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了三十一区,俩人已经走了半天。已经蓝紫交替,接近午时。海运生看着扶游说:“太师!要不到军帐里面歇息片刻。我备些酒肉,咱们痛饮一番?到了晚些时候,海某亲自带您前去太子军帐!”
扶游又不喝酒,听到好心邀请,本欲推辞。这一看身上的衣服,他改了主意。自己又不是干偷鸡摸狗的事情,天天穿着这一身黑长袍,自己心里都别扭。那就在这休息一下午,换身行头,免得让人家看着寒掺。
打定了主意,扶游双手背在身后。昂头回答:“我不善饮酒,咱们吃个便饭就行。我得在你这休整一下午,做些行头!”
“太师这是哪里话,到了这里,只要您吩咐一声,锦罗绸缎可能没有。但是这神甲兵器一应俱全。哪能让您亲自去做衣服!”一听这话,海运生那就脸色就难堪了。你太师到我这里,我难道还不能给你弄套盔甲?虽然你没有实权,还是个次一品。但是你是来帮助我们米夏的,有好吃的绝对少不了你的。
不是这个意思,其中缘由扶游也不好说。你们米夏那盔甲我能穿?就你们那马蹄子穿的鞋子我能穿?而且自己早就想弄套,能上台面的衣服。要不然碰到狗眼看人低的货色,那还不揪着我的头发往上提?
为了不让这军官难堪,扶游就解释说:“不是这么说的!我三年以后,那肯定要东出北昊。你看我这身袍子,羞于见人。总得有一身能上台面的衣服,没有看低小哥的意思。我以后不可能,天天穿着一身盔甲在外边晃荡不是。”
这海运生一听解释,再看看扶游身上的黑袍。是这个道理,反正自己是看着这黑袍,有些碍眼。好端端的一个人,遮头盖眼,什么毛病啊。
俩人就穿过守卫,走过校场。迎着兵蛋子的目光,来到最大的军帐之中。扶游跟在身后,看着海运生。心里盘算,这海运生行啊,没看出来,他还是这里的一把手。
不过这大帐那就有些寒掺,里面什么物件都没有。空荡荡的,连个草席都没铺。要想坐,那就只有草地。这海运生回过头,不好意思的搓着手说:“这个原来地上有张地龙皮,不过前几天被我比武输给三伍的兵蛋子了.。”说完,那就站在原地傻笑。
“无碍,天做被,地做床。人生一大享受,别人求还求不来!”扶游那是不嫌弃,他在星系流浪的时间,那比这惨多了。那时间飞星擦身而过,暴尘卷入其中。苦水一饮而尽,刚石入口充饥。
两人吃过午饭,那就歇息到下午三时。扶游睁开打坐的眼睛,站起身来,准备做行头。他拍醒正在草地之上,鼾声震天的海运生。然后脱下身上的黑色长袍,这才漏出本来面目。
看到他脱下长袍,海运生是赶紧揉了揉,自己朦胧的双眼。他得好好瞧瞧这太师,长什么样。平常只能看个脸庞,今天他的看看全身。他这一看,那是眼前一亮。心中暗说,好一个俊面孔。以他的审美观,竟然感觉这扶游长得不丑?这新奇。
这掐指一算,扶游怕是七年没有看过自己的模样了。现在他是长得刀削脸,斧刻眉。发及腰,五寸须。一双微凸小眼,眯缝之中,隐见神光。说不上瘦骨嶙峋,那也有点皮包骨的意思。整个感觉就是,阴厉冰冷。怎么都不能让人感觉这人可信。完全那是没有仙风道骨,正气凛然那么一说。
把这黑袍衣角的一个活结打开,抽出一根丝线,递给海运生。然后扶游说:“你拿着这线头别动,等我把这黑袍化为丝线。”
照着吩咐,接过线头,这海运生,就瞅着入手的丝线不对劲。这黑色丝线,那是入手冰凉,柔软异常。抓在手中,要不是有冰凉的感觉,那都感觉若无。他就好奇伸着脑袋问:“太师,这是何等丝线?我在这王城,那也是活了三十好几。从来没见过,这等珍宝!”
扶游手里,忙活着抽丝剥茧。两眼一斜,瞅着海运生回答:“你要见过那就稀奇了!这是我在荒凉星球,碰到的一个妖蛛。我看他这蛛丝是宝贝,我就用身上的一块肉,换了这么点蛛丝,做成衣服!”
一听是用身上的肉换的蛛丝,海运生是不相信。他瞅瞅手中的丝线,再看看扶游那身上没有二两肉的身材。那是摇摇头,压根不信。心里说着,你那肉要是值钱,我这半身膘,那不是可以换上,好几车这样珍贵的丝线了?
看着他不相信的眼神,扶游也不敢跟他解释。这人生地不熟的,自己要是说,吃了自己的肉,能够消百病,助长寿,开灵智。眼前这米夏,那是肯定禀告国君,说不定,这猪油蒙了心。这国君就派大军,把他绑了。放到锅里一煮,当唐僧肉吃了。
没过多久,这本来好好的黑袍,就变成了扶游手中的,一大坨丝线,盘在手中。他吩咐海运生,出去给他找点上号的木材,他要做一个发冠。等到海运生出了军帐,扶游赶紧从虚空擒来,以前做袍子剩下的丝线,然后再掏出个小瓶子。把手放在嘴里,咬破一个伤口,运功把血液,逼入小瓶子之中。
这一套他不能让外人看见,免得惊世骇俗,让人家问东问西。然后他就坐在地上,掏出细针,开始缝衣服。虽说他有法力,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