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张顺有些不解地问道。{d}{u}{0}{0}.{c}{c}“难道吃饭要花很多钱吗?就算再穷的人,吃顿饭总是吃得起的吧?你不会又告诉我,那个什么‘人类行为学’上说,如果买不起好东西吃,就用偷的吧?”
“噗嗤——”韩素云被张顺逗得噗嗤一笑,“当然不是!你刚才提得这个问题很到位,顺着这条线捋下去,就离真相不远了!”
张顺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却还是想不通怎么回事,最后叹口气说道:“我的大小姐,你就别逗我了,快说吧!”
韩素云又是嘻嘻一笑,才开口道:“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一个人是不可能吃不起饭的,就算再穷的人,想要吃顿饭也是件很简单的事,如果实在是买不起什么东西,就算是去要饭,也很少会有人采用偷食物的这种方式。那么他们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呢?”
“为什么?”张顺很配合地问了一句。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不敢露面!”
“不敢露面?”张顺一听,又是微微一愣。“为什么不敢露面?难道他们几个长得很丑吗?按说也不应该,如果长得丑,再化个妆,去要饭不是更能博得人们的同情吗?那么……”
说到这里,张顺微微一惊,身体也不由地打了个哆嗦,眼中露出一丝惊恐的光芒,看看赵丰年,见他脸上挂着一丝微笑。再看看韩素云,她有些赞许地微微点了点头。再看看岳志安和汪立军这些上寨乡的人,却见他们都一脸的疑惑。
“你想到了什么?”韩素云笑着问题。
“他们,他们是一伙通缉犯!”说出这个结果的时候,连张顺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答对了!”韩素云淡淡一笑,给予了张顺一个肯定的眼神。“不过没有奖励!”
“不是吧?怎么会有一伙通缉犯跑到上寨乡来!”听到张顺说出的结果,汪立军也是有些惊讶,看着韩素云问道:“小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有三!”韩素云解释道。“第一,就是刚才咱们说过的,他们不敢露面,只能用偷的方式获取食物和衣服……”
“光凭这一点,不能证明他们就是一伙通缉犯吧?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为什么要偷钱?”汪立军又开口反驳道。
“汪乡长,您别急啊。”韩素去淡淡一笑。“我不说了,有三条证据呢吗!”
听着韩素云叫自己“汪乡长”,汪立军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如果说上寨乡的这些人跟他“乡长”是为了奉承他,那人家韩素云为什么要这么叫他?他被降为副乡长这事可是已经在全县通报过了,上寨乡以外的人见了他,都是叫他“汪副乡长”。
而且,以韩素云是韩成杰的女儿这个身份来说,也不可能奉承他,他还要奉承着人家呢。
所以,在汪立军看来,这是韩素云对他能力的一种肯定,叫他“汪乡长”,也就代表着,他才是上寨乡实际上的乡长,也只有他,才能当得上寨乡这个乡长。没见张顺这个代理乡长都当了好几个月了,别人还是叫他“张副乡长”嘛!
其实,汪立军想这些还真是想多了,人家韩素云之所以叫他“汪乡长”,完全是因为之前在上寨乡的时候,就一直这么称呼他,一时没改过来而已。
“呵呵,你继续。”因为心情好了,汪立军呵呵一笑,示意韩素云继续说。
“第二,我来解释一下他们为什么要偷钱。”见汪立军不再说话,韩素云又接着说道。“在我们生活的社会,是不可能少得了钱的,人人见到钱,都不会当做没看见。其实,这些人的主要目的并不是钱,而是那些食物。他们之所以偷钱,只不过是顺手而已。”
“何以见得?”不知道是谁开口问了一句。
“佐证有二,”韩素云伸出两根手指说道。“一,那些丢了钱的人家,虽然也被翻动过,但翻动的痕迹却并不是很严重,尤其是第一个丢钱的人家,陶家庄的陶敬业家,几乎没有任何的翻动,只是放钱的抽屉被拉开了。”
“而从陶敬业家开始,几乎每个被盗的人家都被翻动过,但翻动的痕迹却不明显。这说明什么?”说到这里,韩素云停了一下,快速地观察了一下别人反应,但不等别人说话,又继续说道:“这说明,他们从陶敬业家发现那2000块钱,完全是无意之举!”
“而从这次开始,他们心中起了贪念,所以才会在之后进入别人家的时候,刻意地去翻动别人家的财物。但他们又不想把动静闹得太大,不然被人发现了,他们就跑不了了。所以只是简单地翻动了一下,发现没有钱放在家里,也就放弃了。”
“第二条佐证,就是史玉龙家那次。一个明显地存折放在那里,上边还有5000块钱的存款,他们却不拿,而是只拿走了跟存折放在一起的500块钱。难道他们见到存折,会不看看存折上有没有钱吗?这显然不可能!那解释只有一个,他们不敢去银行取钱,所以存折拿了也没用!那么他们为什么不敢去银行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