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庆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些伤人,一时在牛安面前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说道:“按我的想法,我觉得牛兄你应该再多拿一层,你跟道们一边两层剩下的六层再由我们四家分配才合适。”
听了裴元庆的话,牛安向后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坐姿对裴元庆笑道:“你知我那天跟袁道长是怎么谈的吗?不瞒你说,我跟袁道长算起来也算是同门,因为我有个师傅正是道家隐士。而这件事我还在兰州时袁道长就已经知晓,不光袁道长知道,国师那老头也知道。我跟道们的渊源也就是说从我来长安之前就已经开始了。有了这个渊源在里面,我跟道门谈论此事自然要比你们要青松你说对吗?”
见裴元庆点点道,牛安便接着道:“所以当初我跟袁道长谈论此事时,可以用一拍即合来形容,所以袁道长最初是不想让你们四家搅合进来的,因为有你们跟没你们没什么区别。但只因我事前已经跟裴兄你谈起过,如果我真答应了袁道长的计划那我牛安不就成了食言而肥之人了么?再说道门也不是万能的,虽说道们跟世俗之事也有不少牵扯但说到底道门都还是方外之人。要在长安做好生意,有些事情道门做为一个方外人是不好出门来处理的。所以最后我跟袁道长达成的协议就跟你想的是一样了。既然裴兄心里本来就是这么想的,相信到时袁道长说起此事,裴兄应该不会感到措手不及吧?”
“牛兄这是说哪里话,牛兄以技艺入股本就该拿两层。要是没有牛兄这酒,这生意就不可能做大。如果不是大生意我们四家就算有再多的钱,也不可能将钱投到小生意上去。如今说我也有些后悔了,早知道牛兄跟道门有如此渊源我也就不找另外三家了,就我们仨合伙这红利不是就能拿得更多吗?”看着裴元庆这有些夸张的追悔莫及的表情牛安就想笑,便对裴元庆道:“裴兄你也别在那里追悔莫及了,这世上的事谁又能全料得到。咱们又不是三国时的卧龙凤雏,事先就能料到。就算我事先告诉你我与道门有渊源,但咱们也想不到袁道长这么容易说话啊!说来说去还是咱们做事太没经验,不过也不要紧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有的是发财的机会。”
两人说话间,不知不觉马车已经行到了书海阁。今天是牛安做东,这招呼客人的事自然就落到的头上了。牛安率先跳下马车,招呼着四位公子哥绕过书海阁用来做生意的前厅径直来到后面的小院。在小院的东南角有一个用方木搭成的架子,这是牛安为他刚刚种下不久的葡萄树所准备的。
原本还想在架子下搭个石桌石凳什么的,只是因为时间尚短还没来得及去做。牛安只好叫在后院没事做的巴嘣去取些桌椅来,巴嘣去取桌椅众人无事,便在这个看起来挺奇怪的架下打量着这奇怪的架子。“牛兄,你这搭的是亭子吗,怎么顶上却无片瓦遮阳?”杜如晦指着空荡荡的架子顶问道。
牛安笑了笑见众人都不认识自己搞得这个葡萄架,看来在这个时代这葡萄东西还没有在中原大规模的种植开啊!便对杜如晦道:“杜兄有所不知,我这个亭子可不一般。虽说现在这顶上是空荡荡的,但是慢则五年快则三年这顶上摭阳的瓦片便会自己长好。”“这瓦片它会自己长好?牛兄这大话可就有点说过头了吧!”牛安见不光杜如晦不信,就连其它人也是一脸怀疑。牛安便对众人道:“要不咱们打个赌如何?”
一听到要打赌殷峤就跳了出来,一脸欢喜的对牛安道:“打赌好啊,我就不信你这亭子自己能长出瓦来。说吧赌什么?先说好了这赌注小了我可没兴趣。”牛安笑道:“除了殷兄之外可还有人要参赌的?”“算我一个,我也不信这亭子能长出瓦来。杜兄你难道就不想也赌上一把,莫非你也相信这亭子能自己长出瓦来?”从来都不怎么爱说话的罗成,今天竟然破天荒的主动开口参赌,看来这酒色财气是个富二代都会粘上一点还真没错。
“既然罗成兄弟都这么说了,我又哪有理由不赌上一赌。这赌对算我一个!”见杜如晦也参加了,牛安便看向裴元庆道:“大家都参加了,裴兄难道就不想也赌上一赌?”裴元庆看了看头上的木架子,用手拍了拍身旁的支架子的柱子,想了想后对牛安道:“其实我也不相信你这亭子能自己长出瓦片,但我总觉得要是跟你赌了我一定会输,我还是不赌了吧。省点钱也好多去几躺红袖楼比较实在。”
牛安笑了笑对众人道“既然裴兄说跟我赌你们会输,那为了公平起见这赌注就诸位来说好了,免得到时说我坑你们。”听牛安这么一说,殷峤摸着下巴想了一下便道:“这样也好,我看不如咱们每人就赌一百两银子。我们输了每人给牛兄一百两,要是牛兄输了那就给我们每人一百岁如何?”
牛安见杜如晦与罗成不作声,看来是没有异意。但对殷峤道:“可是可以,可我与诸位不同。你们哥仨都是官家,平时能使银子。而我却是一介布衣这银子对于我来说平时用起来就不如诸位方便了。但是要说铜钱我还是有些的,要不这样我们按官方的铜银兑换的比率,每两银子一贯铜钱要是我输了就给每次兄台一百贯铜钱如何?”
三人想了下一致认为这是牛安心虚的表现,想用这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