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京城宝来楼,这酒楼虽然名字起得好,但是是一家规模不大的客栈,相比蓟州的天外楼要小的多,而且位置也要偏僻。
庞保他们选择这个地方是为了保密起见。在京城,达官显贵太多了,随便抓一把不是某某侯爵就是某某家的阔少,说不定还有个把是厂卫的人。京城是全国最繁盛的城市,虽大可也是人多混杂、耳目众多的地方,你看大街上熙熙攘攘的这么多人,说不定街头上吆喝的小贩、讨价还价的市民就是厂卫的便衣。庞保们要躲避的就是这些如同鬼魅般的厂卫探子。
庞保三人在宝来楼安顿好后,一个小厮模样的打扮,体型精廋、看上去十分圆滑的人来到庞保刘成客房里,向二人跪下行礼,“奴才给两位公公请安。”
“好了,在外面不必多礼,人多耳杂,小心为上。”庞保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
这个小厮是宫里的一个小太监,是庞保安排接应的。
小厮起身弯着腰笑着谄笑道:“您二位就是奴才的再生父母,当儿子的见到父亲哪有不跪之礼。”
“嗨!你这奴才怪会说话!”刘成笑了笑,“好了,我们一路上风尘仆仆的有点累了,要休息一会儿,我们带来的那个人你去好好照顾吧,这些日子要让他好好快活,只要不惹事生非,不给咱们捅娄子,随他去吧,不过要记住,不能让他离开你的视线,他要是找不到了,我也让你消失!”
“您放心,奴才保证把他当自己的亲大爷伺候,要是掉根毫毛,您活刮了奴才。”小厮哈腰笑嘻嘻地说。
“嗯,那就好!”说着刘成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交给小厮,“这些钱你拿去用,不够了再向我要。”
“是……那二位公公您歇着,一会儿奴才伺候您二位。”小厮跪下接过银票,磕了几个头下去了。
“这小子机灵。”刘成对庞保说道。
庞保凝重的看着刘成,缓缓地说:“此人奸猾,不见得是好事!”
“哦!”刘成惊讶的看着庞保。
张差躺在床上,看到这里环境比天外楼差了点,心里有点不高兴,心想在蓟州住的这么好,来到京城反而差了许多,按说应该比蓟州更好啊,怎么还降了个档次呢!
张差正对着天花板发呆,突然听到敲门声。
“谁啊,进来!”张差朝门口喊道。
门开了,进来的是哪个小厮。
“你是谁?”张差问道。
“呵呵,大爷,小的是来伺候您的!”小厮哈着腰笑着说。
“哦,你是那两个大爷派来的?”张差问。
小厮一边给张差倒茶一边回道:“是啊,小的来伺候大爷,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安排小的,小的立马去给您办去。”
张差摸了摸肚子,对小厮说:“俺就是有点饿了,想吃点东西。”
“好,您等着,小的一会就来。”
说完,小厮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小厮端着酒肉饭菜上来了,摆了满满一桌。
张差看到丰盛的饭菜,顿时口水直流,不由分说,上去就用手抓起一只鸡扯下鸡大腿啃了起来。
小厮给张差斟满酒,端到张差面前双手奉上,“大爷,您请用!”
“哦……哦……”张差拿起酒杯吖了一口。
在蓟州和刘二几个混在一起的一些逍遥日子,张差能喝点酒了。
张差的吃相还是没变,根本不用筷子,直接用手去抓。
在遇到庞保刘成之前,张差能啃上窝窝头喝上菜叶子汤都是改善生活了,根本没用过筷子夹过菜,他也根本不会用筷子。
“爷,您慢点。”小厮笑道。这人还真是饿死鬼托生的,猪的吃相都比他好看。
“哦,你别站着,你也坐下来吃。”张差的嘴塞的满满的肉,说话都不利索。
“不,您是爷,小的伺候您。”
看您这吃相,谁能和你一桌子吃饭啊,龙肉摆在桌子上也没胃口啊。
“哦”。张差不管这个小厮了,继续吃了起来。
慈庆宫中。
我对孙承宗说;“师傅,现在的局势您也明白,对我们现在很不利,为了彻底铲除郑贵妃对我父王的威胁,我决定必须采取行动,不能坐以待毙!”
孙承宗呆呆得的看着朱由校,“殿下,您有何打算?”
“师傅,我也不瞒你了,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我贴近孙承宗的耳朵把计划说了一遍。
孙承宗大惊!吓的跪下道,“殿下,使不得啊!这事若是泄露或失败,您和太子恐怕就再无希望了!”
“师傅,如果不放手一搏,您觉得我们还有希望吗?”我冷冷的看着孙承宗。
“这……”孙承宗说不出话来了。
是啊,现在的局势很被动,万历皇帝完全可以借着太后灵前的事做大,然后以此为借口废掉太子,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不失为上上之策。
“殿下,要做必须确保万无一失啊。”孙承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