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一回让周美萍觉得奇怪了,她转过身来,看着张丰年的眼睛问:“你真的没去过?我昨夜还问过你啊,你不是也承认了吗?”
张丰年越发惊奇莫明,问:“你问我什么?”周美萍看出张丰年没在说谎,进一步点明了问:“你不是说不扯能行吗?”
张丰年想了一下,突然明白了怎么回事,靠近周美萍,双手抱紧她,用一只手去扯周美萍的裙子,嘴上却说:“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在扯你的这个么。”
周美萍已彻底没了兴趣,她迅速争脱了张丰年的手说:“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说完,开门出了张的舱室。
江洋一脸虚汗回味着梦境中的点点滴滴,晶兰的音容笑貌是那么清晰,梦中的场景有喜更有忧。江洋看着阴暗的货舱,脸上露出痛苦不安的神情。从货轮上那个女人的日记看,偎船还追过货轮一程,要不是兰兰去报信,爸爸的偎船不可能追来,兰兰应该上了偎船,不可能遇到沙鱼的,可兰兰现在在哪里呢。江洋忍不住轻声呼唤:“兰兰,你在哪里,你应该上了爸爸的船了吧。”江洋喃喃地说。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江洋惊觉地起身,躲入一堆麻包的背后。
在那座荒凉的小岛上,它的来客宋晶兰站在海岛最高的山冈上,看着渐渐离开海面的太阳,和看不到一片船影的大海。她在期待中穿行于山岗的柴草树木间,四处张望,万般无奈凄苦无助。渐渐转到了海岛的另一面,海面上依然看不见任何活动的影子,只有苍茫无际的大海。她不知道自己的栖身之处叫老鸦岛,这里是蓬莱相邻省的海域,虽然离蓬莱海域的直线距离并不远,但行政区域上隔了好几层。
一个年轻女孩被独自搁置在这样一个荒岛上是十分可怕的,尤其此时的宋晶兰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是国内还是国外,此处距离王家村有多远。回忆昨夜,心中更挂念恋人、父亲的生死,她颓然坐在地上,眼望大海,终于哭了:“江洋哥哥,你在哪里,救救我啊!爸你还活着吗?你们在哪里啊!呜……”她有点歇斯底里地,十分伤心地嚎哭起来。
一只雪白的山羊走近宋晶兰,在她的背上拱了一下,宋晶兰吓了一跳,本能地跳了起来,回头与山羊对视着。良久,她又朝着山羊哭了起来,:“江洋,你是不是死了变成了这只羊啊?”
山羊“咩咩”地叫了一声,像是对她问话的回答。
宋晶兰内心越发觉得这就是江洋,轻轻上前,抱住山羊的头蹲下身子又大哭起来:“江洋,你说过不离开我的,你怎么就先去啦?留下我一个人怎么活啊,呜……”哭得伤心欲绝。
这一天一夜下来,宋晶兰几乎没有合过眼,眼下一场悲天悯人的大哭耗尽了她体内最后能量,哭的时间一长,再也撑不住了,一口气接不上来,便昏了过去,无声无息地倒在山冈的草地上。
山羊在宋晶兰的身边,吃着青草,不时“咩咩”地叫几声。
其实这里并非是无人管理的荒岛,岛上的山羊是有人放养的,这时,从山间又跑上来几只山羊,它们对人类有着本能的亲近感,围在宋晶兰的身边叫着吃着草。此时的宋晶兰已处于昏睡状态。
在依旧技繁叶荗的大樟树下,宋晶兰感受到熟悉的凉爽,她终于回到了王家村,只是感觉村里氛围有点特别,太安静了。她快步走到晒场,这里虽是渔村,但和农村一样建有晒场。此时的晒场上竟搭起了灵棚,宋晶兰心头一紧,快步奔去,却见江洋僵直了身体躺在灵床上。宋贵明和江宝财,坐在灵棚两边,宋晶兰仿佛遭五雷轰顶,匆匆叫了声:“爹,江大伯。”
江宝财抬起头惊奇地叫道:“兰兰,你可回来啦,洋洋他……”江宝财哽咽了,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宋贵明却木然坐着,看也不看女儿一眼。
宋晶兰再也克制不住,尖叫一声:“江洋”扑向灵床,居然没有一个人来劝阻她,让她如愿地抱住了灵床上的江洋。她边哭边喊:“江洋哥哥,你醒醒,我是你的兰兰啊,呜。江洋哥哥,你说过我们永远不分开的啊!我们还要一起找寻爱情长生不老药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我是兰兰啊,我是你的兰兰啊。”
突然,江洋的眼睛睁开了,对着宋晶兰一笑,说:“嘻嘻,你上当啦,我没死,我是要试探你是不是真心爱我。你看,外面已经披红挂彩。我们今天就办婚事啦。”
宋晶兰吃了一惊,破涕为笑:“真的?”回头看时,见人人笑逐颜开,只有宋贵明木无表情。宋晶兰对着江洋说:“你真坏,人家好不容易回到家,都伤心死了。原来你嘴上说不离开我,心里却这样不相信我啊。”江洋急忙解悉说:“不,不,我不过是想热闹一下嘛,你别生气,来,我给你盖上红头布。”江洋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块红头布,往宋晶兰的头上一盖,宋晶兰眼前便一片红色。
宋晶兰跟在江洋身后,往江洋家里走去,一路上叽叽喳喳的笑语声不断。突然,宋晶兰觉得一片寂静,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她吃惊地掀开了红盖头,发现自己站在老鸦岛的小山上,四周是一片大海,江洋不见了,父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