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方这一句话,张顺更加确定,这是一个认识自己的人。而且,他声音里表现出的那一丝兴奋,也让张顺感觉,这应该是一个对自己很熟悉的人。听他的声音,还有几分熟悉,应该是个自己认识的人。
可是,自己认识的人里边,有谁会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自己认识的人,大多在宁远县,还有一些在河源市,省城西良市也有那么几个,但是好像没有谁会跟自己玩这种神秘吧?
想着想着,张顺心里忽然一动,忍不住脱口喊道:“洪哥!”
“哈哈……”见张顺认出了自己,屋里人忍不住呵呵一笑,终于转过了身来,正是当年的县政府秘书,市委书记洪涛的侄子洪武!
“哎哟!吓死我了!”见洪武转过身来,张顺忍不住长长地出了口气,抬腿进了屋。“洪哥,你回来就回来吧,还搞得这么神秘,吓得我差点心脏病犯了!”
洪武呵呵一笑,随手把屋门关上,然后笑着说道:“你有心脏病?我怎么不知道?”
“哎!就算没心脏病,让你这么一折腾,也得吓出心脏病来啊!”张顺抱怨道。
“行了,别抱怨了。”洪武呵呵一笑,给张顺递了根烟,说道:“给你赔罪还不行吗?”
张顺撇了撇嘴,接过烟自己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才开口道:“洪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听见说?”
“刚到。”洪武淡淡地说道。
“刚到?”张顺一听,不禁有些疑惑。
洪武以前是宁远县的秘书,现在到了省城,当了省政府接待处的处长,论起职位,也是个处级,跟庞春光和屈才同级,来到宁远县的话,也不至于一个人偷偷摸摸地躲到酒店里来吧?
以他现在的地位,再加他原本的背景,而且当初还在宁远县呆过好几年。如果他打个电话,说自己要回宁远县看看,肯定会有不少人愿意开车去接他,根本用不着这样啊!
而且,他怎么说现在也是个处级干部,不带部下,不带随从,一个人跑回了宁远县。回来之后也不见庞春光,也不见屈才,更不回县政府,却这么偷偷地把自己叫出来,处处透着一股神秘。
想到此,张顺不由地一笑,“洪哥,你这次回来是有事吧?”
“呵呵,还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洪武呵呵一笑。
张顺撇了撇嘴,“你搞得这么神秘,偷偷地把我叫出来,又不肯在公开场合露面,约我在酒店房间里见面。如果这样我都猜不到,我不就成傻子了!”
洪武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过多地纠结这件事,只是开口道:“河源市中医院那位神医王自强,我听说跟你是结拜兄弟?”
“嗯,是。”张顺点了点头。“怎么?洪哥是回来看病的?”
刚刚问完,张顺突然一愣,随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起来,看向洪武的眼神里,透着一种说不出地暧昧,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强忍着笑开口问道:“洪哥,你搞得这么神秘,就为跑回来看病?还不敢自己去医院,还要通过我的私人关系去找医生?你不会得了那种病吧?”
“妈的!胡说什么呢!”一看张顺的眼神,洪武就已经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忍不住红着脸骂了一句。
“哎,别那么不好意思嘛!”张顺嘿嘿一笑,拍着洪武的肩膀说道:“大家都是男人,这种事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去你妈的!”洪武终于忍不住,在张顺肩膀上蹾了一拳。
“你看!”被洪武打了一拳,张顺也不生气。“你之前跟我开了那么大一个玩笑,我都不生气。现在我跟你开这么个小玩笑,你就跟我生气了!”
其实,洪武打张顺那一拳,也没有用大力,他的生气,也是装出来的。他心里又何尝不知道,张顺是在故意跟他开玩笑。只不过,他不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恐怕张顺这个玩笑还不肯停下来。
“好了,不开玩笑了,说正事吧。”洪武开口说道:“我这次回来,是想让你出面,把王自强请走。”
“请走?请到哪去?”张顺不禁有些疑惑。
“省城。”
“省城?”张顺又是一愣。“以你洪哥的能耐,要把王自强一个小小的医生弄到省城去,不是什么难事吧?还用得着我出面?”
沉默了一会儿,洪武叹了口气,才开口道:“这次是老爷子病了。”
“老爷子?”张顺又是一愣。“您的父亲?”
洪武摇了摇头,“我爷爷。”
沉默了一会儿,洪武才又开口道:“你现在应该知道我爷爷是谁了吧?”
张顺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什么。
洪武的爷爷的名叫洪定边,今年八十九岁,将军头衔,是目前军方的重要领导人之一。
在目前来说,以将近九十岁的高龄,仍然活跃在军方的人物,洪定边不是唯一的,但却也不多了。
洪定边出生在一九一六年,那个站乱的年代,很少有完整的家庭,尤其是穷苦的老百姓家里。而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