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埃及教会内部叛.乱,拥立新主。mh
……
拿破仑密室里,正悠闲交谈的两人对外界突生的激变一无所觉。
不,大概只有一个人一无所觉。
“还有什么能比自己更让自己震惊的呢?斯图亚特先生?”
路德维希微微扬起身子,凑近他:
“要我说,你这一辈子没有哪件事做的是成功的……你只是一个loser,这才是真相。”
——激怒他。
“loser?你男朋有听到这句话不会高兴的。”
亚图姆站在两人高的黑色十字架前,轻轻吹去落在宝石上的灰尘:
“毕竟,输在神的手里是荣耀,而输在loser手里可就不好看了。”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能对另一个人抱有如此复杂的情感,惺惺相惜,赞赏,憎恨,厌恶……”
她微不可见地勾起嘴角:
“但当我知道你和斯图亚特是一个人时,我明白了。”
这个时代,贵族已经没落,皇室已经衰微。
还有谁会在互通姓名的时候直接报出贵族姓氏而忽略名字?还有谁会在随手写的纸条上‘you’不写‘you’,偏偏要写成古典英文‘thou’?
那是不甘心的人。
而不甘心,即不拥有。
……
“没有身份的人才在意身份,被踩在脚底的人最想出人头地,而越是卑微的人,就越是渴望众人朝拜……那想要成神的你是什么呢?”
路德维希笑了笑:
“一个被遗弃的流浪汉,一个不被认同的高智商怪物……一个没有人爱的可怜儿?”
可怜儿。
亚图姆的神情冷了下来。
“可怜儿?能称得上是人的,在这个世界上一只手能数得过来……其余的人,包括你,都不过是愚蠢的金鱼而已。”
他放开手里的十字架,走到路德维希面前,俯视着她的脸轻声说:
“你们是被统治,而不是被渴求的……认同?你会去找金鱼求认同吗?”
“远古的还处在部落阶段的人们,为了增加生存的几率迫切加入某种关系或从属于某个群体……这是人进化的根源。”
路德维希歪着头:
“人都是需要爱的,你脱不开这劣根性,亚图姆,因为再聪明你也是从猴子变过来的。”
“猴子?”
亚图姆的手顺着她的手臂而下,滑过丝绸的衬衫……最后,精准地钳制住她的手腕。
“honey,别忘了,你的男朋友和我是一样的。”
而路德维希只是微笑着。
“你在嫉妒。”
她盯着他,慢慢地说:
“你在嫉妒他,亚图姆,你一直在强调你们是一样的,但在你智商超群却被忽视,学识渊博却被冷落的时候,他已经拥有了世界上的一切。”
路德维希伸出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的脸:
“对比之下,你多苍白啊……所以夏洛克成了你的执念,并列成神?不,你要的从来不是并列,如果不能把他变成你的附属,你就要费劲心思毁灭他。”
即便再深爱,也不能并列。
这种关系,就像皇帝拿破仑和他的皇后约瑟芬。
……咦,怎么感觉有哪里不对……
亚图姆猛得拉住她的衣领:
“只要要我动一动手指,就能毁灭一座城市,只要我皱一皱眉头,人们就吓得发抖……而夏洛克?他一切的荣耀不过是因为他有一个位高权重的哥哥麦克罗夫特。”
她的鼻尖离他的鼻尖只有一寸。
呼吸可闻。
“别天真了,没有谁手上的东西不是自己挣来的,哪怕它看上去是天赐的。”
路德维希被他从棺材盖上拉起来,半个身子都悬在空中:
“恕我直言,就算你有一个兄长你们也是两败具伤的结局,你太过膨胀的表现欲让你们无法共存……”
——激怒他。
“表现欲?”
亚图姆脸上的笑容终于彻底消失了。
“难道不是表现欲?”
路德维希艰难拉住亚图姆越掐越紧的手,笑得更开心了:
“你以为你很聪明?可你编造的故事漏洞百出,你连杀我都只能可怜兮兮地找一个替罪羔羊以避免和你的教会正面对抗……你做成了什么事?”
她几乎贴着他的脸,眼睛里带着若有若无的讥诮:
“你一事无成。”
——她要激怒他,要拆穿他,要使他痛苦。
不是想看她哭吗?
那么,你就疼吧。
……
《汉谟拉比法典》说,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以痛苦还痛苦,以生命还生命。
他使她如此痛苦,他欠她一条生命……而这些,她总要以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