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原不得,兴许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了。
回到主峰住处,周敬仁先是给郝达、王天胜二人腾出一间屋子,然后找了一大堆的疗伤药物给他们服下,先稳定了下情形,便也将吕明昊送回房中,分别命几名弟子将他三人好生照看。
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周敬仁便是传令,召集另两大大长老前去逍遥殿商讨。
不出半柱香的功夫,逍遥殿上便是齐聚了周敬仁以及除了段家竹的三位长老,此时他们面色凝重,都在蹙眉思索着什么,尤其是那薛和,更夹杂着几分悲戚恨意,整个大殿却像是空无一人般冷清寂静。
“诸位长老,对此事有何见地?”周敬仁轻叹一声,四下询问着道。
韩炎道:“这件事颇有蹊跷,一来,这吕明昊原本就有伤在身,却为何和他们同时失踪;二来,两位师侄究竟为何被人下了如此狠手,竟让他们筋骨尽断,即便日后能续上一口气,怕也是能昏睡在床,生不如死了。”
听到此处,那原本平静了些的薛和顿时又是猛地眼角抽了下,这可真是说到了他的痛处,怎奈他十数载寒暑相授,最后竟是落得个这般结果,当真是世事难料啊。
周敬仁微微颔首,刚想看看其他人的反应,却听韩炎又是接着说道。
“还有这第三。”韩炎有些惋惜的看了看一旁愁苦薛和,“为何郝达、王天胜落得这般结果,而吕明昊却只是完好无缺?”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一怔,他们先前都没有过多在意,但此时却不禁推敲联想起来,吕明昊他们三人在一个地方昏迷,却唯独吕明昊免了这断筋挫骨之痛,这难免有些说不过去。
……
“启禀掌门,吕明昊带到。”
几近傍晚,逍遥殿外终于有着一道声音打破了这寂静已久的紧迫之感,众人也都打起了精神,纷纷循着声音向殿门外望去,只见吕明昊正跟在一名青年弟子身后恭敬候着。
“吕明昊,进来。”周敬仁道。
吕明昊此时还是有着诸多不解,他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还未作何休息,便被眼前这同门师兄带了过来,问他有什么事,那青年弟子也说不知道,弄得吕明昊倒是有了几分忐忑。
进入殿中,吕明昊恭谨的站在大厅中央,不知何故,他竟是被这股冷寂气氛压抑的连抬都不敢抬。
“明昊,昨日之事你可记得?”周敬仁一脸肃色的将他看着。
吕明昊见周敬仁这般神色,心中骤然一紧,便又向其他三位长老看去,只见他们面色也都是有着几分难看冷肃,尤其是那薛和,原本在吕明昊眼中就是一具可怖模样,此时更是面色铁青,多了几分厉色。
此时吕明昊心中甚是困惑,不知为何他们竟会摆出这般姿态,但他也不敢像以往那般对郝达三人的欺辱进行隐瞒,昨夜之事,即便现在令他想其,都是极为的后怕,更是对郝达、王天胜的所作所为已是恨如头醋,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在面前众人将其告上一状,以泄心中愤恨。
“掌门师叔,我昨夜原本是在房中歇息,后来……”就是这般,吕明昊将昨晚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殿内的几人听着他这说辞,都是脸色连变,按他这意思,难不成吕明昊竟是时常被郑迪他们三人为首的同辈弟子欺负羞辱,这可当真成了令他们震惊的丑闻,想想他们万灵派受到天下英豪的推崇赞叹,却出了这等极不光彩的事情。
那薛和顿时更是萎靡了几分,听得吕明昊所说,此时他这张老脸可真是不知该往哪放了。
然而,在众人沉寂片刻后,周敬仁又是突然问道:“你说你晕倒了,可是属实?”
被突然这么一问,吕明昊顿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说的句句属实,但看周敬仁的样子却像是有些怀疑似的在质问他,这究竟是为何?难不成他们是想包庇郑迪三人?
心中忽然闪过那样一丝念头,吕明昊更是心生恼怒,便加重了几分声音道:“弟子确是昏了过去!”
周敬仁皱了皱眉,然后与沉声静坐这的薛和相视一眼,道:“那便就好,只不过……”说着半截,周敬仁便没有继续开口,只是
微微打量着吕明昊上下。
在场众人都是对昨日吕明昊的那致胜宝物印象颇深,若是用他那法器也并非不能以一敌二,而将郝达二人重伤,可是若如此推定,却也有些不合情理,这才让周敬仁犹豫了没有说下去。
“不过什么?掌门师兄,我堂堂天下大宗,竟出了这等卑劣行径,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成了天下的笑柄。依我看呐,这三人就应该先受重罚,再将其逐出师们,以免玷污了万灵派的名声。”此时却是白悦玲将话给截了去。
白悦玲一向泼辣性子,此时也是对郑迪他们三人的行径倍感不齿,便也不顾一旁的韩炎、薛和的面子,出口怒斥说道。
吕明昊则是顿时对白师叔又多了几分好感,他原本心中想着周敬仁他们若是存心包庇郝达他们,段家竹也不在山上,定是没人为他伸冤做主了。可他万没想到,这平日里与师父一向不和的白师叔