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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崇德殿二(2 / 3)

初只好报以感激一笑。

这一幕落入赵阙眼中,让他凉凉地笑了起来,赵延正盯着他反应,心下暗道,果然如此——这楚问恐怕还未归入他党,他虽不能要执金吾一职,却不介意将这个职位笼络到阵营。

赵延想着,再看文初的目光愈见温和。

而皇帝看着赵延的目光亦是温和。

文初发现,这种温和跟老爹看她时不无区别,是真真正正的爱子之心。然而对上赵阙时,那冕旒后的目光却总透着一种复杂,那不是看儿子的眼神,反倒犹如他看荣涸泽。

她不由想起两人的表字。

赵阙的表字他曾提过,是闲王爷取的,而赵延的表字,却是陛下亲自给取的。

维桢。

王国克生,维周之桢,济济多士,文王以宁。

这是《诗经》中的《大雅,文王之什,文王》,歌颂周文王姬昌的诗篇。而若她没记错,老爹曾无意中提起过,陛下这一生最为推崇的,便是这位周朝的奠基者。

而今南朝无太子,皇帝渐老,便形成了三子之争的局面——立嫡,立贤,立长。九个皇子并不全参与朝会,平日里唯赵延和大皇子赵庄日日来朝,也便形成了两人间最为激烈的争锋,之前殿上竭力驳斥荣八郎的那些人,便是属于大皇子一党。而他本人,则被指派了赈灾一事。那一场大雪,多地受灾严重,大皇子已数月未回洛阳。

也因如此,赵延才有功夫腾出手来,对赵阙下手。毕竟他这个嫡子,不论明面上支持的人有多少,也不论有多少年不回京城,更不论他有没有表现出夺储的欲望,只要存在一日,赵阙的嫡子身份,就是赵延不能忽视的拦路石。

这么想着,文初猛地一惊。

连她都能看出来的问题,陛下真的不知道么。

为何刺杀之事单单交给了赵延负责?

为何今日朝会上只字未提?

为何在她提出执金吾丞之后皇帝明显有了一瞬犹豫?他是将他当成了赵阙的人!双目下意识地就向赵阙看了过去,他的眼神依旧平静,正凝视着皇帝对赵延含笑颔首,然而文初却能望见他眼底的淡淡苍凉,就如昨夜那个伫立她床前的人,在清冷月光的镂刻下,茕茕独立,满身寂寥。

文初心头一揪,就听皇帝转了首,对她道:“楚问,今冬之战,你军功赫赫,回京途中,又恰逢救起三皇子。两功并立,朕便破格擢你为执金吾丞,秩俸六百石,暂时负责执金吾的一切事务。”

文初行礼谢恩,此事终于尘埃落定。

下方诸臣未再言语。

吕德海环视一周,见皇帝的身姿不再如初上早朝时那般笔直,便扯起尖细的嗓子,“有事启奏,无事退……”

“儿臣启奏。”

赵阙忽将吕德海打断了,殿内立即就是一阵无声的长吁,有耐不住地偷眼瞧了下外头的天色,平日里小半天儿就能结束,今儿个竟是一事儿连着一事儿,所有的问题都堆一块儿了。

这都快未时。

饥肠辘辘的众臣无奈地听着赵阙将水匪之事简单报来,当听到水匪就在距离洛阳三日的河道时,不由齐齐脸色一变。

果然皇帝勃然大怒,“混账!如此猖獗!”

六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让六皇子赵延双手一紧,立即道:“父皇,儿臣请命。”

他请的当然不止是剿匪之事,连带着,自也要将赵阙押回来的人带走审问。至于到时候是审问,还是偷龙转凤将精锐替换出去,那便说不准了。

文初看向赵阙,心说他一番布置,折损了赵延的大把好手,这会儿却淡定自若不见反驳,就听大皇子的党羽迫不及待跳了出来,“六殿下正彻查着刺杀之案,再接手剿匪一事未免辛苦。”

赵延的人也不甘示弱,“此话差矣,六殿下能者多劳,能为陛下分忧,何来辛苦之说。”

“哼,刺杀一案数日未出结果,若非辛苦,那便是力不从心了。”

“哈,从审问到查证步骤繁复,依律例来……”

砰!

皇帝一压扶手,发出一声巨响。

下头的人立即闭上了嘴,听皇帝轻按了下太阳穴,这才疲惫地道:“怀瑾,人是你拿的,你怎么说。”

赵阙没提过水匪是为了刺杀他,皇帝也便没往那处想,这一句问来纯粹是意思意思,赵延的心忽的提了起来,却听赵阙淡淡一笑,没怎么在意地道:“维桢既有此心,儿臣自是感激,不若便交由维桢主审,廷尉司和京兆尹为辅,也算分担了。”

赵延有些狐疑,却也放下了一半心,“儿臣领命,必不负圣望。”

皇帝点头道:“就这么办。”

吕德海立即接上,“退朝——”

下方躬身静候,一直待皇帝在吕德海的虚扶下一路走了,才乌压压地散了开来。

文初混在人群中,大司马拄着拐杖经过她侧,目不斜视,透着不愿与她为伍的鄙夷;赵延笑着走上来恭喜她,闲谈几句后匆匆走了,估摸着是急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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