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军总兵营帐。
左擒虎领着一众人马前来总兵营帐看望周怀之时,发现平日里并无多少守卫的总兵营帐,如今却是多了不少的将士。从这些将士的衣甲装备来看,他们都是御林军的士兵。
周怀被刺这件事情发生后,刺客逃得无影无踪,这样的事情左擒虎总是要当面向周怀解释的。为了有理由面见周怀,因此他来的时候还特地带来了一个军医。
左擒虎自然不能将自己心中怀疑有人想嫁祸自己的想法直接说出来,但是他必须引导周怀朝这方面去想,只有这样他才能逃脱罪责。
负责总兵营帐前守卫的是两名御林军队长,按照道理,左擒虎前来,这两名队长是应该前去迎接的。此刻他们见左擒虎带人前来,一脸冷峻之色,没有上前迎接的意思,这一举动登时让左擒虎陷入尴尬之中。
感受到御林军的异样,左擒虎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祥的气息,难道他们怀疑周怀遇刺是自己动的手?
左擒虎犹豫了一下,然后朝总兵营帐走去,数名御林军兵士便已经拔刀在手,其中一名队长沉声喝道:“燕将军有令,谁都不可靠近营帐,违者杀无赦!”
左擒虎皱眉道:“这位兄弟,镇军都尉左擒虎有要紧事务求见镇军大人!”
那名队长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道:“王爷身负重伤,目前正在抢救之中。燕将军临走前已经传令下来,任何人不得打扰御医的抢救工作,左将军请回吧!”
他的语气,毫无商量的余地。
左擒虎身后的一名校尉立刻喝道:“大胆,你一个小小的队长怎敢对我们将军如此无礼!”
那名队长神情冷漠,根本不予理会那名校尉。
左擒虎神情一片肃然,如果今天不将自己带来的军医送到周怀病榻之前,那么自己这一趟就白来了。
抬头望着不远处的营帐,左擒虎突然骤起了眉头。营帐里面悄无声息,看起来十分平静,只是如果王爷正在抢救,那也安静的有些过分了吧?
左擒虎心中升起一种不祥之感,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冷冷道:“本将若是执意非要进去,你难道真的敢杀本将么?”
两名御林军队长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终于道:“燕将军的吩咐,我们必须遵从,还请左将军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属下!”
左擒虎忽地高声向营帐那边喊道:“左擒虎求见王爷,请王爷接见!”
他十分肯定,如果王爷真的受伤了,必定有人会出来阻止自己大声喧哗,以免妨碍王爷休息。只是这一声如石沉大海,大帐那边,没有丝毫的回应。
左擒虎此时更为确定自己的推测,大帐之内必有古怪。想到这里,左擒虎再不犹豫,用不容质疑的语气对两名队长道:“赶紧让开,今日本将必须见到王爷!”
见左擒虎要硬闯营帐,四周的御林军士兵已经围上来,而左擒虎手下的十余名随从也都上前来,双方兵士都已经拔出了佩刀,互相之间都是怒目相视。
就在左擒虎与两名御林军队长剑拔弩张之际,周怀的营帐被掀了开来,胡枭从里面走了出来,冷声喝道:“都要做什么?要在王爷架前动武吗?还不收起兵器,给我退下去!”
御林军的兵士虽不甘心,但是燕长空不在,胡枭才是他们的老大,自然不敢违抗,都是怒目瞪着左擒虎,收刀退下。
一边的镇军兵士自然不会管胡枭的命令,依然是拔刀在手,并无收刀。左擒虎也不回头,只是抬起手,往后挥了一挥,一众属下这才收起刀,退到一旁。
胡枭冷冷的看了一眼左擒虎:“你们在吵什么呢?不知道王爷受了重伤,正在休息吗?”
左擒虎连忙迎了上去:“胡兄弟,本将听王爷身受重伤,特地前来看望,还请胡兄弟通融一下。”
胡枭盯着左擒虎道:“左将军,这可是王爷的营帐,擅闯王爷营帐可是死罪!”
左擒虎看着胡枭道:“胡兄弟,特地带了一名治疗外伤的大夫前来帮忙·····”
胡枭摇头道:“左将军,王爷经过宫廷御医治疗,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不过此刻还处于昏迷当中,恐怕是不太方便接见你。”
左擒虎道:“胡兄弟,王爷的伤势当真无碍了?要不让我的带来的大夫看看?”
胡枭道:“左将军有心了,御医已经看过王爷的伤势,左将军的的心意,我会在王爷苏醒后代为转达的。”
左擒虎依旧不死心道:“那让本将带来的大夫去看望一下王爷可好?”
胡枭皱起眉头,有些不悦道:“左将军,难道你认为你带过来的大夫比宫廷的御医水平还要好?”
左擒虎微微一愣,随即道:“岂敢,岂敢!”
胡枭右手一伸,作出一副送客的样子道:“御医说王爷失血过多,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左将军的心意我会带到,请回吧。”
左擒虎咬了咬牙,最终不得不离开营帐。
在刘刚的带领下,杨慎领着两屯骑兵一路向西,直奔吉山县。途中刘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