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宁舟市公安局可是蓬莱县公安局的上级，这与旦荔公安分局之间还隔着一级，吴海涛不敢越级报告，而是打电话给蓬莱县公安局的李文白局长，李文白在担任蓬莱县公安局长前，就是张磊现在的位置，因为蓬莱边防责任重大，所以派他来蓬莱任公安局长。他一听是张磊的线人，知道一定与边防有关，立即打电话到张磊办公室，却没人接电话，那时不象现在人人有手机，只好打给分管边防的领导找人。此时的张磊刚刚制订好无名岛海匪清剿方案，到陈平办公室请示。陈平接过方案，指指桌前的椅子，说：“坐。”拿着方案稿子正要细看，电话铃响起，陈平接听电话：“喂，啊，是老李啊，你在蓬莱逍遥啊，管着一方土地自在吧，也不请兄弟们下去分享一下快乐，什么，现在邀请？也好，到时候兄弟们一定来拜拜你这尊大佛。什么，找你的门生啊，他正好在我这里，我这就让他听电话。”
陈平对张磊：“你的老领导李文白局长找你。”说着把听筒递给张磊，张磊接过话筒，问：“喂，老领导好，什么？姓罗的线人，有的，这样可以吗，我马上赶过来，您让旦荔分局把人送到你那里，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就在你那里与他见一面，请封锁消息。什么，让陈局一起来，你晚上请他，那我让领导听电话。”张磊又把听筒交给陈平：“呵，这样啊，好啊，我和张磊这就去一趟你那块宝地。好，一会儿见。”阵平放下电话问张磊：“这个罗姓线人是怎么回事？”
张磊淡定地说：“这就是我派到无名岛去的线人，今天到旦荔港，我估计是为了找我，在旦荔以嫖娼为名，让旦荔公安分局给抓住，又不想让下面人知道，只好说让我作保。”陈平感兴趣地问：“什么？这人倒也聪明，既解渴又可以尽快找到你，但毕竟进过公安的门了，搞不好就会暴露了。”张磊无奈地说“我们找线人难，做线人更难，尤其在匪窝里做线人，要将自己变成真匪，匪才能信任，否则就会变成毫无价值的非人。”
陈平点头道：“看来他是有紧要情况急于见你，即然李文白这么热情邀请，我就和你一起去一趟，路上顺便完善一下你的方案，有些紧要环节可以通过他告诉三号，让他早作准备。”
当陈平和张磊赶到蓬莱县公安局时，罗山早已被送到蓬莱公安局，他被直接送到李文白局长的办公室。李文白圆头大脸，正当壮年，除了脑袋上的头发不争气，顶上日见稀疏，边上逐渐细长，但身材五官无可挑剔，出警时大盖帽一戴，那是标准的美男子。吴海涛进门报告时，正好看到他头上的一片沙漠化地区，他可不敢多想，甚至连目光也不敢在那里停留太久。恭恭敬敬地朗声道：“报告局长，旦荔分局吴海涛已把人犯带到。”李文白这才抬起头，看着前面这位年轻人说：“人呢？”吴海涛朝门外挥挥手，旦荔分局的年轻警察把罗山带进来。见罗山手上还带着手铐，李局长漫不经心地说：“把铐子下了吧。”年轻警察帮罗山打开手铐。李文白问吴海涛说：“你没有和其他人说过此事吧？”吴海涛依然恭敬地回答：“没有，我直接送到您这里的。”“好，你们先在县城里待命，出这个门依然不许对任何人说此事。”“是，我们向您保证，永远不说。”“好，你们去吧。”待吴海涛他们走出办公室后，李文白打电话叫来秘书余堪，对余堪说：“小余，这位是市局领导的客人，你陪他去隔壁小会议室休息，注意严守纪律。”小余当然明白严守纪律的意思，不问不说，只管搬凳倒茶笑脸相陪。
陈平和张磊走进李文白办公室，首先看到的依然是那片严重荒漠化的脑顶，圆溜且映着灯光。陈平就没有吴海涛那么恭敬了，开口便是“李局长的办公室就是不一样啊，宽畅亮堂光线充足啊，哈哈，白炽灯的瓦数明显上升啦。”说得李文白抬起头眨着眼一时反应不过来。张磊赶紧在一旁说：“李局长管一方平安不容易，操劳过度，可以理解的。”陈平还是不依不挠地说：“都说你卵子不大胆子大，他那几根头发还不是叫哪位妹妹给摸光的。”这话也只有陈平敢这样说。李文白这才回过神来明白陈平在拿他脑袋说事，苦笑着说：“好好，我卵子不大你卵子大，我晚上帮你找两个妹妹，看能不能把你脑袋上的毛也摸了，最好把你下面的毛也摸掉。”说笑着两人紧紧握手让坐，李文白又和张磊握过手，说：“你小子有长进了吧，陈局培养有方啊。”张磊谦逊地说：“我能有什么长进，都是你们领导培养的结果。”陈平说：“主要还是李局长打的基础好。”秘书余堪从隔壁小会议室过来，给客人倒上茶。张磊急切地问：“人来了吗？”李文白一指会议室说：“就在里面，你们马上见他吗？”陈平答道：“张磊去会会他，我不去。”张磊拿了公文包，端起茶杯说：“两位领导谈吧，我这就去。”
张磊进了会议室，罗山赶紧起身叫道：“张处，可把您盼来啦。”。张磊隔着会议桌让罗山坐下，说：“你小子熬不住啦，一到旦荔就找鸡？”罗山不以为然地说：“要不然怎么那么快见到你，再说了，这无名岛上常年累月碰不上女人，憋得难受死了。是我叫对面一个老女人打电话报警的，谁知旦荔警察反映这么快，一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