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吃完饭,道:“妈,回去吧,我没事。”
妈妈道:“我不回去了,就在这里陪着你,和你们一起掰玉米。”
王斌道:“妈,如果你要我安心的话,就回去吧,我回来了,你还这样辛苦,那我以后就不回来了,因为我回来也没用,不能给你们分担苦累,我心里难受,还不如不回来。”
妈妈道:“妈是担心你。”
王斌道:“如果你想让儿子宽心的话,就回家吧,儿子没事的。”
妈妈犹豫了一下:“那好吧,一会儿你爸爸来了,说你两句,你千万不要顶嘴。”
王斌道:“知道了妈,快回去吧。武哥,麻烦你了。”
武默将妈妈送回去,秦龙四人留下陪着王斌,几兄弟躺在玉米杆子上,谈天说地,化解着王斌的忧伤。
没多久,爸爸和武默也来到地里,在王斌身边放了些水,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去干活。
晚上的时候,王斌道:“爸,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去了,在地里看着玉米。”
爸爸道:“你留着有什么用,吃了饭我出来,你在家休息吧。”
王斌见爸爸语气坚定,也没有再争辩,跟着车回到家里。吃了晚饭,找了一件冬天的棉大衣出来,道:“爸,您就在家里歇着吧,我出去就行。”
爸爸一把夺过大衣:“我是老子,还是你是老子,在家呆着,我去。”
说完,爸爸拿了一只手电,便向地里赶去。王斌让妈妈又找了一件厚衣服,随后赶上。
父子俩从路上,一直到地上,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两人坐在地里,看着天上的星星,各自想着心事。
夜深了,父子俩谁也没有睡意,一阵凉风吹过,王斌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北方的秋季,昼夜温差较大,王斌赶紧运起内力御寒,几个周天之后,寒意退去。
这时,爸爸将大衣披在了他的身上,王斌赶紧脱下,重新给爸爸披上,道:“爸,我不冷。”
爸爸道:“你还小,万一冻坏了,老来也是个麻烦,爸爸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冻一冻没事的。”
王斌道:“爸,我不冷,不信你摸,我身上很热乎的。”
他拉着爸爸的手,在两只胳膊上摸着,王斌运起内力,滚滚发烫,爸爸也不再说话,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直到后半夜,两人都觉困倦,躺在玉米杆上,渐渐地进入梦乡,在王斌睡熟后不久,爸爸起身将大衣盖在他的身上,摸着他的脸道:“孩子,爸爸错了,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但这些年来,爸爸早已将你当成了亲生儿子看待。
你从小就懂事,不像你哥,爸爸怎么不知道,只是爸爸就这脾气,发起来就控制不住,希望你不要记恨爸爸,也不要学你哥,给爸爸妈妈争口气。”
说完,爸爸把玉米秆向两边分了一下,睡了进去,用玉米杆盖在身上,抵御黑夜的寒冷。
王斌内力深厚,哪有那么容易瞌睡,爸爸的话他也一字不差听在耳朵里。
待爸爸睡熟,王斌将大衣盖了回去,一夜无眠,可是今晚,那贼却没有出现。
第二天,太阳刚刚给大地披上金装,武默等人便赶到了地里,王斌和爸爸吃过他们带来的早餐后,大家便开始干活。
这一天下来,玉米所剩已经不多,估计再有半天的功夫就都掰完了,武默道:“明天刚好是假期的最后一天,我们干完活儿回去,不耽误第二天上课。”
爸爸笑道:“人多干活就是快,要是让我们两个老家伙干,猴年马月才能掰完。
你们来了也没好好招待你们,尽让你们干活了,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秦龙道:“我们和王斌都是好兄弟,来帮帮忙也是应该,况且我们已经认了干妈,家里的事情,自然要上心了,没什么大不了。”
爸爸道:“村里没什么好吃的,晚上让你干妈再杀几只鸡,你们城里人可是很难吃到我们村里自家养的笨鸡,明天好好犒劳你们。”
大家说说笑笑回了家,晚上,王斌和爸爸又在地里守夜,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后半夜,人心力最乏,头晕脑胀,只想睡觉之际,拖拉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王斌和爸爸同时翻身而起,爸爸拽着王斌藏于隐蔽之处,拖拉机轰隆隆的开了进来,从车上跳下两个男人,鬼鬼祟祟的朝四周看了一下,发现没人,便开始用木棍拨拉玉米秆子,发现玉米,就往车上扔。
他们刚扔了两把,爸爸就跳了出去:“你们是谁,敢偷老子的玉米?”
两个贼起初一惊,见只有爸爸一人,抡起木棍就像爸爸打去,两根木棍打在一只手臂上,崩为四节,两贼一看眼前多了一人,拔腿就跑,爸爸喊道:“孩子,你没……?”
一句话还没说完,王斌已经追了出去,两贼没跑几步,就被王斌捏住后颈扔到在地,两贼翻起来又打,被王斌再次打倒。
爸爸跑过来用手电一照,惊道:“白老大、白老二,怎么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