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至深秋,鸿雁排个队形“伊啊!伊啊!”的向南飞去,连天空中的白云捉起了迷藏,剩下的几朵也似乎也要消散在阵阵的北风之中。
陆天站在营帐前,仰望着头顶飞过的鸿雁,思绪万千。
不知不觉到宋朝已经一年有余,也不知远在家乡的亲人是否也都安好,爷爷他老人家的身体是否还是那么的硬朗,少了自己的陪伴他的八卦掌是不是还那么的虎虎生风,有生之年能不能在见到他老人家,这一切的一切都深深的刺痛着陆天的心,自己真的回不去了吗?
“陆大哥!”杨宗保提着长枪兴致冲冲的走到陆天的营帐前,见陆天正在发呆,喊道。
“呃,是宗保啊!”陆天被杨宗保的喊声打断了思绪,缓过神来回道。
“陆大哥,我已想到破解你“踏雪寻梅”的招法,快让我试试。”杨宗保拉着陆天想到军校场去。
现在陆天的枪法已经是出神入化了,杨宗保早已不是陆天的对手,虽然陆天将赵家枪法也传给了杨宗保,但是杨宗保只是选择性的学了几招,杨宗保觉得这是赵环老人独传给陆大哥的,自己今生能重见赵家的七探盘龙枪法已经三生有幸,能学上几招也是荣幸之至,不敢在有非份之想。
陆天也明白,在古代是非常讲究门派之分,一但拜师入门后在学别派的武学,算是欺师灭祖的叛徒,传出去多被世人不耻,一般都没有好下场。杨宗保自承是祖上的杨家枪法,如果以后把赵家的七探盘龙枪给练成大成,将来被人认出来的话,自然是丢了杨家的名望。
虽然杨宗保不能全学赵家枪法,但是陆天有心借赵家枪法去磨练杨宗保的杨家枪法,杨宗保也是心知肚明,每每败在陆天的招下,都要琢磨出破解之法,也使得杨宗保的枪法更上了一层。
然而陆天的七探盘龙枪法的招式似乎是绵绵不绝,杨宗保不断的被打败,又不断的想出破解之法,又不断的被打败……如此循环。
陆天自从融汇贯通七探盘龙枪法之后,不管盘龙枪法怎么重新组合都会生成了威力无穷的新招,这才让陆天明白为何当年赵云长坂坡单枪匹马七进七出而情名振天下。
站在军校场中,陆天抚摸着银色的龙胆枪,目似剑光的看着杨宗保,仿佛是待机猎杀的猛虎,随时能冲上去将眼前的猎物撕的粉碎。
杨宗保越来越看不透手持长枪的陆天,只要枪在手,陆大哥的目光总是闪着让人骨寒毛竖光芒。
“陆兄弟……”一个急促的喊声打破了两人相视而对的气场。
陆天寻声望去,郴遵勖急切的大步流星般朝这边跑来,稍时便冲到眼前,弯下腰喘气道:“陆兄弟,辽军……又……杀回来了。”
啊……
陆天和杨宗保大吃一惊,辽军不是退兵了吗,这才月余时间就变了挂,辽人也太不讲信用了。
“通知杨将军了吗?”陆天急问道。
“已通知了,辽军离遂城已不到五十里,陆兄弟我们应该怎么办?”郴遵勖稍缓过气,回道。
这次遂城可危险了,五十里辽军骑兵不到半日就能兵临城下。
“走,快去大帐商议。”陆天边说边向帅营奔去。
……
帅营大帐
各路将军都急速赶到大帐,杨延昭也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在帐中来回的奔走。
待所有将士到齐,杨延昭停住脚步,道:“今探子回报,辽军又举兵二十万南下,今日便可兵至遂城,各位将军可有御敌之策?”
“啊……”
“辽军不是才退兵吗?”
“辽人无信,叫他们有来无回。”
“二十万!我们遂城只剩三千兵力,如何抵抗?”
“誓与遂城共存亡!”
“誓与遂城共存亡!”
“大家安静。”杨延昭见帐中乱做一团,无奈的喝道。
遂城现只剩下三千士兵,之前的伤兵都被放假回家休养,连副帅杨嗣也被朝廷召回封到奖州(今湖南新晃县)做刺史,遂城可以说现已毫无抵抗之力。
“遂城是我大宋北方最后的屏障,如果失守大宋危矣!我已派人到中山请援兵,只要我们坚守住遂城再与援军里应外合就能挫败辽军,扬我大宋军威,各位将军可有异议?”杨延昭鼓励打气道。
“誓与遂城共存亡!”
“誓与遂城共存亡!”
“好!不愧是我大宋的好男儿,是我杨延昭的好兄弟,今天就让我们同生共死,打出我大宋的威名!”杨延昭激动的举手高喊道。
虽然杨延昭明白中山的马步军都虞候傅潜派援兵来的机会等于零,之前几次请援傅潜都已坚守待援给糊弄过去,相信这次也会是这样。但是事到如今,真的没有话讲了,去请援最起码还能给兄弟一点希望,那怕只有一线的希望,也能鼓舞兄弟们勇敢的战斗下去。
如果没有希望,那么剩下的就是绝望,遂城只能在绝望中被辽军踏平。
“各位将士快去准备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