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我也像你一样的意气风发,志得意满!可是,可是这官场的事,实在不好说啊,不是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
说到这里,屈才才转过头看了张顺一眼。{d}{u}{0}{0}.{c}{c}“小张,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虽然不知道屈才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一翻话,但看着他这样一副样子,张顺也能猜个大概,于是呵呵一笑说:“其实不当官又怎么样呢?不当官就能想干什么干什么吗?既然当了这个官,就要全心意地为老百姓干点事,不管干成干不成,都要去干!”
屈才听了眼睛一亮,微微一笑说:“好小子!经历了那么一次大劫难之后还能有这么坚定的信念,我老屈佩服!”
张顺一听,心里有点慌了,“别,屈书记,我可承受不起您这一句佩服!”
“哈哈……”屈才哈哈一笑,这才想起问张顺来干什么。
“哦,我是来问问,老师的事有没有眉目了。”
“老师的事?什么老师?”屈才一听就是一愣。
“呃……”张顺一听,也愣了。这老王八蛋,玩什么名堂?当初不是你自己答应的,老子要是把学校建起来,就帮我解决老师的问题,这会儿怎么又不认账了!
看着张顺一脸惊讶的样子,屈才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于是一拍脑门儿说:“哦,你看我这脑子!这段时间都忙糊涂了!学校建好了?”
“房已经盖差不多了,到能用的话,”张顺想了想说:“还得个把月吧。我就是提前过来跟您打个招呼,别到时候摆着空房不能用,还得让孩子们等着!”
“嗯,你考虑的很周到!”屈才由衷地夸奖了一句。“这样,你过半个月再来,我一定帮你把这事办好!”
“那就谢谢屈书记了!”
出了屈才办公室,张顺本来想回去,可是想了想,来了趟县委,跟屈才说了两句话就走,好像有点不对劲儿,这事要是让孟永昌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想呢!
可是,说心里话,他现在真的不想见孟永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孟永昌渐渐产生了一些不喜欢的情绪,可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又是因为什么呢?想了想去,张顺忽然觉得眼前一亮。
对了,是从炸死人的事怀发生了以后!
就是那次,卢建德私自带人去点炸药,炸死了一个卢建林后,张顺因为一时激动,气血攻心晕过去了。第二天醒来后,他原本认为的一切都变了。
那天醒过来,孟永昌先是对他一通大骂,然后就命令赵丰年尽快结案。当时他张顺觉得,虽然这事不能全怪他,但至少这里边有他的责任,所以也没多想。再加上处理善后、查明真相等一大滩子事,他也顾不上想别的。
后来冷静下来后,他又把这件事细细地想了一遍。纵然孟永昌是因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而着急生气,把自己大骂了一顿,可是他为什么要催着赵丰年尽快结案呢?
想来想去,张顺只想到了一个可能:孟永昌不想这件事继续扩大,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因为事情闹得太大,对他这个县长影响不好。
可是,如果太快结案,就必然得推出一个替罪羊,可是,这个替罪羊要谁来当呢?
卢大庆从头至尾都没怎么参与这件事,最多也就是当了一把劳力。
卢建德虽然是带头上山点炸药的人,可是他自己也受了伤。再怎么说,他也不可能自己在炸药上做手脚,然后把自己炸伤吗?张顺知道,卢建德不是这样的人。
那么,最后的责任,一定会推自己一个人身上,让他来当这个替罪羊!
想通这点之后,张顺突然觉得,孟永昌这个人,简单就是王八蛋!好事他知道往自己身上揽,一有坏事,马上推到别人身上,哪怕这个人跟他关系再好,为他带来过再多的利益,他都不会心软!
出事的那几天,他也找过孟永昌几回,可是每次他都避而不见,不是说视察,就是在开会,总之各种能用上的借口几乎都用了一遍!到是屈才,偶尔还能见他几回,开解他几句,劝他不要着急,要沉得住气,等事情查清楚了,一定会还他一个清白。
直到古墓的事发生了以后,孟永昌才露面。
不过,虽然张顺已经从心里疏远了孟永昌,但他毕竟还是宁远县的县长,自己毕竟还是在他手底下做事的,总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不把他这个县长放在眼里吧?
经过这段时间和那些大人物的接触,张顺更加懂得了,做人做事要多隐忍,不能因为一时的意气跟自己的上级闹翻了,不然,他就没有以后了。
对付这种人,不能一上来就跟他吹胡子瞪眼的,哪怕遇到再大的困难,也要先忍着,要等待时机。一旦抓时机,一击就要让他万劫不复!
张顺心里也清楚,像孟永昌这样的人,他以后还要结交不少。既然怎么都避免不了,为什么不拿他来练练手呢?等到练熟了,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人,也好对付不是?
因此,离开屈才的办公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