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仰天长叹,真是天意弄人,想当初仅凭十五年岁便是达到炼体三重巅峰,一举成为门内骄傲,成为父亲的骄傲!在所有年轻一辈中,几乎是达到了顶峰的存在,被人号称百年修武之才的他,如今沦落如此地步。
若光是身份被贬也罢了,反正位高位低他从没在乎过,他相信依仗着自己过人的天赋,不出三年时间一定能够突破至炼体四重。但,天妒英才,自从云坤老人一事之后,自身真元莫名受阻,更是动摇了武学根基,造成修为逐降。
这一切,如同一场梦般。但,面对着众人冷漠嘲笑,那尖如针刺的目光,云飞知道这不是梦,现实就是如此残忍。
给了你希望,又毫不手软的将你希望狠狠摔碎!
此刻,面对着众人无限冷漠的目光,云飞眼里只剩下一种名为倔强的斗志,他走到云啸天面前,将剑狠插入地面,单膝跪地的道:“父亲,请恕孩儿无能,孩儿一战虽败,但却犹荣。天大地大,我云飞定能上遨九天,下游四海。父亲,此地之人,势力如然,他们留不得我,我更不留众。”
“好,好!”云啸天凝气吼道,“好,这才是我云啸天的儿子,男儿有此之志,定能成才。”他一手拍在云飞肩头,鼓足了最大的声音吼道:“云飞,你给为父记住,今日之耻,若有来日,必洗血辱!”
“孩儿谨记!”云飞一声,回荡在武堂之上,久旋不散。说完,云飞提剑将走。然而,云立嘴角一撇,堵在他面前,戏谑道:“想走?好,应了三日之前的赌约再说吧。”
“赌约?”云飞冷声反笑,“今日一战,两败俱伤,你何来脸面说自己获胜?”“我说我赢了,就是我赢了,一介下人,你岂敢反驳?”云立似乎被激怒了,多年被惯出来的少爷脾气也是使了出来,“反正今日,你若想走,就从这儿过。”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胯下,昂然的抬起下巴,不可一世的盯着云飞。
然而,面前的云飞,身体猛然颤抖了起来,“云立,你莫要欺人太甚。”他面容狰狞,如欲吃人的抬起头,让云立吓了一跳。
“好了,云立就放过他一马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再怎么说,他也是掌门之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嘛!”此刻,居然是那二长老开口相劝道。
随后,众人也似得到了呼应一般,随声附和了起来:
“是啊,云立师弟,就放过这小子一马吧!。”
“毕竟是云掌门之子,放他离去便是。你的前途可是无量,怎能跟一个下人较真呢?”
……
在一大堆奉承的话中,云立也是心满意足的笑道:“好,既然大家多这么说,若我再是相逼,倒是我的不对了。那么,云师兄,请吧!”他居然是做出虚请之姿,满脸的戏谑。
云坤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当作什么都没看见般。而云啸天几欲发作,但一想到云飞也强忍了下来。
“咚。”他一拳砸在茶桌上,生生将茶桌砸成了两半。“让他走!”云啸天字语艰难的说道,便是扭首一边,不再观看。
云飞也不言语,只是将目光化为一抹温柔停留在一旁哭成泪人的司徒雪身上,这眼神,胜过了两人千言万语的道别之言。
司徒雪知道,这个少年心中的那股倔强和那份深深的苦涩,这一切,她无法替他分担。忽然,她似乎想其什么一样,眼中坚定之色闪过。
“我要去找爷爷。这一切,或许爷爷有办法。”她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她的爷爷,也就是云啸天的挚友,真的有能力帮助如今的云飞吗?她不知道,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虽然看在众老面子上饶得你一次,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今日你也别想安然离去。”正当云飞转身离去之时,那云立居然又出言相逼。
然而,云立此话刚落,便似感觉到了一股惊人的气息爆发而来,只见云啸天真元汇聚在其掌上,居然是凝化为了无数细小风刃。
这便是地阶高级武学,云天诀风云掌。那云立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云飞,云啸天就是肚量再大,也是忍无可忍了。“你敢。”云坤老人拐杖一跺,一朵如烛火般的火苗出现在手上,此火苗突现,令整个武堂之内,温度骤然上升。
“这就是魂火?”不少人惊呼起来。此刻,云坤和云啸天同时爆发出来的气息,让堂内一些实力较弱的小辈们,都有些压迫于胸的感觉,同时呼吸也变得局促起来。
“父亲,就且听他一说,又有何妨?”云飞一语,让云啸天凝聚真元的手心松了开来。云啸天无奈的摆摆手,他知道若是此刻因为云立一句话就与云坤老人动起手来,那他父子也就只能落个被全城武者追杀的下场,魂师的号召力,可是极其恐怖的。况且,真元大亏的他,此刻岂是云坤的对手?
云坤老人见云啸天收掌,冷哼一声,也将火焰熄了去。顿时,一干小辈是大松口气。见二人偃旗息鼓,云飞淡然的道:“你说吧,什么条件。”
云立伸出三根手指,“这胯下之约,我可延迟三年,三年之后若是你修为高于我,你便可洗尽耻辱,但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