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一间稍矮小一点的厨房。
一些稍微讲究的人家会修个院子。
由于这是靠路边,人来人往的,所以这条路边的好几户人家都起了个院子,去屋子里得先进院门。
我一路小心翼翼地跟着她,每路过一户人家得院子,我都会在那院门处躲一下。
路口这几乎人家,看起来都是家境殷实的人家,院门几乎都是修的很漂亮的,说不上高端大气上档次,但至少整洁干净,院内也是生气蓬勃的样子,一看就是常年有人在家的。
前面有一座看起来很破败的小院子,从那个坏了半边的木质院门就可以看得出来。
瞿芳在那院门处停了下来,不过并没有推门进去。
她在那门口徘徊了好一阵子,突然冲着门口的方向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然后整个人伏在地上,身子一抽一抽的。
她这是在哭?哭什么啊?
她应该只是在轻轻地抽噎着,这么远的距离,我没有听到她哭的声音,我想她也是不敢放声大哭吧,大白天的,引来人就不好了。
我见她哭累了,将要起身之际,我赶忙跑到我藏身的这户人家的屋后去,伸出头,观察她的动静。
没两分钟,一个火红色的身影从我眼前走过,头也不回地走了,一边走,一边抹眼泪。
看着走远的瞿芳,形单影只,略削的肩膀一起一伏的,一阵风扬起她的裙子,吹得她一个措手不及,脚下一歪,直接坐到了地上去!
吓得我!真想冲过去将她扶起,但是如果我出去了,不就变相承认我在跟踪人家么?
这不好,我还是静观其变吧。
不过还好,好像没什么大碍,分把钟之后她慢慢站了起来,手托着肚子,步伐沉重地向前继续走去。
待她走远,我走了出来,转头向先前她在门口磕头的那个小院子走去。
“吱呀”一声,我推开陈旧的木门。
“谁呀,是小芳回来吗?”屋内传来一阵女人说话的声音,听声音年纪应该不小了。
我刚进院门,就见从堂屋中走出一个六十上下的老妇,两鬓斑白,满脸的褶皱写满了沧桑,满眼期待的眼神。
但见来人是一个陌生的小伙子,老妇的眼神瞬间暗淡了下来,不过没有表现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大妈,我是瞿芳的朋友,我叫林跃。”我见此老妇一副和善的面庞,我很诚实地自报家门。
“唉,我们家小芳都快半年没有回来了。”老妇语气凄然。
“来者是客,快进去坐坐啊小伙子!”老妇伤感归伤感,待客之道依然没忘,农村朴实的人们就是热情!
我跟着进到堂屋里去,老妇拿了张方凳给我。
这家里几乎就是家徒四壁啊,什么都没有的感觉。
屋子中间一张四方桌,靠北墙有一张比方桌略高的长形桌子,我们这方言称之为“调台”,调念第二声,屋子西北角堆着几张像我屁股下面坐着的方凳,其余的没有东西了,屋顶上方都能见到从外面透进来的阳光了!
西边的偏房里传出了一阵猛烈的咳嗽,老妇不好意思地冲我笑了笑,然后进去了。
“是我们家小芳回来了么?”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不是我们家小芳,是她的朋友,一个小伙子。”老妇的声音随之响起。
那个颤颤巍巍的声音“哦”了一声便再无声音。
不一会儿,老妇手里端了个杯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