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渡一战后,曹军人员不足,遂开始新一轮征兵,全城挨家挨户的征兵,凡是十八以上五十以下的男丁,都要应征。
老王今年四十,家有花甲老母亲和三十五的妻子,只因“那里”不行,至今仍未求得一子,这让已经不惑之年的老王每天不仅自己忧心,同时也要受着老母亲的长吁短叹。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出现,打断了老王的忧虑。
“砰砰砰砰!”
还不等屋里人反应过来,敲门声就又再响起。
“来了来了。”老王的妻子娟华忙不迭边应声边匆匆跑去开门。
娟华打开门,看清来人,忐忑的问道:“啊!你好二位兵爷,请问有什么事吗?”
在楼上的老王听到妻子说的话,也赶忙理了理衣服,往楼下走去。
士兵边将头探进屋里扫视,边说:“就你在家吗?你丈夫儿子呢?”
“哦!我没儿子,我丈夫在楼上。”娟华刚说完,老王就走了过来。
他看了看妻子,再看向士兵,疑惑道:“有什么事吗兵爷?”
“你家还有没别的男人,现在军中缺人,急需补充空缺的人手。”士兵道。
“没了没了,家中就我一个男的,另外就是年过六十的老母亲和我媳妇了。”老王偷偷用手肘撞了撞妻子腰间,一边哈腰道。
闻言,士兵立马眉头大皱,道:“保家卫国,人人有责,要是国没了,家还能在吗?我劝你最好现在让他出来,不然违抗征兵令,那可就连累全家。”
“真的没有啊!就我一个男的,我去总行了吧!”
“哼!”士兵一把推开老王,大步踏进潮湿阴暗的瓦顶屋中,旁若无人的到处翻查,结果确实是什么人也没有窝藏。
见到一无所获,士兵感觉当场被人扇了一耳光般难受,他狠狠一推老王,低吼道:“走!”
老王被推的一个趔趄,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道别机会,连忙回头叫道:“娟华,我走了,你要看好母亲啊!娟华,委屈你了!”
娟华听到老王的叫声,急的连忙跟着冲前去,可因这一急,她手上用麻布袋装着的几块碎银立马洒了一地。
那两个士兵听到清脆的金银撞击声,便疑惑的回头一看,正好瞧见那洒在地上的碎银。一士兵立马示意同伙控制住老王,然后一个箭步冲前去,一把推开慌忙捡着银子的娟华,将碎银收入囊中。
“还给我!”娟华立马爬起,要去将士兵囊中的碎银夺回。
她试图将手伸入士兵囊中,夺回碎银,可士兵只是一巴掌就将她扇倒在地。可娟华不依不饶,反身又扑上去,然后一口咬到士兵手掌上。
“啊——”士兵痛呼,一脚踹到她肚子上踹开她,接着“锵”的一声将腰间配剑拔出。
“不要!兵爷不要!银子给你了,给你了,你放过我媳妇吧,我媳妇不在,就没人照顾我母亲了。”老王见到妻子危在旦夕,立马跪地上求身旁的士兵替他求情。
见状,那押着老王的士兵便对他同伙说道:“拿了东西就行了,别闹出人命,这里可不是荒郊野岭。”最后一句才是他“求情”的目的。
“别要了,快回去啊娟华,母亲还要你看着呀!”接着老王犹豫了一下又道:“我会寄钱回来的。”
然后两名士兵便非常“粗暴”的带走了老王,留下披散这头发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娟华,一旁围观的人们见士兵走了后,有的散去,有的认识娟华的便默默扶她回家了。
……
经过一上午的折腾,老王和别的应征来的士兵去到曹家的军营中。
进到军营中。
有的士兵在赤身相搏,有的在卖力呐喊助威,有的在搞些小玩意赌博,有的帐篷中传来阵阵让人寒心的痛呼声,各种声音汇聚一起,让老王这些新兵的心跳节奏不断一次次被打乱。
连基本的心跳都不能保持正常,这些新兵当然也没半分余力去窃窃私语。
一见到来了一批新人,这些士兵纷纷停下手上的事,或戏谑或轻佻或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走过,有不少还吹口哨,仿佛在调戏良家妇女一般。
老王等人被带到武器仓库处,尽管这里空间非常广阔,可依然充斥着腥臭的血与汗水的味道,老王等人被要求穿上臭的都快把他熏晕的铠甲,在这味道下当然没人会积极。
“快快快!我数到五十,到时谁他妈没穿好就干脆全脱光好了,让大家瞧瞧你那白净的屁股。”教官在后面扯着嗓子叫道。
闻言,再怎么不情愿,也没人想在军营里裸奔一回,都在教官的倒数声中慌忙套上铠甲。
教官倒数完后,基本上大家都差不多穿好,教官轻微一点头,道:“铠甲是用来保护你们的生命,有一副铠甲就等于多一条命,所以……嗯?”
“喂!你,出来!”教官突然停止说话,指着人群中一个人叫道。
“啊?等,等等,我还没……”
“不用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