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云飞躺在破旧的木屋内,辗转难眠。自被贬之后,云飞连夜就从他原来的厢房里搬出,搬进了这潮湿破旧的下等房。
不足十平米的木屋之内,柴火随意堆放在角落,夜风呼啸着穿过破洞大开的屋顶,似是在嘲讽一般。云飞所躺的地方,也根本不是什么床,而是他自己用柴火临时搭建的木板罢了。在这屋子内,抬头望去,还能看到月明星稀的夜空。
其实就算是门内的杂事也是自居一阁,是不会住进如此破旧之地的。云飞被安排住进这里,不用想也知道乃是云立纯心报复。
且在门内,除了长工外,杂事也算是膝行肘步了,连最普通的弟子都当不得,但好在那试武大会只针对年龄,不针对职位高低。所以,就算他是下等之位,也可入会比武。说来好笑,自己父亲身为掌门之位,而他的儿子却是沦为杂事一等,简直讽刺至极,天下间能有如此滑稽之事,估计也就只有自己了吧!云飞苦着脸色,自嘲的笑了笑。
“咚咚!”正当云飞胡思乱想之际,有人敲响了那破门。随后吱呀一声,却是云啸天笑着走了进来,“云飞,还没睡?”
“父亲!您怎么来了?”出乎他意料之外,云飞从他那“床上”坐了起来。云啸天将这屋子四处打量了一番后,什么都没说,也是一脸慈祥的坐到了云飞身旁。
父子二人,默然许久,纵使心中有千万言语,但此刻却沉默了。屋外,寒风呼啸,不知为何今夜的风特别大!
“父亲,今日之事……”云飞刚开口,便被云啸天一手止住了“今天的事就别说了,为父何曾不知,将错之人岂是你?唉……”他叹了口气道:“云立现今襁褓之势,云胜也是处心积虑铲除于你,为云胜铺平道路。然而,身为掌门的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你受此屈辱。若是我存心护你,恐怕另外三位长老又要说我徇私舞弊了。”云飞眼里一丝感动,转瞬即逝,看到父亲为自己憔悴不堪,也是痛心不已。
“云飞,虽然错不在你,但为何老祖会对你大生警惕之心呢?”话锋回转,云啸天终于是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若说云飞存心搞怪,他是绝不会相信的,既然如此,那老祖为何会心生惊变?
云飞仔细回想了一会儿后,摇摇头道:“父亲,孩儿确实不知当时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他皱着眉头,努力回想当时情况。
“感觉到什么?”云啸天满脸紧张,他意识到这或许会是问题关键。“当我提功运气时,真元受阻,但这种感觉极其轻微,几乎察觉不到。”
“真元受阻?”云啸天吃惊不已,“给我看看。”他一把抓过云飞手腕,同时体内真元狂涌而出,流经至云飞体内,细细探查起来。
而云飞也极为配合的屏气凝神。
约莫半刻钟之后,云啸天放开云飞手腕,一脸的难以置信。
“怎么会这样?”经过一番细查,云啸天发现云飞不仅体内真元受阻,而且连修为也在逐渐消退,方才他的真元经过云飞体内之时,冥冥中感到有一股不可思议的真元在阻挡他的探查,那种感觉却模糊不清。
他能隐隐从那真元感到,一股来自上古洪荒的强大气息!
没错,就是这股气息在阻挡着自己的真元脉数。思及至此,云啸天脸色阴晴不定,一股仅凭气息就能动摇他人真元的力量,是何等强大?云坤虽是魂师,但论及修为还差了云啸天一截,想来,云坤老人探查云飞体内之时,应该就是这股飘忽不定的气息搞的鬼。
此刻,不用云啸天亲口所述,云飞猜都能猜到事情的严重性了,试武大会在即,他又与人赌约在先,若是临时违约,恐怕只会落个无以复加的地步。
云飞脑子飞转如电,最终还是决定将此事相告于父亲。“父亲,孩儿有一事相告,望父亲不要怪罪才好。”云飞起身正色道。
他见云啸天默许后,便是将赌约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云啸天听闻,本就愁容满面的他就更是阴云密布。“这事儿,就只有你和云立知晓?”
“还有雪儿。”事到如今,也确实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云啸天点点头,目光却突然变得坚定起来,“明日试武大会,若是不出意外,那云立本不是你对手,但如今你真元莫名受阻,修为更是大退,想必击败他已是不易,这样下去,你也只能受取其辱了。”
此话道出,云飞心中如千斤巨石下坠。“不过。”云啸天话锋一转,“我云啸天的儿子,怎能容他人如此践踏?。”说罢,他一把抓过云飞手腕。
手腕被抓过瞬间,云飞只感觉到一股磅礴的真元源源不断的向自己输送而来,“父亲!”难以置信的他,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云啸天的手。“云飞,你记住。此次为父借你一力,你绝不能输给云立,男儿当自强,膝下有黄金。若是你输了也就输了,但若是要你忍他胯下之辱,为父绝不答应。”
最后几字,云啸天说得铿锵有力,不容半点质疑!
此时,云飞眼中含泪,他心里明白父亲的用意,若真是输了,忍其胯下之辱,他日后就不用抬头做人了,所以云啸天拼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