探路的修行者了。
反正都是有去无回,恐怕早已是,别人的盘中餐腹中肉。对于扶游,就指望他能够,往前多走两步,看看亚罗达族再往后,是什么情况。为反攻做好,十成的把握。
抬头望着天外的极光,凡狩心痛难忍。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了,天帝时期的风光无限。回想当年,八百万大能修行者,犹如遮天之云。在自各个星系,飞天而过。所过之处,无不心颤胆寒,退避三舍。
再看此时的他们,犹如丧家之犬,东躲西藏。在这边缘地带,筑起最后的防线。而且不敢轻越,雷池半步。
一旦让外族发现此地所在,必定大军压境,断了身后的人族一脉。若是那样,他们就是千古罪人,死不足惜。除非有万全的把握,反攻中央星系。否则他们只有在,这里坚守阵地。
三月之后,神武校场。太子书权,一马当先的站桩前列。后面是七百勇士,排列阵后。书权的脑袋之上,汗流如水。两具马腿,颤抖不已。咬牙切齿的看着远处,凉棚之中,盘坐对弈的两位师傅。
自从这位扶游来了以后,自己虽然少了皮肉之苦。但是体能训练,加倍增长。这扶游不教套路,不教文礼,就是让他们站桩练气。
而且这站桩一次,那就是五个时辰。其中痛楚,无法言喻。没有耐力,根本不可能坚持下去。平常站桩半个时辰,那就是腿抽筋,脑充血。再往下坚持,绝对昏厥。
这位夫子,可是厉害。找那海运生,唤来一千刀兵。站桩之时,把这钢刀,往这脖子上一架。谁要敢动,立即就是头颅分家。除非昏厥,否则就得坚持下去。数天下来,肌肉疼痛,血管崩裂。抹药疗伤,隔天照样。
经过三个月的磨练,总算有点成果。现在书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