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云在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把手里拿着的骷髅头扔了出去,就好想手里拿的是得了花柳病病人的内、裤一样。
都说过度的惊吓,会让心脏跳动的速度增加好几倍,但事实上,这话的准确性不高,严云刚才心脏不是加速,而是他娘的直接停了。
“啪咔~!”一声轻响,接下来就是稀里哗啦的落地声,想像得到,那骷髅头基本被严云摔成渣子了。
严云双腿不受控制的剧烈抖动,怎么都停不下来,严云老大不小的也有二十五了,但真正跟死了N年的尸体亲密接触还是头一次,更何况来的这么突然,让人没有一点心里准备,没尿出来已经算他比较有种了。
就这一下,严云从黑白双煞獠牙下死里逃生的喜悦没了,想到不远处有口棺材,棺材里面还有具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死尸他心里就发毛,鸡皮疙瘩都长到心窝子了。
在现代社会,崇尚的是无神论,但真正敢说不怕死人的有几个?哪怕是专业的考古学家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摸到一具死尸估计也要吓的蹦达半天。
也不知怎的,待严云慢慢平复好自己的恐惧心情,却突然想到很久之前他爷爷给他讲的一个故事,那时候自己应该还不满十岁吧。
那是严云曾曾曾爷爷那一代发生的事情,离现在究竟隔了几代人,严云估计他爷爷也不清楚。
那时候还没改革开放,可能日本人才刚到中国。
当时全中国能吃饱肚子的真没几个,不但穷掉了锅底还年年天灾,不是水涝就是旱灾。
在严云爷爷的故事里,有一个叫碎蛋儿的小地痞,之所以叫碎蛋儿,并不是说他蛋碎了,而是老辈子上过私塾有文化的没几个,名字都是怎么简单顺口怎么起,整个村子里叫二蛋铁蛋王二狗的不知几何。
不过这碎蛋儿的名字却不是随便得来的,而是他刚刚出生,哭声离了三条街都清晰可闻,也还真巧了,离他家老远的王寡、妇这天正在鸡圈里捡鸡蛋,一听这刚出生孩子的动静儿吓了一大跳,刚拿到手里准备去换点粮食的鸡蛋就掉地上碎了一地稀黄。
自那之后,大家都管他叫碎蛋儿,最后搞的本名都被碎蛋儿这仨字顶的没人记得了。
那时候土生土长的农村人朴实厚道,对自己名字好不好听都不咋在乎,碎蛋儿也自然如此。
一般来说,农家的孩子老实胆儿小,因为生活环境和家境贫寒,一般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算是家里的半根顶梁柱了,根本没时间去外面开眼界,也没地方去学那些不务正业的歪门邪道儿。
不过,碎蛋儿倒也是个怪胎,有可能是父母死的过早对他造成了一些影响,也有可能丫的天生就不是啥好货。
当时的农村,一颗鸡蛋碎了就是一年来最大的事情,王寡、妇就因为一个鸡蛋哭了三天,天天不吃不喝,别人劝了也不听,硬说要少吃几顿把那鸡蛋给省回来,还说碎蛋儿以后准不是啥好人。
您猜怎么着?还真让这王寡、妇说准了,这碎蛋儿才十八岁就吃喝嫖赌,打架斗殴,偷鸡摸狗样样精通,而且还是无师自通。
当然,之前说的都是些废话,不知不觉就给扯远了,下面才是真正的故事,也正是这件事改变了碎蛋儿的人生。
“又闹旱灾了。”当时这句话已经成了人们心中的魔障,只要这几个字被人喊出来,那就基本跟死人画上了等号。
这天,吊儿郎当的碎蛋儿饿的不行,三步一晃,九步一摇的到旱的只剩杂草的玉米地,想找只老鼠啥的填填五脏庙。
还没走两步,脚下直接踩空,碎蛋儿本以为是那个不长眼的混蛋挖陷阱整自己,开始还骂骂咧咧,后来发现不对,整个都沉到胸口了竟然还没到底,发现这点的碎蛋儿暗道倒霉,应该是遇到空壳子了,这要掉下去,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碎蛋儿急忙双手往土里一插,用尽全力止住身形,正纠结着喊救命还是保全自己的面子时,邻村跟他一向不对眼儿的李棍儿不知从啥地方冒了出来,看那脸色苍白,走路左摇右晃的德行,应该也是饿的不行,来找野味的。
碎蛋儿一看,心中暗暗叫苦,前几天干仗险些没把丫的打出屎来,这回自己倒霉被种进地里,毫无反抗之力,鬼知道李棍儿会怎么整自己。
李棍儿名副其实,瘦的跟笤帚棍儿一个德行,这时候找半天野味没找找,发现自己的死对头不知咋整的埋土里了,立即就笑的差点掉了裤子,走过去就蹲在碎蛋儿面前扇了几巴掌。
扇完巴掌似乎还觉的不过瘾,站起来解开裤带,掏出家伙事儿,看架势是想兹碎蛋儿一头热尿。
碎蛋儿这时候被几巴掌扇懵在土里,刚一清醒就看到李棍儿想要开闸放水。
碎蛋儿从小就是孩子王,别说谁站他头上撒尿了,就是耳光也从没挨过,今天莫名奇妙的受这奇耻大辱,竟然还有人想兹他一头尿。
碎蛋儿本就是容易冲动的年纪,这时越想越气,一股子邪火上来了根本就压不住,心说他娘的,老子今天就是死也要拉你当垫背的。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