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凌浪躺在床上慵懒地翻了一下身,马上便觉察到眼皮外有一片明亮,他缓缓睁开眼睛,但下一瞬立刻将手掌挡在了眼前,暗骂一句“这才什么时辰,阳光这么刺眼”。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睡得腰疼的凌浪终于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望了望窗外爬得老高的太阳才知道自己睡得多迟,于是马上套好衣服就要赶去练武场修炼,这是他此后每日的必修课,决计不能落下的。
只是就在他翻开枕头要拿乌光刃的时候,却看见那卷爷爷交予他的泛黄兽皮书卷,凌浪一见便是眼前大亮,浓烈的好奇心涌上心头,昨晚因为太累的原因,他洗完澡后便倒头大睡了,所以没有来得及目睹这兽皮书卷的真容,而如今倒是一个不错的时机,修炼场等会再去也是可以的,他自个思量着。
然而就在凌浪翻开书卷时突然想起了爷爷的嘱咐,当即毫不迟疑地就地打坐以稳定自己波动的心境,他要快速调整心境,达到爷爷所说的“心如止水,神识清明”的要求。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凌浪睁开双眼,此时的他表现出少见的肃穆神情,托起兽皮书卷,像是拿着什么罕见宝贝一般小心翼翼,样子极为好笑,要是西小贝在此见到他这副模样肯定又少不了一番调笑的。
凌浪左手拖住书卷,右手手指则是夹着卷皮轻轻翻起。
……
凌浪定睛一看,一行龙飞凤舞的草字瞬间弹射进凌浪眼瞳之中,穿越到头颅的意识之内,他触电般顿了顿,轻声读到:“佛渡有缘人,天启灵神间,彼若成魔,可降半魔;彼若成神,可化王神;彼若…………”
“这说的什么啊?是给人看的吗?”
“是修炼功法?武技?貌似不像呢。”凌浪冥想苦思,但又无从求解,也只好作罢了。
不过也确实奇怪,挺大的一页纸却只是写上一行字,而且还是不完整的,也许这便是奇书的特有韵味吧。
第一页的一行字便如此晦涩难懂,凌浪心里的好奇顿时掉了大半,只是这是爷爷郑重交予他的书卷,他还是要将它看完才好的。
凌浪翻开了第二页,眼神一定,发现第二页写得很满,想来后面也是一样的吧,第二页写着“天地之象,托身委心置于神,微妙之象,问佛遁道化于灵……”
凌浪继续翻阅着,“……人行万象,大患大失空入味,深不可识,然又非盈不可破之……”
看着看着过了不知多久,窗外的艳阳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西边的紫红……
“彼赋逆天之能,通玄狂源,大道藏身,天若惚恍,必破败之;地若暗沉,必镇压之……”
看完最后一句,凌浪一把合上兽皮书卷,如释重负般沉重地躺在床上,睁着大眼瞟了瞟窗外暗下的紫红,低骂了一句:“都天黑了!”
他将书卷铺盖在自己脸上,暗暗想着,这什么破书卷,《五千真言》才五千字便要我看了一整天,而且还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太折腾人了罢,爷爷探究十多年没有什么大的参悟,这是要我也尝尝这般苦闷滋味吗?一想到此,凌浪倒是有些埋怨爷爷了。
此时凌浪闻着兽皮书卷散发出的古朴的气息顿时有一种难以言明的神秘之感,他静静梳理着在脑中飞速闪过的《五千真言》文字,突然有一阵古老钟鸣之声从脑中自上而下荡向整个身体,那声音很柔很清,令得凌浪不由得陶醉其中不愿断开,或许便是这钟鸣之声令得凌浪呆坐了一整天罢。
他细细飘忽于这神奇的钟鸣声之间,整个身子都放松下来,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突然恍然惊起,惊出一身冷汗。
凌浪用手抹了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用力打了自己一巴掌,‘啪’,缓过神,确认自己还活着后顿时大呼一口气,刚才的感觉太过古怪,他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可怕的是他发觉自己是愿意的。
他看了眼泛黄的兽皮书卷,已决定不再经历刚才的事情,这太邪门了,不是他消受得起的。
于是凌浪便是将书卷朝墙角的柜顶一扔便不再理会,只是他脑中的晦涩文字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稍稍一念便又在脑中飞涌而出了。
对此,凌浪也只能克制着不去想它,他相信慢慢地就会忘的。
……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又快过了半个月,明日便是纵横修行的日子,凌浪今天并未赶去练武场修行,而是坐在床边把玩着乌光刃,若有所思,这十几天的日子里他拼命修炼着,将自己所修得的武技都温习了几遍,而且还跟凌志学了一种新的武技,虽说还未真正熟练,但也算是拿的出手的。
他细数着自己的家底,乌光刃一柄,新武技一部,还有增强版的伏魔印,加上自己前些时日养伤之用的灵丹妙药也对他的修为有所提升,如今倒是隐隐有种要突破到武源境后期的感觉。
凌浪暗暗思量了一下,发现自己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此去凶险无比,每次纵横修行都会有一些俊杰陨落,是不能掉以轻心的,而且不能拖西小贝后腿不是。
翌日
纵横山脉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