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尽是些维生素类的药物,说是住院观察,其实是***没发话,医院不放人。帅朗倒乐得清静了,在这里住了长长的十日。 家里人来过了,狐朋狗友来过了,杜姐和林总也来过了,小学妹和王老师也来过了,不过总也让帅朗有一种高兴不起来的感觉,一切恰如预料中发展了,徐家诸事缠身,估计是轻易洗不脱了;远胜已经陷入到洗钱和非法经营的泥沼里,越曝越多的案情恐怕没人包得住了。即便境外的aptx公司也因为旗下保镖的事未能幸免,丰力友乘火车回上海已经被当地警方传唤……一切甚至比预料中进行得更完美,那些价值连城的债券让这些人利令智昏了,犯下了一大堆低级错误,有了端木留下的催命符在,那个硬盘里的数据恐怕要把很多人辛辛苦苦的基业毁于一旦,就像他在世时把对手骗得倾家荡产一样。我赢了吗? 帅朗找不到赢家的感觉和那种智计胜人的喜悦,很长时间里都无法从邹晓璐的阴影中走出来,虽然找她有做戏的成份,但那假戏有点真做了,而真做的时候,倾情换不回真心,即便是把十亿给她,她都眼看着自己走进陷阱……那一刻其实让帅朗觉得很迷茫,那怕她拦一句,他觉得自己都会忍不住把全盘的计划告诉她,告诉她:我骗了你! 没有,她没有拦,只是在自己神志有点恍惚的时候打开了通风开关,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那一把赌对了,果真是陷阱。不过也赌错了,让邹晓璐除了硬着头皮往前走再无退路。听到老爸说他被关在何泽看守所,帅朗心里总有一种苦苦的滋味,好像自己对此难辞其咎一般。 那么我错了吗? 好像没有错,如果刘义明过早的发现其中有诈,那骗局就进行不下去了。甚至帅朗觉得就即便邹晓璐知道,也无法保证她不会警示刘义明………而没有刘义明这条鲶鱼,中州的水深就搅不浑、搅不乱。只有让他得逞之后,才会出现那样的得意忘形。 没有错,帅朗检点着自己,就像当年为了生存坑蒙拐骗荤素不忌一样,这一次为了自保所做的这些都不觉得有什么错。 可错在哪儿呢? 帅朗不知不觉中又伫立在窗外,看着看着迎寒怒放的梅花,手指无聊的在窗上画着,写了两个字是:骗子! 现在,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 ………………………………………… ………………………………………… “帅朗……恢复的怎么样了。” 一声宏亮的声音背后响起,把沉思的帅朗惊省,手一抹消灭了这两个字,斜着眼回头,正看到了郑冠群一行人进了房间,帅朗懒懒地答着:“想问什么就问什么,甭客套成不成?” “哟……来脾气了。”郑冠群笑着道,一行人都笑了,是钟山、刘亦慧和原主任,还带了两位不认识的人,都是警服鲜亮,这个房间因为常来人早有准备,标准的程序是一圈人围着帅朗问话,拉着简易凳子,坐了一圈,帅朗又像往常一样坐到了床上。环视了一圈道着:“今天准备问什么?还需要再把过程复述一遍。” 过程很简单,和邹晓璐一起去取债券,然后就晕了,每每都是三分钟结束谈话。 今天不大一样了,原主任开着话题道着:“有个好消息告诉你,180张,每张五十万欧元,合计九千万欧远的债券经部里专家鉴定,全部为真品……” 郑冠群也是高兴得很,插了句:“我们的来意是啊,代表省厅感谢你,顺便给你顺便给你拜个早年。不简单啊,小伙子,十亿财富放眼前一点不动心,这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啊,大家说是不是?” 这一问自然是附合连连,那几位年轻的警员不无崇拜的眼光看着帅朗,却不料帅朗撇撇嘴道着:“谁说我不动心……不动心是假的,可我敢动心吗?真揣兜里,没准现在就躺太平间了。” 众人一愣,呵呵一笑,倒也不无道理,帅朗这番不怎么做作的态度倒让几位**颇有好感了,那钟山竖着大拇指道:“佩服……识时务者为英雄,不管你怎么说,但你这么做了,就令我们佩服了。对于以前我们对你的态度,今天我郑重道歉啊。” “没必要道歉,只要不怀疑我就烧高香了………前两天来的那谁来着,居然问我端木是不是还有其他财产藏匿,哎呀……这个钱呐,真是个好东西,其实我有点后悔把债券交给你们啊,不如一把火烧了来得干净……”帅朗语无伦次,不乏诘难,那位女警刘亦慧有点面红耳赤了,不自然地说着:“是,我怀疑过你……不过现在澄清了,你不能连道歉的机会也不给我们吧?”“呵呵………那敢,我现在连出院的自由都没有。对了,郑处,能提个要求吗?”帅朗突然问。 “说吧,嘉奖肯定会有的,不过不会多了啊。”郑冠群打着预防针。 “十个亿都给你们了,我在乎你们给的那点小钱?我是说,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吧,亚龙宾馆房间里拉的东西,那天我可是光着身子连抬走的,东西都拉那儿了,衣服都送回来了,我那手机、钱包、手表……对,还有一本课外书,你们也没收啦?”帅朗问。 “这个我们带来了,小钟……”郑冠群一喊,那位钟**提着塑料袋子,一样一样给帅朗放到了床上,**的手脚倒还算干净,帅朗看了看钱包,戴上了手,装起了手机,又不动声色地拿起那本书,却不料眼睛的余光看到了郑冠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